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財經新聞看了好久,最後換臺看泡沫劇。
從來她都不喜歡看泡沫劇,特別是韓劇,男人總是哭哭啼啼,女人總是各種矯情,情啊,愛啊的讓人覺得心煩意亂的,可是今天竟能看進去了。
看到動情的地方還要擦擦眼淚。
原來,女人都是怕閒下來的,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才知道電視劇裏的愛情是那麼的完美,完美到遙不可及,可生活太真實了,活生生的生活磨礪着人的感情,磨到粗糙了,不敢觸碰,一碰就疼。
電視劇演完了,牧杏遙還沉浸在裏面的情感中無法自拔,到最後竟聯想到自己了,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從來都不遇見,或許這是避免傷心最好的辦法。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牧杏遙纔回過神兒拿起來,不過對方卻掛掉了,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心裏一熱。
捏着電話默默倒數,她想,如果十個數之內他不打電話過來,自己就寧願當作沒有遇見過。
倒數到1的時候,把電話放下,突然屏幕亮了,一條短信進來了。
拿起來打開,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在門外等了許久,你願意開門嗎?”
牧杏遙丟下電話跑到門口,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具,挺拔的身姿和似笑非笑的嘴脣。
“你沒有房卡嗎?”牧杏遙回身往裏走,毫無表情的臉上除了一雙爍爍生輝的眸子之外,竟是冷冷的模樣。
牧杏遙僵硬的身體緩緩的柔軟了,有些臉紅的掙扎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麼在門口相擁了許久,獵豹才把她抱進房間裏。
“我想你。”他說。
“嗯。”她答。
“我想你。”
“嗯。”
“牧杏遙,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怎麼辦?”獵豹的聲調高了幾分,卻也柔和了許多,雙手壓在牧杏遙的肩頭,問。
牧杏遙愕然的看着他,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哪裏知道怎麼辦?
“摘下我的面具,看清楚我的樣子,然後做我的女人。”獵豹的聲音微微顫抖,燦若墨蓮的眸子裏涌動着牧杏遙有些害怕的炙熱。
擡起手,沿着面具的邊沿兒輕輕滑動,到最後放下了。
獵豹的心一沉。
“我想,我還沒有完全忘記過去的那一段感情,在沒有忘記過去的時候接受你,對你是不公平的。”牧杏遙細若蚊蠅的說着,手指絞在一起,骨節泛白。
獵豹伸出手臂把她拉進懷裏,一言不發。
“我覺得情覀夫這兩個字不適合你,所以不要那麼想我。”牧杏遙突然想到了泡沫劇裏的畫面,擡頭看着獵豹,沿着他的面具下面,一滴淚珠兒滾落。
擡起手,輕輕的幫他擦去,小聲問:“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