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長大了,打不得、罵不得,只能任由她胡鬧。
倪初夏見好就收,不再起鬨調侃,發出邀請,“晚上一起喫飯吧,去臨海苑。”
“我這個萬年單身就不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自己回家喫碗麪就成了。”倪明昱沒有應下。
“大哥,澤陽燒菜特別好喫,來吧。”
可能是今天日子特殊,更想找時間陪着他。
“最近事務所案子比較多,晚上有應酬,抽不開空。”
最終,倪明昱也沒有應下她的邀請。
離開事務所,倪明昱輕拍她的後腦,“瞧你眼皮都打架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都快是孩子的媽了,也不知道注意點。”
倪初夏打了哈欠,沒忘記確認:“大哥,你和寧婧真的沒有戀愛?”
“以你現在的智商,只要有女人在我身邊,都會認爲和我有關係,別瞎捉摸了。”
倪明昱推開玻璃門,虛扶着她的腰,將她送到車旁,催促她上車。
“那你要是有情況,一定記得告訴我啊。”倪初夏坐上車,打開車窗叮囑。
倪明昱格外好脾氣地點頭,目送她離開。
其實她的心裏在想什麼,他很清楚,無非是自己有了歸宿,希望他能找到照顧他的人。
只是以目前他的狀況,談這些還太早。
回到臨海苑,接近下午兩點鐘。
阿姨離開,別墅裏沒有人。
倪初夏上樓換了衣服,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過去。
半睡半醒間,鼻尖縈繞酒精的氣味,強忍着睏意睜開眼,就見厲澤陽坐在身邊。
“回來了?”
低喃出聲之後,她便翻身繼續睡。
察覺到哪裏不對,才從牀上坐起來,湊到他身邊聞了聞,“不是讓你少喝點嗎?”
光聞着散出的氣味濃度,頭都有點暈了。
厲澤陽沒說話,伸手撫上她的臉,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垂頭含住她的脣瓣。
“唔…喝多了酒開始耍流氓了是吧?”倪初夏別開頭,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男人見沒親到,眉頭稍稍蹙起,手直接覆上她胸口,“老婆,我頭暈。”
倪初夏快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逗笑,一把抓住他耍流氓的手,“不許亂動,頭暈就睡覺。”
哪知這隻手被抓住,另一隻手熟練地搭在腰胯,逐漸向下移。
“厲澤陽,我是誰?”
聽到自己的名字,男人眼中難得清明,吻着她的脖子含糊道:“夏夏。”
“你老婆現在懷孕了,知道嗎?”
倪初夏被她纏的沒辦法,搬出殺手鐗,“你這樣會壓到寶寶的。”
胡作非爲的手停下,連吻也慢慢停歇。
他翻身躺倒一邊,只是將頭埋進她脖頸處,有些怨意地說:“我就抱着你,什麼都不做。”
呵呵!
這和‘我就進去,保證不動’不是一個道理,這事誰能控制得了?!
睏意被他攪沒,倪初夏麻溜地從牀上爬起來,走進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
出來,見他規矩地躺在牀上,腦袋微側,臉頰還泛着酒醉時的紅暈,不由得笑起來。
他醉酒的樣子可愛的像孩子。
重新回到浴室,端了盆熱水出來,擰乾毛巾替他擦拭。
男人雙眼緊閉,雖看不見那抹深邃,但五官依舊立體、英俊。
可能真的是難受,眉宇一直皺着,薄脣緊抿。
倪初夏爬上牀,讓他枕在自己腿上,伸手輕按太陽穴。
直到見他眉宇舒展,心裏才稍稍放下。
他是因爲自己想要那拿下那塊地,才甘願去和市政人員打交道,酒怕也是在推脫不掉的時候才喝的,畢竟男人在飯桌上,即使處於高位,最終喝多少也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
手指落在他的眉頭,順着鼻樑滑下來,脣角不禁上揚。
這是她的丈夫,能帶給她溫暖、安全感的男人。
這麼想,忍不住低頭親吻他的額頭,順着鼻樑來到脣瓣,回憶平時他的動作,不太熟練地吻着。
男人緩緩睜開眼,神色由迷糊轉爲清明,也不過是轉瞬即逝之間。
倪初夏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後腦勺就被大手按住,很快,便被反客爲主。
“還真是……口是心非。”厲澤陽單手撐在她上方,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因爲剛醒過來,嗓音低沉,帶着獨有的啞意,分外撩撥心絃。
偷親被抓包候,倪初夏流露出片刻的尷尬,伸手攀上他的側肩,手指插進他的發間,低聲說:“酒醒了?”
厲澤陽沒回答,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躺下來摟着她。
可能是真的缺覺,也可能是他的懷抱很溫暖,躺下沒多久,睏意再次襲來。
“那塊地拿下來了,想過接下來做什麼嗎?”
靠在他胸口,以至聽他說話像是從胸腔發出,令人心安。
她閉眼開口:“後續事情交給方旭處理,我呢,就是陪着你,然後把黃娟解決。”
厲澤陽對她的回答很滿意,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她入睡。
……
約見土地局和建設局幾位之後,事情雖然解決,但後遺症卻還是有的。
厲澤川從酒桌上下來,保持清醒回到公司。
強撐着把工作全部完成,才進了休息室。
剛躺在沙發上,手機響起來。
從褲子口袋把手機掏出來,沒看是誰就接了,“喂?我是厲澤川。”
因爲酒精的原因,嗓音與平時不大一樣。
“你喝酒了?”
聽出電話裏的聲音,厲澤川敷衍地‘嗯’了聲,沒說話。
那端也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沒有對岑曼曼造成任何實際的傷害,你至於爲了她爲難整個林家嗎?”
“你回來見到我的那天,就該知道我的態度。”
他話說的很明白,不要對她耍那些彎彎繞繞,否則決不輕饒。
三番五次試探他的態度,已經很讓人惱火,卻依舊不罷休,甚至牽連到亦航,如何能忍?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要對付衝我來就好,爲什麼要牽連林家?”電話那端,盧靜雅幾乎是用吼的。
她知道厲澤川的手腕厲害,卻沒想到竟然能讓舒城的彥家出手,在這麼下去,林家肯定會被毀掉。
厲澤川反問:“你看不慣我復婚,又爲何牽連曼曼和亦航?”
“你,是不是岑曼曼對你說了什麼?還是她讓你這麼做的?”盧靜雅見說服不了他,只好重新找突破口。
厲澤川站起來,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曼曼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更加不會如你想的那樣。”
“哈哈,你倒是護她護的厲害,她樣樣都好,既天真又善良,怕是在牀上把你伺候的很舒服吧!”
盧靜雅被他刺激的開始口不擇楊:“也對,像她這樣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清純可人,正巧就滿足了你們這種大老闆的征服**,勾勾手指她們就會爬上牀,多省事!”
“盧靜雅,你給我放尊重點!”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盧靜雅在電話裏笑起來,“你都快比她大一輪了,和她上牀你沒罪惡感嗎,不覺得噁心嗎?”
厲澤川扣住沙發背,不僅指尖泛白,臉色也陰沉下來:“我現在心平氣和與你說話,完全是看在你是亦航媽媽的份上,別逼我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什麼時候給我留過情面?爲了那樣的女人你不惜賠付償金都要和LR解約,還讓怡珺進了局子留下檔案,現在你連林家都不放過,試問我爸我媽做過什麼錯事?”
盧靜雅心中是悲涼的,當她看着鏡頭裏的他談笑風生地說出‘生母已故’四個字時,就知道,對他所有的幻想該破滅了。
“說完了嗎?”
厲澤川語氣平淡,言語殘忍:“他們有今天的下場,都是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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