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血色之罪 >離去
    楊痕夕這次回來,就註定是一個新的開始,不僅是道教,也是他自己。

    屋子內,楊痕夕盤坐在楊依依身旁,這次他終於有時間好好琢磨一下這個徹頭徹尾改變他自己的血魔功。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個血魔功的,彷彿就真是憑空出現那個他的腦海裏,他敢肯定這不是從不死陰陽經裏演變出來的,似乎是隨着自己心性的逐漸變化,它就逐漸從模糊變的清晰起來。

    是怎麼一個情況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世界上說不清的事多了去了,就像他的暗位面,以及他那個所謂的母親,力量纔是撕裂這個世界面紗最實在的東西,這是楊痕夕無論何時也從不懷疑的堅持。

    一般來講修煉之人只有也只能修煉一部功法,若想修煉其他的功法,就必須要廢掉自己的修爲重頭修煉。

    可楊痕不僅擁有兩部功法,而且他現在還同時修煉兩部功法,並且還不起衝突,就像不死陰陽經和這個血魔功是相輔相成的。

    事實上在上次殺戮的過程中,楊痕夕就肯定了這個猜測,不死陰陽經喫魂修煉神魂,血魔功喝血錘鍊肉體。

    就像是雙引擎,單獨運轉不死陰陽經對身體就沒有危害,但也就是黃金斗士的實力,但一旦雙引擎同時啓動,運轉不死陰陽經得同時使用血魔功,那就是巔峯黃金斗士的力量,遇上那種剛突破的暗金或許會敗的很狼狽,但是絕對不會死,但同時,那也是以生命爲代價的。

    血魔功就像是不死陰陽經的加成,一個讓楊痕夕有底氣站在這個沒有規矩的世界裏不隨波逐流的加成。

    內視之下,丹田比較先前大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如果說築基是一處小積水,那這結丹期的丹田就好比一處池塘,陰陽兩儀太極圖在楊痕夕的丹田世界緩慢轉動,帶動着身體內的內力自周身筋脈經過一個大周天循環,維持着這個擁有強大爆發力的恐怖的身軀。

    如果說不死陰陽經的代表性物質是那輪美輪美奐的太極圖話,那血魔功的代表性物質就是丹田處那些駭人的密密麻麻的根根血絲,只要同時運轉不死陰陽經和血魔功,丹田內的這輪溫順如綿羊的太極圖頃刻間就會像一頭丹田野獸一樣在丹田內咆哮,

    瘋狂旋轉切割着那些血絲,血霧會瀰漫整個丹田,與太極原來的黑白二氣融爲一體,自丹田起向周身擴散,楊痕夕也隨之進入不可控的魔化狀態。

    楊痕夕從入定中醒過來,握了握拳頭感受着可以決定自己是自己的力量嘀咕了一聲:“力量,真是讓人上癮的東西。”

    “彷彿都這天地之間的靈氣都沒有用了”楊痕夕感受着周圍澎湃的靈氣長嘆道:“修煉?只要有足夠的鮮活生命就夠了”

    “以前我覺得修煉就是在鑽老天的空子,故而修煉起來腳踏實地穩紮穩打。可現在,假如我現在已經公然和蒼天對立,我就沒必要瞻前顧後了。這世界不容你,那我就容不下這個世界。”

    楊痕夕起身,回頭看了看草墊上被褥中的女孩,那記憶中絲毫未變的模樣,是那樣如同世界上最寶貴,也是最可憐的。留下一句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後,門開,出門,門關。

    李一風五人站在屋外,看着楊痕夕從屋子裏走出來齊齊頷首一言不發,靜等楊痕夕下文。

    到了現在很多時候一些事兒都不需要楊痕夕明會了,或許李一風他們不知道也猜不到這半年楊痕夕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他看起來熟悉,感覺上確是無比陌生,但是他們一定知道的是楊痕夕接下來是一定會有安排的,他們不需要問,只管服從就好了。

    從楊痕夕傳授給他們陰陽經讓他們脫離了來自血液中紅色的卑微起,他們就清楚了自己只管做一把刀就好了,楊痕夕往哪兒揮,他們就往哪兒砍,這不是盲目的服從,這是絕對的相信。

    楊痕夕咳嗽了一聲,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一雙空洞中看不到一絲幹勁兒以及生機。

    仰頭嗅了嗅陽光開口道:“陽光總是讓人充滿睡意,但,好像……好像這世界容不得我安睡,故而我也睡不着,繼而那就只有讓所有人都睡不着……”

    說話間楊痕夕以不在原地,出現在了沙地的黑石塊上“我最多在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下次我回來,我要看到的是五個築基修士”

    在李一風他們擡頭看到自己之前,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一陣彩光過後楊痕夕出現在了迷荒洞,隨着向洞外而去的腳步面容逐漸變化,

    片刻入眼是一個面帶憨,厚國字臉的模樣一個妥妥的陽光男孩,周身的氣質也不像先前那樣無精打采,渾身透露着老實人的味道,縱身而下,方向是荒地外圍。

    楊痕夕的速度很慢,甚至可以用走來形容,但卻走的很安心,若有若無的濃烈氣血氣息自楊痕夕向四周擴散,楊痕夕確實是故意的,有實力真的可以爲所欲爲,至少現在黃金斗士實力之下的荒獸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樣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殺戮,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荒地的荒獸是楊痕夕覺得最乾淨的生命,當然那個女孩除外。

    回兩儀門的這幾天,楊痕夕看着沉睡中的楊依依總感覺記憶中有什麼被喚醒卻又記不起來。這不是說楊痕夕的記憶不好,事實上像他這樣被稱之爲妖孽的怎麼會沒有一個讓他人望而生畏的記憶力。

    通常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楊痕夕楊痕夕覺得沒必要記住就習慣性的忘卻,只是這次,貌似意外就出在他過濾掉的不重要的人或物之上。

    耳邊傳來的不一樣的響動引起了楊痕夕的注意,收斂了那讓至少白銀荒獸感到恐懼瑟瑟發抖不敢上前的氣血波動,閃進身旁的樹叢。

    “這是,拾荒隊?”樹叢中楊斜靠着一顆矮樹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看着前方的一行人心裏發出一聲疑惑。

    緊接着又想道:“哪個拾荒團這麼大的的膽子都把手伸到這荒地內圍了,排名前二十的?”

    想了想楊痕夕決定不去管他們且不說這裏離迷荒洞不說遠但也不近,再者,那兒還有一個連聖鬥士都能矇蔽過去的長生陣,聽天機老頭的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於兩儀門這個根據地楊痕夕是比較讓放心的了不然也不會放心讓楊依依在那兒沉睡。

    轉身剛欲離去便被一聲呵斥叫住,楊痕夕很是無奈的停下了欲向前的腳步心道:“什麼時候我的隱藏能力這麼低下了,這都幾次被發現了。”

    “站住,是誰在那兒”聲音很粗礦,同時楊痕夕也判斷出了他的實力。

    “黃金斗士?似乎還將就吧。”

    隨着楊痕夕轉頭,也看清了說話的人。個子很高長的也很壯實,尤其一身黑色濃密的毛髮以及那黑色尖尖的耳朵格外顯眼。

    “狼族?”楊痕夕呢喃了一聲。似乎很詫異狼族會出現在這兒。

    狼人一族在荒地外圍甚至是聖光大陸上也算是比較弱小的種族了。

    “人族?”狼人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過來低頭看着易容後的楊痕夕疑惑了一聲。

    楊痕夕擡頭看了看他一會兒後感覺不對勁兒,這種擡頭看人的感覺很不爽。

    恰巧這副模樣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楊痕夕也是玩兒心起,小幅度的彎了彎腰一隻手車在衣袍得腰帶上,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道:“嘿!boy。”一副酷拽的嘻哈模樣。“你在幹什麼,什麼都覺得,原來原來你是我的豬大哥。”一首聖光大陸版的現代歌曲唱得狼人中年男子是滿頭霧水。

    “你不是人族?”狼人中年男子看着楊痕夕這副奇怪的模樣滿臉疑惑,看這樣子確實是人族不假,可這奇怪的姿勢和莫名其妙的語言讓狼人清不了頭腦。

    楊痕夕瞧着狼人着滿頭霧水的樣子也出了一口胸中莫名的不好的情緒。心裏暗暗得意:“長的高又怎麼樣,在我龐大的知識庫存面前還不是得給我坐下。”

    “我是人族啊,你們是狼人族吧,來這兒幹嘛。”楊痕夕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口詢問道。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搭理這行人,或許是爲了給這個枯燥的人生添一絲樂趣吧。

    “小子,剛纔你那些奇怪的動作和語言是什麼意思”狼人中年男子看着楊痕夕,渾身沒有屬於強者的氣息波動,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要麼就是眼中的這個老實模樣的少年使一個普通人,要麼就是實力在他自己之上。

    兩種猜測他都不敢肯定,說他是普通人沒吧,可這裏是荒地內圍,有那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會來這兒找死,且不說他還能不能走到這兒。說他修爲比自己高?可眼前這個少年模樣的人類纔多大,黃金斗士?中年狼人更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那就只有一個一種可能,他身上有祕寶,一種能讓普通人安然到達荒地內圍的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