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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懸浮在自己眼前的這厚厚的一本,王幕也沒過多的詢問,伸出手將其拿在手中,一言不發靜靜聽着楊痕夕說話。

    對於王幕這一如既往的好學寶寶的樣子,楊痕夕從來都是很欣慰的。

    指着他手上的書典:“這玩意兒很奧妙,我說的奧妙是你問我我也無法替你解答的那種,各人探尋的方向不一樣,也就是說能領悟到什麼境界,走不走彎路也好全靠你自己。”

    說這話時他可是沒有開玩笑,不死陰陽經裏的東西,他真的也不好說……

    見楊痕夕面露鄭重,王幕也是聽的格外的認真且仔細,對於楊痕夕這個掌門,不僅是他,他們五個人都是保持着絕對的信任。

    “你好好幹,將來還是給我帶出一個醫療小隊出來,總不能以後我們道教發展起來了,難免的磕磕碰碰連一個救死扶傷,看病的白衣天使都沒有。”

    見王幕依舊愣愣的坐在草墊上沒有迴應自己,楊痕夕很是重了重語氣:“我可告訴你小子,我既然將這東西傳給你,你就給我好好弄,魔法師那玩兒意兒金貴的很,我可養不起,尤其是治癒系的更是萬中難尋其一,我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你能給我弄出一個丹藥生產車間出來,但是怎麼說也不能給我埋沒了這死而復生藥法不是?”

    說這句話時,腦海中想起了雷火拾荒團裏那羣十個如同嗷嗷待哺的十條吸金的黃色血脈,“確實養不起”這點不容置疑。

    臨走之前又在他的尋求之下,替他解答了一些關於修煉方面的東西,不得不感嘆,這愛學習的傢伙總是惹人喜愛。至少給自己提供許多裝逼的機會。而且王幕這傢伙的天賦確實沒跑兒

    同李一風那傢伙相比,王幕就適合做如同前世那種隱世高手,他在,楊痕夕也挺放心,不敢說李一風那個混小子沒有犯渾的時候,一般來講王幕這種人都是穩如老狗的。

    給予了他一些鼓勵之後,楊痕夕出門朝李一風屋子方向走去,對於他這個從小就當着自己狗腿子的小弟,雖然平時老對他拳打腳踢的,但是也還是挺把他放在心上,況且如今包括自己在內,都已不是放出懵懵懂懂的少年。

    不遠的距離,半路偶然的一瞥,屬於火石把昏暗的亮光之中,那座木屋不同於他們的隨意,楊痕夕陰沉着臉從旁邊經過,強行按耐住內心這頭被思念喚起甦醒過來的野獸,慢步從旁跨步而過,微弱到無的呼吸聲在楊痕夕耳朵裏格外的清楚,均勻的一吐一吸就像是一把利刃斷了楊痕夕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的幻想……

    “老大,你怎麼不敲門,你這樣突然闖入,要是此刻蕊紅正在我房間裏和我正在發生點什麼,怎麼辦。”

    對於自己的突然出現,還沒等自己在內站穩腳跟,李一風獨特的騷裏騷氣就傳入自己的耳朵,見他這裝模作樣的樣子,楊痕夕心裏明白,應該是感覺到了自己氣場的不對勁,而故意表露成這副曾經熟悉的模樣。

    “可是終究是回不去了啊。”楊痕夕輕聲一嘆,用的是他聽不懂的普通話。

    沒等李一風疑惑,楊痕夕就將剛纔天機老頭給自己的那段開啓空間魔法陣的咒語,經過自己的參透給烙印在了李一風的腦海裏,。

    “這是?”李一風意料之中的看着自己疑惑了一聲。

    楊痕夕也沒多廢話,將剛纔和天機老頭之間的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看着他臉上漸起的欣喜之色,楊痕夕也是無奈,這傢伙,同樣也是一個財迷。當然我也不例外……

    “看不出來啊,老大,你難道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會變的如此大方,想當年在流光鎮,好不容易的一個草窩頭,你都要想法設法的給我騙過去不說,喫點連點渣渣都不剩給我……”

    李一風一臉壞笑,再配上他這聖光大陸只此一家的獨特嗓門,楊痕夕左手按着右手甩了甩胳膊,這種好久沒有過的感覺又出現了。

    彎腰弓步上去就是一記迅雷不及掩耳的楊氏上勾拳,伴隨着他騷氣的嚎叫,以及木板破碎的聲音,楊痕夕抖了抖袖袍順勢坐在原先他坐的草墊上。

    “爽嗎?”楊痕夕邪魅一問。

    “爽!”李一風騷氣一答。

    伸右手手在昏黃的火石把光下很是深沉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樑,感覺還是差點什麼,突然翻身過去在他身上又一頓猛如虎的招呼,隨後起身,雙手持平,掌心向下做了一個平息的動作,:“這下夠酸爽了嗎?剛纔忘記說了,你中了再來一次!”

    在他欠揍的聲音之前,楊痕夕開口:

    “東西我可是給你了,我話說在這兒,那裏面的東西隨便一樣放出去都是天價,我們先不討論你會不會貪贓枉法這個事情,下次我回來,要是看見一個窮不拉幾,不堪入目,上不了檯面的兩儀門駐地,要是出現那種人手持木棍整個原始人模樣的道教成員,你就自殺吧,我懶得動手。”

    應該也是感覺到了楊痕夕說話時的認真,李一風爲收起了玩戲的樣子,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改不了他這口操蛋的口音:“老大放心,如今有錢有人,這前路一條光明大道啊。”

    “希望如此纔好,這次準備了這麼久的時間,只爲道教的一朝崛起,如今東風以足,這所有人的蓄勢待發,你要是給我掉鏈子,其實我覺得王幕也不差,天賦啥的可能比你還好,要不然就讓他做這個大師兄?”

    剛說完,李一風抱怨的聲音就又來了,楊痕夕沒有回過頭去看他的模樣,但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此時他絕對是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

    :“這個姓王的兩兄弟,我上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問候過他們的媽咪,這輩子專門來和我過意不去的,一個虎視眈眈想搶我女人就算了,我也就忍了,如今另一個還又看上了我這大師兄的位置。”

    “老大你儘管放心,交給我就好,就如你說的,東風已充足,可以開車了,我這個老司機你還不放心?”

    楊痕夕:“如此便好,我在上面頂着,只希望你能別讓我失望。天知道哪天我就倒下去了也說不一定……”

    自言自語了一句,就邁步出門了,空氣裏已不再滿是純粹的黑粒子,些許灰白色的小顆粒摻合在這其中跳動着帶來幾分亮光。

    周圍的溫度依舊是喜愛的絕對零下,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帶着以爲很好的心情,出門又轉向另一個地方,那裏坐落着一座不大但是卻精緻非常的木屋,

    門前,楊痕夕面無表情的立在原處久久爲動。

    只是帶着真就如同機器一般無二的聲線,毫無感情道:“老頭兒,都偷窺那麼久了,也該消停一會兒了吧。”

    言出片刻,身後的半空中傳來天機老頭熟悉的聲音:“誰偷窺你,我只是路過。”

    楊痕夕沒理會他,帶老頭的聲音消逝於空,整個環境確定沒有其他的雜音以後,楊痕夕冰冷的臉上又不動聲色的微微皺眉。

    依舊是機械一樣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聲音:“老頭,難得的寧靜你如果一定要給我插一腳,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楊痕夕說話間,虛空內,空間魔法陣加身的天機老頭,只感覺這四周的空氣都被點燃,一股接着一股磅礴且腥臭無比的氣血充斥在這每一個角落,再看去,滿天都像是掛滿了一顆又一顆猩紅的血滴。恐怖如地獄,駭人到極致。

    老頭趕忙道:“得得得,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你忙你的我走。”

    話未落,人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某處古色古香的小閣,天機老頭不停的捋這顫動的鬍子,:“你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

    “到底還是來了,”

    楊痕夕自言自語了一句,伸手輕輕推門,無盡的回憶隨着這門開的聲音被喚起,擡步,又駐留了好一會兒,應該是在控制眼睛裏沒必要卻沒理由出現的水漬不讓它落下來。隨後,走進這處思念的源頭,身後在下着血雨…

    不同於一樣都是的火石把昏黃的亮光,屋裏盪漾着的是水晶一樣的光芒,那是楊痕夕許久以前就爲這處房間準備的光源,也只有水晶如此純潔的光,我才捨得讓它在你臉上流淌。

    這是一處靜的可怕的屋子,楊痕夕也從未有過如此的小心翼翼,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是雷風的模樣,臉上帶上了一個傷感的笑容。

    在這個環境下能被稱之爲奢侈臥榻的之處,是楊痕夕心裏最聖潔的祭壇。依舊是記憶中絲毫未變的小女孩,還是那頭灰白色的短髮,帶着顫抖的聲線:“這張臉啊,充滿了我整個回憶,看着你,就真如歲月靜好,還能出現那個笑容嗎?依依啊,如果你覺得爲難,那就不要笑容也行,你就微微睜開眼好嗎?

    還是爲難嗎?那就,,那就,,哪怕輕輕的,就輕輕的,顫一顫睫毛也行好嗎?……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