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答應了君少卿的請求,過來幫着他照看這座小島,因爲君少卿擔心康午生捲土重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爲了什麼纔會留在這裏。
從牧杏遙喝掉第一杯酒的時候,他的心就有些疼,因爲牧杏遙對他說:“我不喝酒。”
不是不喝,而是不會陪着自己喝,除了自嘲之外,還有一些覺得不值得,他想離開了,永遠的忘記這個倔女人。
當牧杏遙說要上樓睡覺覺的時候,他的心更疼了,疼的想過去把這個囂張的踐踏自己的愛意的倔女人扛走,哪怕和君少卿進行生死決鬥都願意。
就當他已經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牧杏遙竟說了那麼多的話,而每一句都非常精準的刺中了輝少的要害。
“你爲什麼沒有?她愛你不是嗎?可是她死了,我就在想,她是不是把你當成了信仰,而我擊垮了她的希望?君少卿,我們兩個人好壞。”
“爲什麼啊?爲什麼愛一個人要那麼痛苦啊?君少卿你說,你說愛一個人有錯嗎?”
“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對。”
“爲什麼我們要愛上同一個人!而我最終傷害了你的性命!”
輝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樣,他怔怔的看着君少卿懷裏的女人,這個女人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是預言一樣,他也會把這個女人當成信仰,他不懷疑了。
而這個女人說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對,那到底該如何去愛一個人?輝少糾結的眉頭緊鎖,他不會愛一個人,是不是該學學?
他,見慣了生死,見慣了唯利是圖,見慣了只要得不到就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得到的伎倆,所以,他不覺得搶走君少卿的妻子是多麼不可理喻的事情,因爲他的世界裏只有要還是不要,而並不在乎要不要的來。
因爲自信,他輝少想得到的一定都會得到。可是她呢?
看着君少卿抱着牧杏遙上樓,目光始終黏在牧杏遙的小臉上,雖然她用手捂着眼睛,可是他想看穿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是不是早就發現自己了,而在暗示着什麼。
此時此刻的輝少,完全是少男的心態,對一份愛的不確定和期待,離經叛道卻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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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卿抱着牧杏遙上樓,發現她竟已經睡着了,心終於放鬆了一些,睡着了好,免得她痛苦。
把人放在牀上,仔細的擦掉了還殘留在她眼角的淚痕,溫柔的俯身輕吻。
樓下還有人等着他,他要再交代一些事情。
下樓,讓吳媽過去照看杏遙,徑直走到輝少跟前,坐在高腳凳上。
輝少拿過來一隻酒杯放在君少卿面前。
“她很特別。”輝少說這句話的時候,酒杯就在脣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