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412章 賄賂無效
    



    芳期這天還是決定下廚,完成系統的新獎勵,做那道沙舟踏翠賄賂賄賂晏國師,萬一就不較真懲罰她晚睡早起了呢?這個懲罰對於貪睡的人可格外不友好,尤其是在寒冬時節,天未亮霜未化,就必須強睜着惺忪的睡眼離開溫暖的被窩,芳期不用嘗試,她又不是沒嘗試過。



    但現在好日子過習慣了,誰還願意受這“磨難”啊。



    她想沙舟踏翠可是一道能在宴席上鎮桌的大菜,光食材就不普通,主材是選駝掌,就連國師府這樣的富貴人家也不能時常享用,說起來晏國師今日能立時就品嚐到這道菜實實在在是託她的福呢,多虧了她的韶永廚備有這珍貴的食材,可以直接調用。



    想着說不定阿瑗也能替她求求情,芳期又讓八月去渺一間請救兵。



    結果晏國師晚飯用得心滿意足,卻一點都不鬆口免減懲罰,一張嘴宣佈十日都不許芳期賴牀,必須卯初起身,在院子裏向常映學一套可以強身健體的拳法……又這天觀察婢女五名的“功課”,芳期也完成得着實不盡如人意,晏遲反覆講解,她光聽講就聽至了半夜三更,睏意按時來襲,但晏遲仍盯着她能學以致用,等到晏國師終於滿意了,居然已經快到寅時,睡眠時間僅剩一個時辰多一點……



    憤怒的芳期這晚上用脊樑衝着晏國師一動都不動。



    次日,有晏國師在清歡裏坐鎮,芳期預感到陰謀詭計更會層出不窮,她睏倦的腦子難以應付,於是悄悄溜到了渺一間,遊說阿瑗與她一同看望姜姨祖,哪曉得堂堂的國師夫人居然連出門的自由都喪失了——晏國師發令,受罰期間不許出門。



    更讓芳期欲哭無淚的是,她提心吊膽了大半天,眼看着這一天在她識穿了四個“詭計”後將要平平安安渡過,居然被晏國師親自給坑了,前功盡棄,再累積十日懲罰。



    “這不公平!”芳期覺得自己不能逆來順受:“晏郎會加害我麼?顯然不會,我怎麼可能提防你呢?是你說皰廚出了亂子讓我過去問問詳細,我根本就沒想到這話有詐,那換作我來坑你,也是一坑一個準。”



    “我不會害你,但我也可能會發生疏漏。”晏遲一本正經道:“我管過皰廚的事麼?從來就沒管過,我忽然告訴你皰廚出了亂了這件事本就蹊蹺,你只要多問一句皰廚出了什麼亂子,爲什麼徐娘沒直接知會你而是知會的我,我就會告訴你是常映告知我,常映腦子本就不靈光,極易上當,這個時候你肯定就會揪着常映問皰廚究竟生了什麼亂子,她會跟你說疑似有人闖入,玫枝未能逮獲潛入者,這是大事,說明府裏的看防出現了百密一疏的漏洞,你要知道有險患,還會想着光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鄔娘子就往皰廚去麼?”



    芳期:……



    還是強辭奪辯道:“真要發生險亂,晏郎也不會許我獨個往皰廚跑,但你偏讓我去,我肯定是想着就是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務。”



    “我剛纔不是在跟付英、譚肆議事?夫人明知臨安城被嶂間散人鬧得風聲鶴唳的,在此緊急關頭我難免不會因爲家事分心,這就有可能會有紕漏,再者說真要是雞毛蒜皮之事,徐娘就能解決什麼時候需要夫人親自處理了?我還告訴過夫人吧,我們府裏,金屋苑和外護衛有皇城司的人,雖然說司馬修不敢下令他們行暗殺之事,可皇城司那些探子,難道就真沒可能被其他人,如周全收買麼?”



    芳期無言以對了。



    晏遲今天的態度其實不那麼兇,伸手把芳期拉過身邊:“我其實已經故意顯示了我有疏漏,但夫人因爲過於相信我的謹慎細緻,認爲在國師府裏不會發生任何兇險,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你要是追問了,我就不會判定你沒有通過考驗。



    我並不是日日都在家,可以寸步不離護你安全,所以哪怕是在家裏,你也不能大意,不管去何處,常映、胡椒還有瑤玉、五月,她們幾個會武藝,是你的貼身護衛你必須習慣帶上。”



    原來在發生懷玉樓一場驚險後,晏遲正式把瑤玉和另一個婢女習武的婢女調來清歡裏,芳期就習慣性的把那位婢女取名爲五月了。



    晏遲盯着芳期點了頭,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還有啊,過去我沒想着娶妻,雖說手底下有不少婢女習武,但我又不需要她們貼身護衛,難免沒有往貼身護衛的方向訓練她們,胡椒還算比較全面的,瑤玉、五月其實都更適合行刺探之事,你不能盡依賴她們杜絕危險,很多事情你需要早一步預判,儘量控制危險發生,別讓自己立於危牆之下。



    你和貼身護衛之間,也得培養起自己的默契,讓她們能夠看你的眼色行事,或者你還得培教她們臨機應變的能力。總之她們的忠心是可以保證的,但你不能認爲她們忠心,就一定能夠保證你的安全,懂了嗎?”



    芳期:“我覺得晏郎還是直接教我習武吧,這樣更保險。”



    “你以爲習武這樣容易呢?”晏遲沒好氣地拍了某人的腰:“你半點資質都沒有,讓你卯時起來練套強身的舒體拳都跟是對你用刑似的,還想學習武呢,要不你先扎個馬步,時間別太久,就一個時辰吧。”



    芳期:……



    習武什麼的,就是隨便說說,必須是隨便說說。



    “我真得在家整整呆二十日不許出門啊?”芳期沒能夠爭取得延遲起牀的寬赦,仍在努力可以出門的自由。



    晏遲嚴肅地瞥着她:“才二十日而已,王氏喪命後,你在家裏憋了有幾百日吧,不也捱過了來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芳期可憐兮兮地抿着脣,揚點眉頭,小手還把晏國師的袖子扯着晃了兩下。



    這還真是讓郎心如鐵都硬不起來了,晏遲把那指尖捏着從衣袖上“取下”,擡手就重重又揉了下小女人的頭頂:“你要有哪一日徹底避開陷井一回沒上當,晚間識人之術又能一次過通過考驗,就減少一天禁足。”



    “才一天?”芳期一點都不覺驚喜。



    出錯罰十日,取得滿分才減一天,這、這、這,賞罰相當不公允。



    “不許再討價還價。”晏遲儼然恢復了鐵石心腸,而後再拋下一個誘惑:“努力吧,過幾日我大抵就會公然去拆嶂間散人的臺了,夫人要想跟去看熱鬧,可得打起精神來爭取減刑,否則錯過這場好戲,別覺得可惜。”



    晏國師要跟神棍打擂臺???



    芳期頓時滿懷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