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裏再說!”
中年男子裹住三人,眨眼之間,四人就消失不見。
這是空間之道?
白飛大喫一驚,不過細細感悟之下,對方的空間之力跟傲狼相比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兩位八品地仙還是無動於衷,完全稱不上合格的保鏢!
其實,白飛倒是錯怪了他們,他們沒能及時發現裏頭出了事情,完全是因爲向家少女早有交代,讓他們不能隨意窺探她們之間的談話。
向妍,向家現任族長的小女兒,修爲雖然不高,卻備受寵愛,她刁蠻任性,脾氣多變,她對一個人好的時候,能慷慨到讓人驚掉了下巴,可一轉眼,這人犯了點小錯誤,她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就將這人給抽筋拔骨,讓人側目。
在向家,幾乎沒有人敢說她一句壞話,都怕一不小心觸了她的黴頭,這兩位八品地仙被安排做她的保鏢,平日裏也是戰戰兢兢,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實在不願意接下這一差事。
白飛沒有去想要不要提醒他們,神念一轉,遠處的身形也在原地消失。
對方雖然會一點粗淺的空間之道,但修爲跟那兩位八品地仙相差不多,對他不會產生什麼威脅,不說向家少女,那位藍衣女子明顯也是受害人,既然讓自己趕上了,能幫還是幫一下吧!再者,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跟堂堂八大家族之一的向家作對!
…
也許是因爲在空間之道上的造詣並不深,那位中年男子並沒有離開海邊小鎮,而是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屋子中。
這個屋子應該是他一早就準備下的,空間很大,還不止一個房間。
“師父,你的病又發作了?”
綠衣女子見中年男子臉皮抖動着,臉色稍顯蒼白,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那有現成的。”綠衣女子朝被他丟在地上的藍衣女子一指。
中年男子目光越過綠衣女子,落在她身後的向家少女身上。
綠衣女子心頭打了個突,卻又乖乖地移到一旁。
“她還有用處,先別要了她的性命。”說着,中年男子走到藍衣女子跟前,單手一伸,一把抄起了她,疾步走進一旁的一個房間。
綠衣女子呼出一口氣來,將向家少女抱上了牀,盯着她瞧了好一陣,突地伸手扯開她的衣服,少女跳動的心房躍入眼簾。
…
“你……你是誰?”
中年男子解去藍衣女子的迷毒,藍衣女子一醒過來,就看到一臉猙獰的中年男子,顫聲問道。
“你說呢?”
中年男子一把捏住藍衣女子的臉蛋,狠狠地扭曲着。
“啊!放手……你快放手!”藍衣女子臉頰被捏得生疼,她尖叫着,卻發覺自己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來,一身的仙力也被禁錮着,毫無反抗之力。
“放手?我告訴你,從踏進這個房間開始,就註定是你的末路!”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開始慢慢下移。
“不要,不要……”
藍衣女子神色中充滿了恐懼,但她的掙扎只是徒勞。
“嗤”地一聲,她的衣裳被扯開,一股涼意自胸口蔓延至全身,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接着,她被抱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被摔在牀上。
中年男子如同野獸一般撲了上去。
“不要……”藍衣女子無聲抗拒着,心漸漸成灰。
“噗”地一聲!
藍衣女子張大了嘴巴,不過,她並沒有感覺到意想中的劇痛,只看見眼前猙獰的臉不停地抽搐着,雙眼暴睜。
她突然又感覺到自己一身的仙力回來了,不及細想,瘋狂地運轉起仙力,一掌拍向中年男子裸露的胸膛。
中年男子倒飛出去,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藍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抽泣起來。
“別哭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藍衣女子的耳朵,她驚懼擡頭,然後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白飛的背影。
同時,她也才發覺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時蓋了一套嶄新的藍色衣裙。
“你……你又是誰?”穿戴整齊,藍衣女子開口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白飛依舊背對着她,淡淡說道。
藍衣女子微微有些不悅,但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早就……一想到剛纔的一幕,她就覺得遍體生寒,現在想來,那人很明顯是被眼前之人所殺,自己那一掌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封秀謝過恩公救命之恩。”藍衣女子不是不識好歹之人,當即拜謝。
“你姓風?”白飛豁然轉過身子,忍不住問道:“你可聽說過風含霜?”
“封寒霜?不……不曾聽聞。”
“紅光城呢?可曾聽過?”
封秀心頭好笑,看了他一眼,剛好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立馬又低下頭,輕聲道:“回恩公,封秀就住在紅光城中。”
“很久以前,紅光城中有一個風家,你當真從來沒有聽聞過嗎?”
封秀失笑道:“原來恩公說的是風雨的風,那風家封秀還是聽說過的,只是,現在的紅光城裏,已經很少有姓風的人了。”
“你不是這個風?”白飛一愣。
“回恩公,我是信封的封。”
白飛一聽,略顯尷尬,不過,從剛纔對方有些閃躲的眼神中,他可以斷定,此女並不像表面上如此簡單,但他無可奈何,總不能剛救了她就反過頭來逼問她吧?
這時,封秀已經感覺到了外屋的聲響,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好朋友還處在危難之中,當下就急得要衝出去。
白飛伸手一攔。
封秀不解地看着他,眼神有求懇之意。
“你現在出去,不但救不了她,說不定還會被她一起恨上,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會得逞的。那般刁蠻的女子,也應該讓她受點教訓。”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那位綠衣女子,只聽白飛嘀咕道:“我也是看走了眼,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位綠衣女子竟然是男人喬裝打扮的。”
“什麼男人?”封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跟他不熟嗎?”
“誰?哦,恩公說的是那位綠衣姐姐……不對,恩公剛剛說什麼,她是男人?她怎麼會是男人?天啊!這……哦,恩公,封秀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