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軍少獨愛閃婚萌妻 >302、她的下場,全是陪你所賜【二更】
    坐上車,裴炎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從內後視鏡看着男人。

    厲澤陽偏頭朝墓地看去,良久後,說道:“開車。”

    裴炎眼底是詫異,最終也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戰友過來看少爺的爸,其中就包括於誠,以往少爺離開之後並不會即可離開,待那羣人走後他會重新回到墓地,清理他們帶來的東西。

    也有可能如今考慮到夫人懷着孕,待久了總歸不好。

    車速很平穩,太陽透過車窗照進來,倒讓人有些昏昏沉沉。

    倪初夏靠在後座,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他與於向陽並不像天生就是敵對,反而像是從前是摯友,最後卻鬧翻。

    原因她並不知道,但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

    雖然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很少透露自己的情感,可相處久了,只一眼就能知道。

    看了一會兒,也沒問話。

    準備閉眼休息時,厲澤陽突然開口:“於誠和我爸是戰友,他是爺爺一手帶出來的。”

    對於他突然開口,倪初夏眸中劃過錯愕,反應過來後問:“那你和於向陽呢?”

    問及此,裴炎擡頭看了好幾眼內後視鏡,顯然對厲澤陽提及於家很感興趣。

    他跟在少爺身後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是瞭解的。

    只是,在發生六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就沒聽他提及過於家的任何事,也就見面和於誠打聲招呼。

    最近的交集,還是因爲上次於瀟陷害夫人。

    所以,聽他主動提及,自然會好奇少爺會說什麼。

    “他?”

    厲澤陽轉過頭,說道:“是曾經的戰友。”

    倪初夏瞭然,‘曾經’兩個字就足以說明很多。

    可能因爲一些事情,他們倆最終分道揚鑣,如今很可能還有利益上的爭奪。

    這些都是她心中所猜想,卻沒有急於向他求證。

    “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對你有敵意。”

    “每次?”

    厲澤陽捕捉到關鍵詞,眉頭稍稍皺起。

    倪初夏點頭,“其實在皇冠盛宴之後,在醫院也見到過他,嗯……特別討厭他。”

    最後,她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雖然那時候他救過他,但是也把她拼命的來的視頻搶了過去,這已經抵消。

    之後,他說話時對厲澤陽不屑的語氣,令她心中不滿。

    “這次軍演,很有可能會和他對上,有敵意也屬正常。”厲澤陽只是回答上個問題,沒有對她的後話發表意見。

    *

    回到臨海苑,喫過中午飯,便上樓休息。

    無意中看到日曆是二十八日,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五月,三十一天,就這麼過去,很快,他就會離開。

    倪初夏躺在牀上,側身看向陽臺,男人就站在那裏,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放進褲兜中,有幾分隨意。

    應該是比較重要的電話,十來分鐘都沒有掛斷。

    “……你那邊一定要部署好,不要讓她察覺到異樣,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先這樣。”

    倪初夏走過去,正巧見他交代完,掛了電話。

    厲澤陽轉身,與她視線相對,低聲詢問:“不困了?”

    “我想和你說說話。”倪初夏走過去,依戀地擁住他的腰,將腦袋磕在他胸口。

    男人扶着她的發,“外面熱,進去說吧。”

    雙雙躺在牀上,厲澤陽問她想聊些什麼。

    倪初夏想了好久,說道:“我們給孩子取名吧?”

    她就是這樣的人,想一出便是一出。

    厲澤陽輕笑起來,附和同意。

    取名的過程中,倪初夏抵不住睏意,慢慢合上眼。

    “夏夏?”

    聽到男人喚她,倪初夏輕‘嗯’了聲。

    “在我走之前,有件事需要解決。”

    “什麼?”倪初夏迷糊地答。

    厲澤陽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附耳說:“這件事需要你的配合……”

    倪初夏強忍

    睏意聽完,然後點頭答應下來。

    *

    待她睡着,厲澤陽離開臨海苑,並沒有讓裴炎跟着。

    車上,給葉飛揚撥了電話。

    電話接通,開門見山問:“孫涵在哪?”

    那端愣了幾秒,敲擊鍵盤聲,之後說道:“正在皇冠盛宴,和岑南熙在一起。”

    厲澤陽輕嗯一聲,將電話掛斷。

    車子最終停在皇冠盛宴,將鑰匙丟給侍者,跨步進去。

    午後,大廳並沒有多少人。

    經理見有人過來,先是有些懶洋洋的,在看到來人時,立刻打起精神,詢問他需要什麼幫助。

    男人並未理會,而是徑自走進電梯。

    孫涵所在的包間,是岑南熙常用包間,沙發上稀疏坐着幾個人,都各自與身側的人說話。

    門被打開時,並未驚動到人。

    “厲澤陽?”

    岑南熙喊了他的名字,覺得很詫異,畢竟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集。

    要說今天是厲澤川站在這裏,他覺得正常,但換做是他弟弟,倒真搞不清他想做什麼?

    孫涵靠在沙發上,手裏端着紅酒,見到來人時,僅僅只是眉頭上挑,“厲先生,要過來喝一杯嗎?”

    “出來。”厲澤陽冷眼看着他,只說了兩個字。

    孫涵點頭,隨後站起來,走出包間,順帶合上門,隔絕包間裏那些好奇的人。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一個面色漠然,一個放鬆隨意,氣質截然不同,但眼神中的敵意與挑釁卻是一致。

    彼此都想打敗對方,這是強者對決的感覺。

    “厲先生叫我出來,是爲了什麼?”孫涵率先開口。

    他並沒有絲毫煩躁亦或者不耐,表情一直放鬆,給人一種這時有人舉槍對着他,都不會慌張的感覺。

    “城郊工地那些人是你請的?”

    “是我。”孫涵沒有否認,大大方方承認。

    厲澤陽眼睛危險地眯起,“理由。”

    孫涵聳肩,笑着說:“人生無趣,自然要做點有趣的事情。”

    “你也只能用卑劣的手段去對付女人!”厲澤陽雙手握拳,顯然已經動怒。

    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但面對傷害倪初夏的人,理智會缺失。

    “是嗎?”

    孫涵扶了扶眼鏡,臉上的笑意斂去,“你在乎她,我毀了她不就等於毀了你?”

    每個人都有軟肋,倪初夏就是他的。

    Y國那筆賬是該好好算一算,他的手下死的死、抓的抓,用一個女人換他們的安寧不爲過吧。

    說出這句話時,就已經不打算僞裝。

    他有足夠的自信,厲澤陽查不到他,爲何還要打啞謎?

    厲澤陽眼底翻涌波瀾,冷聲道:“我說過,你動了她,無論你在哪,用什麼身份,我都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孫涵狂妄地笑起來,一步步靠近,“厲澤陽,你知道你在道上被多少人忌憚嗎?可是你有弱點了,那個女人有朝一日不得善終,她的下場,也全是拜你所賜,怪不得別人!”

    他是軍火頭目,行爲處事還算是有那麼一丁點人性,若是碰到毒梟,倪初夏怕是早就被焚燒致死了。

    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一來是覺得就這麼弄死她,太無趣;二來厲澤陽對他的那幫兄弟趕盡殺絕,他自然也要好好部署,怎麼玩弄那個女人。

    “嘭——”

    厲澤陽一拳垂在孫涵腹部,在他彎腰時,弓起腿踢向他的下巴。

    動作迅速,令一向警覺的孫涵都沒反應過來。

    悶哼一聲之後,孫涵跪在地上,手撐着地面,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這一幕若是被別人看見,也只是覺得疼,只有他本人知道,厲澤陽這一擊是用盡全力,若不是常年鍛鍊,內臟都會移位。

    “我現在、是良好市民,你以軍人的身份毆打我,咳咳……是想受到處分嗎?”

    厲澤陽揪起他的衣領,冷笑着說:“儘管去投訴,正好可以留下來保護她。”

    話落,對着他的臉又是揮了一拳。

    因爲先機被他佔去,以至後面孫涵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只有被他按在地上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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