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前,牧杏遙栽種了大片大片的太陽花,每天都用嬰兒車推着三個孩子出來曬太陽。
在木屋的另外一側,顧研和唐甜甜把剛剛成熟的蔬菜摘下來,在小水池裏清洗。
“杏遙,雲歌說找到了可以治療小糖果的方案了,怎麼樣?試試?”
牧杏遙看着一直都熟睡的小糖果,半天才嘆了口氣,有機會了嗎?有機會讓這個孩子睜開眼睛了嗎?
“好,試試吧。”
當天下午,無名島上又降落了一家飛機,在牧杏遙他們來之前,白家大手筆的在這裏建造了私人停機坪,不過牧杏遙卻要求只住最簡單的木屋。
糖糖和糖心都很健康,粉嫩嫩的樣子招人疼愛,已經能坐着了,每天都在嬰兒房裏咿咿呀呀的互相玩着,雖然只有六個月大,可是不哭不鬧,非常的乖巧。
牧杏遙看着旁邊嬰兒牀上的小糖果,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更平靜,拿過來旁邊的小藥針,含着眼淚把裏面的藥物注射到她小小的身體裏。
拔下針的同時,打開了呼吸機,坐在旁邊不停的掉眼淚。
她對得起誰?自己?君少卿?安安?亦或是這三個結伴而來的寶貝?
她誰也對不起,但是卻不得不那樣做。
緩緩的閉上眼睛,耳邊就是那天在君少卿病牀前的對話。
肖政問她,到底要捨棄哪個孩子?三個孩子中有兩個的臍帶血可以救君少卿,但是因爲不足月,抽取臍帶血會帶來不可逆的後果,也就是說這是一命換一命。
“最好的結果是什麼?”
“一命換一命。”肖政說這句話的時候,凝重的聲音像是催命符,讓牧杏遙恨不得立刻死去。
腹中胎兒,兩男一女,一男一女可以讓君少卿活下來,可是孩子才七個月,君少卿等不到兩個月了,那結果是什麼?爲了救君少卿,牧杏遙必須要狠心的殺死肚子裏的一個孩子!
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孩子不能立刻死去,要繼續在腹中孕育,保存臍帶血,保護另外兩個胎兒的足月出生,而這個孩子的生命早已經終結,無法繼續了,除非……。
“有奇蹟嗎?”牧杏遙擡起淚眼看着肖政。
肖政許久才說:“即便是存活下來,也許永遠都睜不開眼睛,像是個沉睡的木偶。”
木偶!牧杏遙跪在了窗前,拉着君少卿的手:“少卿,我該怎麼辦?我要殺了我們的孩子救你,我該怎麼辦?”
回答她的是君少卿嘴角和鼻子,甚至眼角流下的血。
當時,她嚇壞了,抓住肖政的手指着君少卿說:“救他,我要救他,救他之後我離開。”
最終,當小糖果的臍帶血在牧杏遙的注視下注入君少卿的身體裏之後,牧杏遙便再也沒有停留,寫下了那句生死各有命之後,拖着一個枯死的心離開了布萊克斯島。
回憶很殘忍,可是最殘忍的還在後面。
接下來的兩個月,白家通過特殊手段不停的把從糖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