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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離軍區大院,倪初夏反倒有些恍惚。
很快就能見到他,內心是說不出的激動。
試圖與厲澤宇說話,緩解情緒,“新兵訓練營是什麼樣的?”
厲澤宇解釋:“和珠城軍區大院訓練地差不多,不過裏面的兵都是新兵,爲了軍演特招的。”
“我上網查過軍演,大概就是說會分爲兩個戰隊,進行實地戰爭模擬,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兩個隊一般是紅隊與藍隊,紅隊是進攻方,藍隊是防守方,評判輸贏的標準掌握在軍演導演手裏。”厲澤宇儘量說的通俗易懂,“地點也是提前設定好的,因爲是模擬場地,所以危險度不高,戰士們用的也都是空包彈,沒有殺傷力。”
倪初夏似懂非懂地點頭,問道:“你參加過嗎?”
“因爲兵種不同,所以方式也不一樣。”厲澤宇如實說,又像是想起什麼,笑着開口,“不過以前上學的時候爺爺倒是組織了幾場,不幸的是沒贏過。”
“爺爺嗎?”倪初夏坐直身子,來了興趣。
“我們都在軍區大院長大,小時候的夏令營活動就是軍訓和模擬演習,也是分兩隊,因爲沒和堂哥分在一起,輸也是正常。”
厲澤宇說的時候,臉上倒是揚起笑容,是對那時的懷念。
倪初夏好笑地說:“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那麼誇他。”
“堂嫂,我說的
都是實話,玩這些堂哥基本就沒輸過,所以這次爺爺才讓他帶隊。”厲澤宇難得嚴肅一次。
雖然同爲軍人,但他對厲澤陽是真的崇拜。
無論是軍事理論知識,還是實戰的經驗,都甩別人一大截。
當初從軍校畢業,就想着如果能和他分在一個部隊就好,卻沒想到他並未選擇任何一個軍區,反倒是進入了高級保密的基地。
因爲沒有他的勇氣,自己按部就班的讀完軍校,就加入武警邊防。
倪初夏嘴上不承認,心裏卻是滿滿的驕傲。
偏頭望着外面即將落幕的夕陽,脣角略微上揚。
睏意襲來,眼睛眨着便瞌上,進入睡夢中。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迷糊中,能感受到車子停下,隱約聽到對話聲。
前面是厲澤宇的話,說了一大段,而她只聽清了後面那人說的話。
“晚上開車回去不安全,在這裏休息一晚……”
倪初夏偷偷睜開眼,透過車窗,能看到那道並不真切的身影。
他讓手下領着厲澤宇去休息,自己跨步走過來。
車門被打開的瞬間,倪初夏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冷風吹來,透着些許涼意。
只是片刻,身體一暖,人已經被他抱在懷裏。
厲澤陽小心將她抱在懷中,薄脣貼在她額頭上,之後便輕挽起來。
步伐穩健,連一絲顛簸都感受不到。
暗處,眼睛眯成一條縫,觀察他此刻的樣子。
約莫五分鐘,到達一處房子,門是虛掩的,男人用腳抵開後,跨步走了進去。
身體突然下陷,倪初夏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忘記此刻自己還在裝睡。
睜眼時,四目相對。
男人表情饒有興味,眼中染着戲謔,“醒了?”
雖然被看穿,也打算繼續裝下去。
倪初夏乾咳兩聲,迷糊地問:“這是哪?怎麼醒來就看到想看的人了?”
厲澤陽順勢反握她的手,俯身靠近,低聲說:“你還在夢中。”
忍着翻白眼的衝動,倪初夏攀上他的脖頸,喃喃道:“你是我的日有所思,連做夢都夢到你。”
因爲她的靠近,男人喉結滾動,在沒開燈的情況下,精準地含住她的脣,與之纏綿、共舞。
“唔……”
這道嚶嚀聲,更像是變相的邀請。
厲澤陽壓下去,粗糲的大掌順着她的背脊下滑,來到腰胯處,曖昧有技巧的揉捏。
這裏的牀不似家裏那般柔軟,躺上去,硌的有些疼,也讓失去的理智稍稍恢復。
她擡手抵在他胸口,輕喘問:“澤宇沒和你說什麼?”
男人喘息聲加重,耐着性子搭話,“說什麼?”
倪初夏沒說話,想着厲澤宇還挺上道,知道重要的事情她想親自說出來。
“嘶……”
嘴脣喫痛,她立馬回過神來。
厲澤陽撐着身體,捏住她的下巴,啞着嗓子問:“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能不專心!”
有些許的不滿和較勁,似乎很在意她在這時走神。
倪初夏主動環住他的肩側,附耳小聲說:“待會兒你要輕點。”
厲澤陽輕笑起來,“我還怕你嫌我太‘溫柔’!”
“哎呀,我說正經的。”倪初夏掐住他的肉,瞪着眼。
“等會的事誰也說不準。”
男人不想與她所說話,直接堵住她的脣,上下其手。
……
倪初夏捶打他,在關鍵時刻說道:“我懷孕了,你必須剋制一點。”
“……”
時間和畫面像是就此靜止。
“你給點反應?”
倪初夏看着他,想着不會是嚇傻了吧。
沒聽他說話,她繼續說:“醫生說7周了,我包裏有彩超圖像,還很小呢!”
“喂,不會傻了吧?”倪初夏捧着他的臉,想看清他的表情。
就在這時,男人驀然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替她蓋好被子,自己端坐在牀邊。
“澤陽,”倪初夏拽着他的手腕,小聲地問:“我懷孕,你不高興嗎?”
“沒有。”
聽到他總算說出一句話,倪初夏笑起來,抱着他的腰說:“我來就是想親自告訴你這個消息。”
黑暗中,厲澤陽額頭浮起薄汗,喉結滾動幾下後,掰開她的手站起來,“我去洗澡。”
倪初夏從牀上坐起來,鬱悶地說:“這時候你不是該把我抱起來轉圈圈,然後大喊老婆我愛你嗎?”
男人隱忍良久,提醒道:“老婆,你回想一下剛剛我們在做什麼?”
話落,沒等倪初夏反應,徑自走出房間,進了浴室。
噗!
倪初夏沒忍住笑出聲,套上衣服下牀走出來,好像是有點不大厚道。
待他沖澡出來,她立刻迎上去,主動攬下給他擦頭的活。
頭髮還沒擦乾,肚子倒是不配合的叫起來。
厲澤陽讓她做好,他則進廚房給她做飯。
倪初夏坐在椅子上,單手撐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心安。
看到他,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拋開,只想幸福開心的與他在一起。
她起身走過去,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澤陽,你能在我身邊,真好。”
男人輕捏她的手指,好笑地說:“我就給你做頓飯,嘴就像是抹了蜜糖,要再好對你一點,你打算說什麼?”
倪初夏在他背上蹭了蹭,嬌俏地說:“當然是比蜜糖還甜的話,比如我特別想你,特別特別喜歡你,永遠都不要離開你。”
說完,她鬆開手,直接鑽進他懷裏,仰頭問:“是不是很甜?”
“聽是聽不出來,得試一試。”
話落,男人彎腰吻住她。
冗長、纏綿的吻結束後,一本正經地說:“的確比抹了蜜還甜。”
倪初夏紅着臉靠在他懷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嬌嗔道:“討厭。”
男人攬住她的腰,手掌有意無意地輕碰她的小腹,眼中是好奇和驚喜。
那裏,有他和她的孩子,雖然還很小,卻覺得有磁場,像真的能感受到TA。
良久未說話,倪初夏踮腳攀上他的脖頸,“你想我嗎?”
厲澤陽點頭,以示回答。
“那你想要我嗎?”問的更加露骨,那雙眼睛都帶着蠱惑。
男人乾脆別開眼,不去看她。
倪初夏不依不饒。
“別鬧。”厲澤陽捉住她的手,眸色轉深。
再有幾天就是整整一個月,他就算自制力再強,也抵不過心愛女人似有若無的撩撥。
倪初夏臉蛋薰紅,小聲說:“我問過醫生,適度是可以的。”
------題外話------
wuli夏,節操去哪了?
這事不都應該男人問嗎?!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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