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面容,沉靜的像是一幅畫,濃密柔軟的髮絲,濃濃的眉和緊閉的眼睛上的長睫毛,挺拔如峯的鼻樑和薄厚適中的脣。
雖然他在沉睡,但是得到了最好的照顧,因爲就連下巴上的鬍鬚都清理的很乾淨。
只是,牧杏遙對着他卻沒有輝少那種非常立體的感覺。
“爲什麼要讓我忘記你?”牧杏遙輕聲的問,她雖然不記得過去,但是記得自己的初衷,她一直的愛情信條就是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是不是每次你都會選擇推開我?”牧杏遙的心有些疼,這句話似乎帶着某種魔力,讓她覺得一定是這樣的,每次這個男人都會推開自己,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愛呢?
緩緩起身,卻不敢去窗口了,看到了玉石工作臺,走過去。
在她起身的時候,君少卿的手指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最終歸於平靜。
把玩着一塊玉石,牧杏遙竟有一種衝動,坐下來拿起來紙筆……。
輝少很聽話的沒有再坐在路虎裏,而是給自己弄了一頂帳篷,他以前常年在深山裏,帳篷對他來說更像是家。
看着手裏的那本《家有孕妻》上面的字字句句,按照牧杏遙懷孕的月份拿出來紙筆記錄下來需要準備的東西,特別是食材。
良久才伸了個懶腰,從懷裏拿出來那個雕了一半的,初具規模的玉石小狼,撫摸着上面還沒經過水洗打磨的紋路,緩緩的閉上眼睛。
那次,牧杏遙視若珍寶的把它拿出來,自己丟出去的時候,她憤怒的樣子再次浮現在眼前,讓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倔女人一定忘記了,更不會記得自己當時的那份疼惜吧。
牧杏遙看着電話屏幕上跳動的輝少兩個字,猶豫是不是接聽,已經很晚了,當然,更多的是不敢,她怕自己迷失了。
終於,對方掛掉了電話,卻有一條短信進來了。
拿起來點開,看着上面輝少發過來的短信---不準碰那些東西,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牧杏遙擡頭看向輝少的帳篷,發現他把手裏裏的手電筒調出來,似乎是警告的晃動了兩下。
一陣溫暖的漣漪從心頭漫過,牧杏遙立刻關掉了檯燈,去牀上安靜的躺下。
手機裏又有一條短信---睡覺,睡眠不足是孕婦大忌。
牧杏遙有些恍惚,她竟因爲這兩條短信而充滿了被關愛的幸福感,回了一個嗯字,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輝少回身走向了海邊兒,倔女人竟然如此溫馴了,讓他的心五味雜陳。
“教官,你這樣下去她會愛上你。”羅雄關鬼魅一樣出現在輝少身邊。
輝少眼皮兒都沒撩一下,淡漠的說:“那又怎麼樣?是你沒有我的勇氣,當初你們不是都想把她推給我嗎?”
羅雄關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臉色難看。面對輝少的反駁,啞口無言。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夜色中的沙灘上。
良久,羅雄關緊走幾步攔住了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