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16 “委託人來啦,偵探桑”
    美加子一聽,興奮的說:“看吧,犯罪者一定會返回案發現場的!這是殺人事件!哎呦!和馬,你彈我額頭幹嘛?”

    和馬收回彈額頭的手:“別亂說話,回來悼念死去的同伴也很正常啊。”

    說完他轉向浴池大門:“旅館還有空房間就讓他們住進來吧,但是告訴他們不能干涉我們這邊的活動,特別要告訴他們現在混浴池被包場。”

    “瞭解,非常感謝。”

    “不用謝,記得給騷尼音樂那邊算錢的時候要把這幾個大學生的份扣除掉哦。”

    雖然騷尼音樂花錢跟和馬沒關係,但畢竟人家出血請和馬來度假,要不是他們出錢,和馬鬼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錢住這種檔次的旅館,泡這種溫泉。

    喫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幫着說兩句話也不礙事。

    門外蒲島女士迴應:“明白,這些事關我們旅館的商譽,我會處理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繼續享受了。”

    話音落下,玉藻就開口:“女將站起來走了。”

    不愧是有四聲道耳朵的大妖怪,這都能聽見。

    保奈美:“要不,待會我們過去和明治大學這些人打聲招呼?順便探探他們的虛實。”

    “你也把人家當殺人犯了嗎?”和馬搖搖頭,“不過去年的事情我也有點好奇,待會去看看好了。”

    美加子:“要用嚴刑逼供了嗎?真有你的啊,不良刑警!”

    “誰是不良刑警啊!還有現在審訊室都有監控了,毆打嫌疑人會被對方的律師穿小鞋。”

    和馬搖搖頭:“我們別說這事情了,來聊點別的,誰起個頭?”

    日南里菜立刻像課堂回答問題那樣舉起右手:“我來我來!美加子師姐你頭髮是挑染了紅色嗎?”

    美加子得意的把自己頭髮裏那一縷紅色挑出來:“哦,你發現了嗎?我以爲藏得很好,不會有人看見呢!不過我還是希望和馬第一個發現呀。”

    和馬:“猴子不應該全身都是紅毛嗎?”

    “就算是我,也是會生氣的!”美加子用完全沒有生氣的口吻嚷嚷道。

    日南里菜目光轉向和馬另一邊的人:“保奈美應該練武很勤快吧,你是如何讓腹肌不那麼顯眼的啊?”

    和馬扭頭看着保奈美,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美加子這種練習會摸魚的尚且不論,保奈美看等級的提升速度,應該有很努力的練習劍道來着,肌肉力量應該相當不錯。

    保奈美:“關鍵是控制飲食,我家的營養師……”

    “得了這個經驗我們學習不了。”美加子擺了擺手打斷了保奈美的話,“對了,晴琉琉呢?”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本來我的力量就不算很大吧,只是靈活。”晴琉聳肩。

    日南里菜看着美加子:“那美加子呢?”

    “我的訣竅是,不要努力練習!”美加子很大聲的回答,然後被和馬彈了額頭。

    玉藻咕嚕嚕的喝茶。

    她這時候的表現,就特別有老太太的感覺。

    晴琉在剛剛參與了一下話題之後,又專心的撥弄起琴絃,似乎並不想過多的涉入這種會讓自己顯得智商很低的對話。

    但美加子不放過她:“晴琉琉,這月光這麼好,你彈一下和月光有關的歌啊。”

    “月光……那不就只能唱演歌了嗎?這種應該讓雞蛋子來唱吧?”

    正喝茶的玉藻被拉進話題,她擡頭看了看月亮,露出抱歉的笑容:“月亮相關的演歌一時想不起來,抱歉啊,不能滿足藤井小姐的要求了。”

    她把美加子的稱呼換成了“藤井小姐”,這樣一換字裏行間就充滿了笑裏藏刀的意味。

    和馬擡頭看着月亮,一時興起就說道:“月亮的歌啊,簡單。蘇軾不是寫過一首膾炙人口的明月幾時有嗎?宋詞本身就可以配樂唱出來,來這個不就完了。”

    雖然今天不是圓月,但是沒有關係!

    和馬開口唱起上輩子王菲唱的《明月幾時有》。

    其實有不少作曲家爲蘇軾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寫過曲子,但以王菲唱的這首傳唱最廣。

    上輩子和馬甚至一度以爲水調歌頭這個詞牌就這個調,還試着用這個調來唱別的《水調歌頭》,結果詞確實可以填進去,但就是各種不對味。

    和馬唱了兩句美加子就驚訝的說:“你這直接唱的中文?”

    這時候和馬才發現自己又下意識的直接用了中文。

    保奈美:“宋詞嘛,當然是用中文最合適,日語翻譯光是要對上韻律就要大費周章,總是要損失一些韻味的。”

    和馬也不管了,繼續哼唱銘刻在記憶中的曲子。

    晴琉聽了幾個小節,就開始配和絃。

    雖然她肯定不懂中文,但這和絃配得倒是很合適,很符合這首歌表達的情緒。

    和馬唱得更起勁了,就算跑調和走音也不能阻止他把這首歌唱完。

    **

    大張維明趴在自己房間的露臺欄杆上,看着沐浴着月光的山巒,手裏拿着加了冰塊的雞尾酒。

    雞尾酒的配方是大張維明從一個老酒保那裏聽來的,用龍舌蘭加辣椒加啤酒調配而成。那老酒保能把這酒調成一種迷幻的顏色,但大張維明自己調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但這並不妨礙大張維明喜歡這種酒。

    錄製監督山田坐在露臺的椅子上,手裏也拿着同樣的酒。

    “歌聲?”他扭頭看着趴在欄杆上的大張維明,“唱得真爛,但是曲子還不錯,是沒聽過的曲子,難道是桐生老師?”

    “從混浴池方向傳來的,估計就是了。”

    “嘖,包下整個混浴池和自己的女徒弟搞酒池肉林嗎,這幫藝術家,一個個都這個鳥樣。”

    “也許人家只是很普通的在泡澡呢?”大張維明一邊說一邊喝了口酒。

    “別傻了,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桐生那幾個女徒弟那麼漂亮,一起混浴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大張維明沉默了一秒,把話題轉向別的方向:“這歌,唱的貌似是中文?不愧是能考上東大的傢伙,知識淵博得可怕。”

    “那樣的傢伙,爲什麼會想當刑警啊。”山田監督嘀咕道,“進大公司的話,很快就會被哪個缺有能繼承人的大家族看上,成爲駙馬爺。比如南條家,都把自家閨女洗乾淨了送過來了。”

    大張維明接口道:“就算不入贅豪門當贅婿,他出來做個專職的藝術家,也能平步青雲。這種人一門心思想當刑警,多半都有高尚得你我都不能理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