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自私,自私的只想保護好杏遙,在君少卿的事情上,他非常憤怒,憤怒到恨不得把君少卿碎屍萬段,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並不知道君少卿得了那樣的病,更不知道這些都是君少卿爲了保護杏遙苦心安排的一切。
心裏發苦,也發現了君少卿心思的縝密,他一定是事先佈局了,更喫準自己一定會做主把杏遙帶走,這一切,他也是受害者,被君少卿算計了。
可是他不恨,更多的是欽佩,欽佩在生死抉擇的時候,君少卿的選擇夠爺們,雖然殘忍,卻已經把所有的傷害都降低到最低了。
但是大家都忽略了安安,安安的早熟顯然成了整件事的變數,也恰恰是這個變數,讓一切還有機會重來。
安安搖頭:“七老頭,你還真是簡單粗暴,難道要告訴媽咪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嗎?讓媽咪知道她最愛的男人在生死關頭推開她?還是說讓她知道,她的記憶就像是一部機器一樣,你們給改造過了,忘記了,永遠也想不起來了?不殘忍?”
白鶴笙恨不得用一斤豆腐撞死,這孩子就不能委婉點兒嗎?自己六十多歲的人了,被她問的啞口無言了。
“那你說怎麼辦?”
門外,要推門而入的輝少完全是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扶着門扶手的手收了回去,這君安安的大腦是什麼構造?自己還真是被她的小樣兒給迷惑了,以爲是個小可愛,沒想到竟然是個小惡魔。
“他、咳咳,他。”白鶴笙糾結壞了,因爲他和輝少決定一軟一硬的對付君安安,他負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輝少負責威逼利誘,所以他先進來,輝少在門口等待合適的時機。
這下好了,輝少聽到安安這樣的話會怎麼個樣子?
“閹了我,你就能救你爹地了?”輝少氣得渾身哆嗦推門而入,就剛纔自己竟然被君安安的一句話給嚇到了,想自己這麼多年雖然算不上殺人如麻,但至少也是個生死不懼的主兒,竟然被個七歲的奶娃子給嚇了一跳!
安安斜睨了一眼門口,梗着脖子不吭聲,用非常強硬的態度表明自己的立場。
“白七爺,差不多就開始行動吧。”輝少沒繼續和安安對視,而是回頭和白鶴笙說。
安安立刻炸毛:“告訴你冥輝,你要是敢動強,就直接弄死我,不然我會剝了你的皮,還要把你的骨頭砸碎了喂狗!”
輝少無可奈何的笑了,回頭看着她:“你認爲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