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境內,一場激戰正在進行中。
凌石手握黑魔劍,發出一道道凌厲的攻勢。
他的對手付松絲毫不落下風,法寶層出不窮,將他的攻勢一一化解。
從境界上講,付松雖然如願以償得到了突破,但凌石還是壓過他一頭,只是,在實戰經驗上,付松遠比凌石來得豐富,加上自祕境中得到的無數法寶,二人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另有一點,一邊還站着一位紅裙女子,她無意中露出的氣勢讓付松嗅到了危險,她雖然沒有動手,但付松卻不得不分出一些注意力。
一年多以前,付松自知不是凌石敵手,果斷出手,不惜犧牲掉自己的親弟弟,亡命逃走。
他一路向南,是想離開祕境,雖然還惦記着藏寶之地,但小命要緊,只要安全離去,憑藉着兩個儲物袋中的財寶,他有信心加入靈魔宮,給家族帶去從未有過的榮耀。
哪曾想,他在做了標記的地方一等就是數個月,祕境的門戶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付松無奈,只能一邊修煉,一邊繼續等待。
他沒有等到離開祕境的門戶,卻等來了凌石和紅衣。
那日,凌石問及祕境中的時間流速。
紅衣用心感覺了一下,跟他說,此時此刻,按外面時間算,自他們進入祕境時算起,剛好過了半年有餘,也就是說,靈魔宮的飛舟已經到達南據城,也許都已經返程。
凌石一聽,頓時心涼了半截,這就意味着,他跟入宮盛會失之交臂。
“錯過就錯過了,藏寶之地那麼多寶物,我們去取了,這裏靈氣又比外面濃郁,時間流速也不同,就算一直在這裏修煉到祕境真正出世,又有什麼?”紅衣安慰道。
時間已過,現在離開祕境於事無補,凌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深吸了一口氣,凌石說道:“紅衣姑娘,我們先去取寶吧!”
紅衣卻沒有同意,問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凌石不解。
“取寶之前,你應該先解決掉祕境中的第三人才對。”
“第三人?”凌石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付松。
“都這麼久過去了,他應該離開祕境了吧!”
“咦?我沒有跟你說過嗎?你們能進入祕境是一個意外,靈魔宮不會任由祕境提前出世的,也許你們剛進來,他們就派出強者將祕境門戶封印住了,要離開這裏,也只有等祕境正常出世了。”
“啊!”凌石驚訝道。
“好了,不用多說,我已經找到他了。”
二人往南趕,紅衣一把拉住凌石手臂,速度極快。
在見到付松時,凌石終於信了紅衣的話,如果祕境門戶還會再開啓,付松一定不會放過,他還在這裏,就說明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祕境。
沒想到,祕境門戶竟然被封印了,這樣一來,就算時間來得及,他也只能乾瞪眼。
當僅有的一絲希望破滅時,凌石反倒沒那麼糾結了。
“付松,受死吧!”
凌石二話不說,提着黑魔劍就攻了上去。
雷燕留給凌石的劍訣分爲三重,劍網、劍雷、劍我。
劍我,是人劍合一,需要極深的劍法造詣,這一點,凌石也是還沒到達那一步。
劍網雖然是第一重,但也不是輕易就能練成,這麼久以來,凌石也才堪堪入門而已。
儘管只是入門,但以黑魔劍的鋒利,一經施展,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付松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手各執一件法寶,在其靈力的加持下,一道道金光沒入劍網,將其攪碎。
但很快,他就駭然發現,自己的攻擊完全不夠看。
劍網不但堅韌,並且變幻莫測,一旦被其包圍,必須儘早脫身,否則,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凌石也是越打越興奮。
他沒想到,自己剛領悟了劍網的皮毛,威力就如此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哈哈……”一連串爽朗的笑聲響起,凌石一劍掃過付松腰間,逼得他急忙後退幾丈距離。
付松臉色凝重至極。
這小子扮豬喫老虎,竟然是元嬰境強者,如今又更上一層樓,自己雖然得到突破,在境界上還是被其壓制,更爲棘手的是,對方手上的黑魔劍太逆天了,自己根本沒有能與之對抗的法寶。
付松一咬牙,將一件件法寶陸續祭出去,這才堪堪擊退凌石的攻勢。
一得手,他又迅速結印,一道道法術丟出去,不讓凌石近身。
在法術掌握上,凌石可謂是捉襟見肘,甚至連一道攻擊性法術都不曾學過,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不得已施展出木冥盾法來,這才免於出醜,只是這樣一來,他的攻勢就弱了幾分。
“小畜生,反正都出不去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付松怒吼一聲,手掐法印,猛地往虛空拍去。
頓時,周遭空間震顫,一股龐大的威勢降臨而下。
“不好!”凌石神情大變,暗叫一聲不妙。
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束縛力,彷彿要將自己困在原地一般,這般感覺,跟自己所學的禁錮術有些類似。
“嘭——”
凌石悶哼一聲,身形搖晃了兩下,勉強穩住。
“怎麼樣,滋味還舒服吧!”付松陰冷地說道。
“你使詐!”凌石沉聲喝道,心裏充滿憤懣,先前他還以爲對方施展了類似禁錮術的法術,沒想到只是假象,轉瞬間就消散無蹤,自己注意力全部用在這方面的破解上,最後卻被對方偷襲,被他一記普普通通的法術給擊中,真是奇恥大辱!
所以說,境界的高低並不是影響勝負的唯一因素,有時候,只要彼此境界不會太過懸殊,實戰經驗往往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紅衣無動於衷,凌石知道她不會插手,也不敢這樣想,以自己元嬰中期境界如果還拿不下元嬰初期境界的付松,還要紅衣相助,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光彩。
“死吧!”
凌石大吼一聲,展開身形,在馭風術的加持下,只見一道道殘影,無法辨其真身。
付松給自己加了個氣罩,凝神戒備。
突然,他感覺身子一僵,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