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血色之罪 >不一樣的裙帶關係
    應該是注意到了自己向前而來,郝美麗從蹲坐的姿勢站了起來,摸了摸一個小女孩一頭幹練的短髮道:“全部都給我回屋,今天給你們放一天假,明天加倍訓練。”

    話音剛落,一衆十個男女孩在楊痕夕眼中迅速整齊的列隊,分兩排有序的一個個進入到屬於自己的住所消失在楊痕夕眼前。

    在郝美麗下達指令到他們執行完命令,整個過程很短並且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來到郝美麗身側的楊痕夕看着眼前空出來的不大一片空地,腦海裏不知爲何又想起了那個段壯壯,和他少了一個人的十大金剛……

    郝美麗目視着他們一個個都消失在眼前後才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笑起來不好看,每每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會允許這朵醜陋的花在她的臉上綻放在他人面前。

    “這下你看見了吧,我都說了名額滿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我知道你是上面舉介下來的,但是來了在這裏就是我說的算,沒名額就是沒名額。”

    郝美麗一邊說,一邊朝一個方向緩慢的移動,楊痕夕估計她是有意的,也就一邊聽,一邊跟着她移動。

    “像你這樣從上面下來的我確實惹不起,從你的談吐來看你的身份也絕對不簡單,這也就是我爲何要和你說這麼多話的原因,要是你不是上面舉介下來的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新來的,我根本就不會搭理你。”

    跟着來到一處石臺,看樣子應該也是人造的,不然不可能生的如此有創意,正好和郝美麗坐下去的肥大身軀相貼和。

    楊痕夕歪着嘴心裏別提有那啥

    暗道:“我還以爲你要帶我去個什麼有趣的地方,感情就是你懶得站了,來找地方坐。”

    想是這樣想,楊痕夕還是沒有說話。這時候聽她說纔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看你也是一個精明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你要一定要想步入修煉,這一百多號崗內位我也有點熟人,可以把你推薦過去,反正我這裏是沒有名額了,不會說你來了就強行控出一個位置讓你容進去更不可能給你開小竈。”

    郝美麗態度很堅硬,這點倒是讓楊痕夕對她眼前一亮,明知道自己上面有人還態度強硬,這種人在前世就爲數不多,就更別說在這個罪惡的世界了。

    “你這十個名額十個人,什麼郝木,郝雲……這都叫你姐姐,都姓名郝挺耐人尋味啊”

    楊痕夕沒有順着她的意思往下說,而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雖然說自己對於這個疑問自己內心已經有了想法。

    聞言,郝美麗依舊面不改色,就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錯,他們都是我堂弟堂妹,你是說我亂用職權也好,我也無所謂,反正就一點,名額滿了。”

    “同你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來不知道見過凡幾,既然來都來了,同那些老頭子一樣安安分分站崗放哨混喫等死不好嗎?”

    像是終於說出了什麼,在楊痕夕驚奇的眼光下,郝美麗繼續口無遮攔的吐露着:“那些站崗的哪個年輕的時候不是像你這樣從上面舉介下來的,一羣蛀蟲,沒那份心思就安安分分的給我站崗就好了,別來禍害我三十號崗位。”

    “就十個名額,好在也只有十個名額,與其花心思和精力用在那些混喫等死的身上,還不如我自己來把握這珍貴的機會。”

    郝美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口吐芬芳,每一句話之間就像是必須要用一個芬芳詞來連接才能通順一樣。

    楊痕夕聽着這些刺耳的詞語,覺得倒也和她的樣貌挺般配。

    可能郝美麗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迷迷糊糊的和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卻總有一股淡淡的氣質盤繞在周身的青年說這些,說出這些只要被上面得知足夠自己死幾次了的話。

    是因爲自己喝酒了,可能因爲自己累了吧,或許也是因爲眼前的這個青年感覺很特別。

    看着癱在石臺上感覺漸漸變的頹廢沒再說話的郝美麗,楊痕夕聳了聳肩,輕聲的嘆出了一口莫名情緒轉身準備離去。

    “到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這個世界,有故事的都是唾棄兒。”

    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普通話後,楊痕夕起身往那處空地方向走去。

    “你要去幹什麼。”

    身後傳來郝美麗的聲音,再回頭看去以恢復了以往的潑辣,不像女人的女人樣。

    “你準備去幹什麼。”

    聲音再次傳來,楊痕夕眼中,現在郝美麗的樣子就像是楊痕夕在一頭老虎嘴邊拔牙一樣,她應該是有了什麼想法,空氣中漸漸浮現出了一種熟悉得感覺,那是一種殺意……

    “你想動手嗎?你自己也明白我上面是有人的。”

    楊痕夕盯着她,似乎就是非要從她眼睛裏看到什麼一樣。

    “你不敢動手,如你所說的話,你要是有那份動手的勇氣,那你現在也就不會聚集着這麼多由年輕混喫變成老頭子等死的了。”

    “我確實不敢,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是如果你一定是要對那羣孩子做什麼,我是指讓我明天聽不到屬於她們的歡聲笑語的話,我想我身體裏的血液應該還能夠在沸騰一次,即使是處在如今白銀的情況下……”

    她語氣越來越輕聲的話語間,楊痕夕明顯感覺到了四周那絲絲殺意正在逐漸變的粗大而且正一條一條的朝自己的脖子上纏繞,本應該是很不舒服的感覺楊痕夕卻笑了笑,他看見了他想看到的東西,在她的眼睛裏,閃爍着倔強,雖然說那只是最後一次的倔強。

    楊痕夕聽完,淡淡一笑隨後走向前去,視周圍自她處散發而出的白銀威壓爲放屁。

    她不似之前頹廢的仰躺在石臺上,端坐的身軀微微前傾如同一隻隨時都會彈射而出撲過來的母老虎。

    背靠着切口平坦的樹樁盤坐下來,在溫柔如姑娘的笑,冷如墜入冰窖的冬季風中清了清嗓子

    張了張嘴:“話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楊痕夕用的腦海裏大概千分之一的知識儲存量全方位向郝美麗揭示了什麼叫做知識就是力量。

    什麼孫悟空,鋼鐵俠,超人,奧特曼,鎧甲勇士什麼的,在楊痕夕嘴裏都是讓她嚮往的世界,萬變不離其宗的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都和楊痕夕祖上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反正是把郝美麗唬的一愣一愣的,並且無從反駁,她只知道自己身體裏本來已經應該凝固了的黃色又有了流動的痕跡,並且有了一種沸騰的衝動,本是上天的眷顧黃色加身,本是世界的寵兒天賦異稟,可偏偏落得了如今這麼一副不男不女的邋遢形象,在這罪惡的世界裏一次次掙扎一次次心灰意冷。

    郝美麗眼中,楊痕夕現在這副楊老實的形象越加高大,她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應該是一個潦草一生的人,就算是現在,她也在努力,努力讓那羣孩子不被這個世界支配。

    她也想啊,如同那奧特曼一樣守護自己想守護的,同那隻猴子那樣,一棒子揮出自己內心的不甘。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郝氏脫離被世界支配命運的機會。”……

    動了動喉結,嚥了口口水,應該是牛皮吹多了嗓子都幹了。

    起身,隨着他站起來,郝美麗的目光也隨着向上,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楊痕夕的身上,就像是一定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一樣。

    只是很可惜,柯南楊不僅僅會看人,更擅長僞裝。

    “我說的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於這個世界我只有抱歉二字。抱歉我的到來和抱歉它惹到了我。”

    說話間,郝美麗只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一樣,四處而起的壓力倍增,呼吸之間她便有了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演變成了恐懼,那是生命受到了威脅。

    眼中,眼前的這個非同尋常的青年男子的面部此時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帶着神祕的美麗,晃眼之間一副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原本看着老實巴交,面帶憨厚的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相極爲英俊的青年男子,讓人嫉妒的面龐上就像是寫着滄桑二字,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帶着點慵懶,頹廢,還有點邪惡……

    彷彿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氣息盤旋在他的身上週圍,惹得注目,並且沉迷。

    看着郝美麗的樣子,眼神裏滿是呆滯。楊痕夕笑了笑,這個笑容裏帶着久違的邪惡。

    霎時間,郝美麗如夢初醒,背心裏,手中此時全是冷汗,剛纔那種彷彿置身於無底深淵的墜落感是那樣的真實。

    入眼,又是那個渾身帶着點神祕卻普通的不像話的楊老實,一切就真如做夢一樣,可是那種靈魂被捏在手中所帶來的極致恐懼讓她絕對相信那剎那之間發生的變化絕對是真的。

    結合先前他對自己說的話,帶自己傲遊的那些大千世界,此時看向楊老實的眼中只有敬畏,連站姿都用上了隨着凝固的血液消逝於記憶中的那種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