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血色之罪 >虛空間,暗位面。
    四周是冰冷的黑暗,卻又彷彿看得見漂浮在四周的粒子,一顆顆看得見,摸不着,舞動着……

    “我這是死了?”黑空中,楊痕夕伸出雙手,低頭看着自己這一身依舊破爛的行頭卻完好如初的雙腿。

    “我真死啦?”

    “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還他喵死在一個黃金斗士的手中?”楊痕夕瞪大雙眼滿臉不敢相信。

    “不對,我這怎麼動不了啊,”

    還沒從自己死了這個令自己震驚的猜測中緩過神來,楊痕夕又驚奇的發現自己四肢能動,但只能原地彎曲伸直,整個人的身體好像被固定在了黑空中。

    “我這到底死沒死啊,來個人回個話兒”楊痕夕手舞足蹈但就是原地一動不動的大喊着。突然眼睛一睜又是先前那個熟悉的房間,以及熟悉的男子。

    “你醒了?”四周明明就只有站在冰牀不遠處的一個身材高挑秀雅,臉如桃杏,姿態閒雅,身着緞子衣袍的男子。傳入楊痕夕耳朵的卻是女生的聲音。

    轉了轉眼珠子四下看了看再次確定這裏只有自己和眼前那位在那兒把弄着手裏的扇子的男子外沒有其他人後,楊痕夕才瞪了瞪眼睛心裏暗罵:“他喵的,聖光大陸版人妖?

    我楊某人何德何能,先是喬碧蘿,後是死人妖,都給我碰上了。”

    “你醒了?”男子聲音傳來,酥酥麻麻……

    “靠,他喵的還是御姐音……”楊痕夕在心裏不知吐槽他多少幾遍了,臉上卻毫無表情,眨了眨眼睛,算是迴應。

    “可真是神奇,不愧是紫色血脈,如此重的傷竟然一晚上便能恢復知覺。”男子走到冰牀邊,坐在楊痕夕身旁,伸出食指在楊痕夕裸露的胸口滑着。

    楊痕夕瞪大雙眼,奈何一使勁兒渾身便劇痛難忍,連開口都會牽扯到全身一陣又一陣如同刀子剝削般的難以忍受。楊痕夕只得作罷,鼓着眼珠,鬥雞眼似的表示他的反感。

    可男子看着他這個樣子,不但沒有停止,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在楊痕夕身上滑動的食指不斷的在他身體表面還未結巴血肉翻滾的傷口邊緣遊動,冰牀上楊痕夕聲體忍不住的顫抖,臉部肌肉逐漸擠在一起,心裏狂罵道:

    “死變態,你別落在小爺手裏,在我這兒賣騷,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李一風。”

    “老孃越男無數,還從未和紫色血脈的人類行過龍陽之歡,趁着眼下你還在我這兒,讓老孃也嚐嚐這紫色血脈的滋味,你說如何啊,哈哈,哈”

    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聲聲浪笑使楊痕夕噁心不已,這下楊痕夕可沉不住氣了,可奈何體內枯竭的經脈,他甚至感受不到丹田在哪兒。只能滿眼怒火的盯着身旁這個在自己身體上動手動腳的男子。

    “小子,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不行嗎?你越是這樣,姐姐我越興奮……”

    溫儒爾雅的男子看着楊痕夕這不甘又無奈的眼神笑意不斷,可隨後,當他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身邊躺在冰牀上的突然楊痕夕不見了。

    對就是憑空消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此刻他本該停留在楊痕夕肌膚上的食指,就這樣懸在空中。男子震驚了一會兒,隨後笑道:“小東西,有點本事兒,還和姐姐玩兒躲貓貓,看我把你找出來好好玩兒弄玩兒弄你。

    ”說話間,從冰牀上站起來,口中唸唸有詞身體神光乍現,絢亮了整個房間,在這之後,緊接着男子明顯變得慌忙起來,因爲他根本沒有發現楊痕夕的蹤影,起初他以爲是楊痕夕身上有什麼不得了的空間祕寶,得以藏住身形,畢竟這種祕寶雖然稀少但也不是沒有,一些等級高的空間魔法師就能煉製出來,

    可隨着他的領域釋放,神光所及之處,整個房間就連每一粒灰塵他都能清楚的知道在哪裏,竟然沒有發現楊痕夕,就算在厲害,頂級的祕寶,也都是有質量的,只要在這房間裏,有質量的他就能發現,可居然還是沒有楊痕夕的蹤跡,這另他驚恐不已,那可是教主親點的人……

    楊痕夕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後,然後就再也沒亮過。

    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楊痕夕震驚道:“他喵的又是這兒。

    靠!好痛……”剛吐出一句抱怨的楊痕夕,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傳來,席捲了他身體全部的神經。強忍着,等身體上得疼痛恢復平衡後楊痕夕才暗自分析着眼前。

    一片看得見的黑暗,身邊充斥着肉眼可見,卻又一班半點的粒子。

    對就是粒子和前世化學書裏描述的形狀差不多。

    “不對,我怎麼會感覺到痛呢?先前來的時候不是都沒感覺的嗎?”楊痕夕越想越奇怪,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我這是進來啦?”隨後因爲忍不住狂笑而牽扯着身體一波又一波地震波般的劇烈疼痛而證實了楊痕夕自己的猜測。

    原本他以爲自己就要被那死變態噁心在那兒,雖說也是二十一世紀來的,思想比較開放,但也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要是真被那變態得逞了,今後肯定會留下心魔。

    “真是外掛不是沒有,只是生命沒受到威脅而已啊。”楊痕夕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只是還沒等他從興奮中享受完,他就苦逼的發現,這兒他喵沒有靈氣。

    這就這能造成一個後果,楊痕夕傷還是傷,痛還是痛,乾涸的筋脈和丹田依舊乾涸。他無法運轉不死陰陽經來恢復傷勢。

    此時他還真有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感覺,但無論如何總是好事兒,總好過於栽在一個死變態手中強……

    依舊是那個房間,此時男子單膝跪在冰牀旁的地上,面前黑暗一片空無一人,卻有聲音傳出,白衣溫儒爾雅的男子跪在地上低着頭,一言不發。細看寬鬆的白色長袍隨着男子的身體小幅度顫動着,他似乎在害怕。

    汗水打溼了他的後背,黑暗還是那片黑暗,卻遲遲未傳出聲兒來,男子似乎是承受了什麼巨大的壓力,漲紅了臉身子越來越低近乎趴在地面上。

    “還請教主饒我一命,我一定將那小子找出來,並且自願交出陽壽千年以示責罰。”

    男子雙手撐着地面,喫力的吐出這麼一句,脖子上,臉上青勁爆起,似乎隨時都會被這無形的壓力給壓的身體爆裂而身亡。

    感受着漸漸身體上得壓力漸漸變小,還沒等男子鬆一口氣,又是一陣山嶽般,無可抗力的壓迫襲來。“噗”

    男子口中噴灑出一口黃色的血液,標誌着他擁有成爲魔法師的資質,或者極有可能就是一名魔法師。

    男子趴在地上許久,樣子狼狽至極,卻面露猙獰,怒吼道:“給我把那個矮人帶來。”言出,字字如同活過來似的漂浮在半空隨之消失不見。男子站了起來,披散在背後的頭髮不知何時以泛白……

    外面的動靜楊痕夕當然不知道,此時他就如同提線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懸浮在黑空中。有點像太空中的宇航員,卻無法漂浮。

    事實上,楊痕夕覺得自己是能動起來的,可沒辦法,就是疼,身體肌肉組織可能已經完全崩壞,可氣人的就是神經系統他喵的還在正常工作。

    一般電視裏演的,像楊痕夕這種如此重要的被抓住的,身受重傷鐵定是先給醫治,再談處理。

    可爲啥到了自己這裏,就是,來得時候是什麼樣兒,醒來得時候依舊是什麼樣兒,就連被福克西打斷的雙腿此刻那森白色的骨頭還裸露在皮膚外面,像是冒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似的。

    此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在那從始至終就被楊痕夕死死捏在手中的六味地黃丸,楊痕夕感受着手掌裏唄自己捏的稀爛如同爛泥一樣糊在手掌上的六味地黃泥。

    平緩的呼吸好久,才猛的擡起右手,攤開手掌狗啃泥似的舔食着手掌上的六味地黃泥巴。

    本以爲只要速度快過神經傳遞得速度,就不會感覺到疼,可楊估摸着是腦子疼出毛病了,即使整個過程擡手,攤開手掌,吃藥,真的很快,幾乎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兒,可楊痕夕不一樣終究還是呲牙咧嘴,眉頭緊鎖,死死咬緊牙關,懸停在宇宙一般的黑空中一言不發。

    感受着在體內散慢慢散開的藥力,楊痕夕心裏也漸漸鬆了一口氣。:“真不愧是本大爺煉製的藥丸,這藥效果真是死魚的尾巴,不擺嘍。一金幣一顆都便宜了,叫詹姆斯至少賣兩金幣一顆。”

    隨着時間的推移,藥效也漸漸發揮了出來,楊痕夕只感覺身體的痛楚減輕了不少,那是身體肌肉組織得到緩解得作用。至少現在勉強能開口說話。

    :“不對,我想什麼呢,詹姆斯?呵呵。別等小爺活着從這兒出去,人若不死,我便滅你九族,你矮人一族誰都跑不了,就從你們這一家子開刀。

    若真活着離開,耶穌也留不住你,我說的。”好容易能活動臉部肌肉的楊痕夕一想到福克西心裏就如同有一座活火山在醞釀。

    “壓制你的憤怒吧,離你爆發的時間不會太長”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等待着藥效的結束,好籌劃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