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血色之罪 >崗位槓把子
    爲了驗證郝美麗說的話是真的,楊痕夕還專門對那一羣十個十來歲大小的孩童進行了放血驗證,其實他是知道這種情況下,郝美麗說謊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是因爲楊痕夕對這件事情的震驚。

    血脈遺傳,這要是傳出去,再加上自己身體裏的紫色和楊依依的灰色,可能就是舉世爲敵了吧……故而還是親自對他們進行了放血操作,整個過程也是簡單且快捷,就是一揮手的事情。

    憑藉自己對氣的極致把握和對血液的敏感程度,楊痕夕能在他們手上隨着楊痕夕隨意一揮手而出現的細小到幾乎肉眼不可見的裂痕快速結巴之前確定這件他無意間發現的大事。

    在又和郝美麗交代交代了一些事情後,楊痕夕就起身返回了,這件事情實在是牽扯到了太多,就算拋開郝美麗的個人家族事情他不管,其背後的方士這個神祕的組織也還是楊痕夕至少現在無能爲力的。

    須得回去好好籌劃一下接下來的步驟,禍福相依,十個黃色血脈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尤其是他們這黃色裏的特殊血脈,聖光大陸只此一家,只要運用好了,將來也是楊痕夕手機另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尤其是那些孩童的經歷已經將這把刀開鋒了,很肯定的是這十個人絕對會比道教派成長的快,在道教派沒成長起來之前,這十個人將會成爲自己的先鋒。成爲自己爲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裏的罪人們帶來的第一個驚喜,所以馬虎不得。

    一路原路返回,冬季灰暗的天空也逐漸拉起了黑暗,可楊痕夕的眼中卻是一條通明的道路,只見一路上不時的一個老頭打着火石把四處亂竄着,見其神色慌張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身旁又是一個裹得厚實,手持火石把的蒼老身影踉踉蹌蹌的晃過,在那一剎那之間,楊痕夕雙手插兜的停在原地很隨意的伸出了右腳。

    “哎喲!”

    一聲慘叫之後楊痕夕收回了這隻罪魁禍腳,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微微低頭看着這個摔了個狗喫屎的老頭頭開口道:“你這慌慌張張幹什麼呢。”

    聞聲,老頭兒喫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在沙地上留下了一個人性坑槽。

    見他面露怒火之意,隨着他彎腰重新撿起地上的火石把,略帶昏黃的光線四散開來照在楊痕夕的臉上。眼中,那老頭臉上的表情又從憤怒慢慢綻放出了笑容,帶着虛心和拍馬屁的味道。

    :“原來是楊小兄弟啊,有什麼事嗎?”

    楊痕夕無奈一笑,估摸着是自己那次裝逼殺人在這三十號崗位傳開了,把目光從他掛着虛假笑容的臉上移開,道:“你們這一個個慌慌張張的都幹嘛呢。”

    “吳老頭,你來愣着幹嘛,快開始了。”

    楊痕夕話剛說完,就又是一個蒼老的身影帶着應該是對自己旁邊這個吳老頭說的話從自己眼前急忙而過。

    “哦,來了來了。”

    旁邊這個吳老頭聞聲急忙答道。

    “那個,楊小兄弟啊,我先走了,快開始了,旁邊的二十九號崗位來挑戰來了,我們尋思着去看場好戲,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感興趣也快來吧,就在那個柵門通道口處”

    老頭一邊的拿着火石把遠離自己的視線一邊傳來他的回答,看着他這跌跌撞撞扭扭捏捏的樣子,猜測極有可能剛纔摔的那個狗喫屎腳也傷的不輕。

    “挑戰?”楊痕夕又習慣性的伸出手摸着自己這越來越刺手的下巴面露思索之色一邊走一邊呢喃。

    摸着摸着實在是覺得不舒服,:“要不然給剃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長鬍子的男生才叫男生……

    “挑戰?挑戰什麼,打架?那羣老頭子?”想想都覺得很可笑,待會兒別骨頭碎末撒一地。

    順着剛纔那個吳老頭說的地方溜達過去,有些時候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說規劃就規劃好的,那需要順其發生,當然,他自己也確實是無聊。

    柵門通道口,就是屬於這三十號崗位進出這片屬於雷火拾荒團的森林的入口,楊痕夕也是佩服,那個雷行還真是敢做,如此大得一片森林,就算是兩面懸崖,可依舊是擁有兩面的廣面積,這硬是活生生給圍了起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豆腐渣工程,也可以看出這裏確實是雷火拾荒團一直紮根的地方。

    人羣漸漸在楊痕夕的視線裏出現,耳邊亂嗡嗡的,但是從他們嘴裏吐出的芳芳之詞又是那麼的相同。

    “是他?”隨着步子的邁動,距離的拉近,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視野當中,楊痕夕幾步一跨來到他的背後,兜兒裏插着手,伸出腳向前踢了題他的屁股。

    那人拿着火石把轉身,在稍稍擡頭看清楊痕夕的樣貌之後剛忙賠笑道:“是你小子啊,誒?你怎麼在這裏,你現在不是應該和那個婆娘快活嗎?”

    由於四周人很多,老頭兒話說的很大聲,楊痕夕額頭上瞬間出現了幾條黑線,隨後笑了笑,咋舌道:“很奇怪嗎?她已經被我征服了。”

    老頭可能也沒想到楊痕夕會這樣回答,一時語塞。

    楊痕夕沒去理他,手指着前面詢問道:“那裏在幹什麼”這個老頭就是白天的時候自己站崗的搭檔,至於自己爲什麼能夠一眼就認出他,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他穿的比其他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厚,遠遠看去,那就是一顆球,特別顯眼。

    聽見楊痕夕這樣問,老頭也很快回答:“那裏,那裏二十九號崗位的來挑戰來了。哦也對,你是今天新來的不知道。”

    楊痕夕看着他看向自己的別樣的目光,估計是在聽了剛纔自己說的話後羨慕自己強壯的身體。

    “挑戰,挑戰什麼?”

    楊痕夕也懶得和他廢話,扒開人羣在一聲聲不耐煩卻又馬上轉變成笑聲的聲音中擠着向前,實在是那個老頭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帶着的那種羨慕讓自己一聯想到郝美麗那一身的彪肉打心裏覺得噁心。

    “誒,你等等我啊。”身後傳來老頭的呼喊聲和一聲聲帶着憤怒的不耐煩。這麼的一個球形生物要擠進這麼密集的人羣,也實在是難爲了他也難爲了那密集的人羣。

    見視線開闊了,楊痕夕也停下了腳步,每一處崗哨其實都長的差不多,但是由於雷火拾荒團的這片森林佔地面積比較大,也只設置了百十來個崗位,故而每個崗位的範圍也比較大。

    柵門通道口處,楊痕夕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對着那道巨大的柵欄木門。

    門是開着的,那裏又聚集着一羣,從裝扮上來看也分別不出來不同,都是裹的厚實的,楊痕夕剛想上前去看看,就被人拍住了肩膀。

    回頭看去,又是那個老頭。

    “話說你這個體型在這個密集的人羣還能有如此的速度真是可以啊。”楊痕夕面露疑惑的看着他,又瞧了瞧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打趣道。

    “你還說,都不等等我。”老頭兒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能過去?爲什麼”

    楊痕夕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留給這麼一聲疑問。

    “那裏在進行挑戰賽啊,二十九號崗位的那羣老不死的,每天這個時候總會來找茬。”

    似乎是看出了楊痕夕的性格是不喜歡廢話兜圈子的那種,老頭這次說的到也乾脆。

    接着道:“最近聽說是什麼荒地擂臺賽的原因,說是什麼調動積極性,我們這管理崗位的大隊長下了一個指令,就是安排讓崗位和崗位之間實力將近的小隊長進行挑戰,我們這三十號崗位就被安排和二十九號崗位進行挑戰,本應該是她們兩個的事情,贏的那個上報上去這個崗位的可以獲得額外的資源。”

    “可是到了我們這裏就他孃的變了味道,郝美麗那個婆娘不知道和那個二十九號崗位的小隊長是什麼原因,每次打架都是平手,都打了二十幾次了都是這樣,接着他們兩個就私自把這個挑戰賽的規矩給改了,說是他們兩個不打了,挑戰由我們這些站崗的輪着來,誰贏了就上報上去哪個崗位贏了,下來的資源也被她換成錢下發來給贏了的人。”

    楊痕夕一隻耳朵聽着老頭的解釋,另一邊聽着那處喊的熱火朝天的,心裏也是十分無語“一羣半死不活的老頭子打架有什麼可真是理解看的,真是理解不了,果然還是年齡的代溝……”

    “爲什麼不讓那些被安排去修煉的人去……”楊痕夕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老頭氣沖沖的打斷,似乎都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問什麼似的。

    “這哪兒知道,那郝美麗將她的那十個小屁孩兒寵的跟個寶兒似的,有幾次都聽說二十九號崗位的都將幾個黑鐵鬥士參雜在裏面來挑戰了,那郝美麗也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還是讓我們去送死。”

    楊痕夕聽着他這越說越氣的樣子十分納悶兒:“話說你氣個什麼勁兒,又沒有讓你去打。”

    應該是楊痕夕問到了點子上,老頭輕哼了一身道:“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剛來就被安排和我搭檔,你來之前我老伴兒剛被對面的打死,沒有這個空位,你估計就被安排去看門去了,看門到也輕鬆,就是更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