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男人見一擊不中,衝上前與她扭打在一起。
夏嵐節節敗退,心裏有些慌亂,在搏擊的過程從口袋掏出手機,剛要按下,腹部被狠狠打了一拳,直接摔倒在地上。
“咳……”
她嘴角溢出血跡,粗喘着氣問:“是不是岑二爺派你過來的?”
男人一步步靠近,冷笑着說:“我家爺可不姓岑,你能讓他親自動手,該是你的榮幸。”
夏嵐坐在地上向後面挪,心裏想着計策。
就在男人要靠近的時候,她衝着他身後喊道:“快報警,這裏有人要行兇!”
男人下意識轉頭,吼道:“誰敢報警!”
哪知身後空無一人,意識到被騙之後,他迅速轉身,只看到夏嵐的影子消失在拐角。
夏嵐捂住小腹,忍痛從安全通道往下跑。
到底是誰要對付她?
最近,除了得罪過岑北故之外,並沒有與人結怨,難道……是以前的仇家?
早上出來沒料到會出意外,能通知他們的通訊工具沒帶,手機又丟了,只能靠自己逃離酒店。
到了二樓時,夏嵐神經慢慢放鬆,只要回到大廳,她就是安全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明目張膽。
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夏嵐脣角略微上揚,腳步跨出時,後頸刺痛。
“呃……”
緊接着,從刺痛處開始麻痹,四肢不能動彈。
“誰……到底是誰?”絲毫沒有掙扎的轟然倒地。
黑暗中,化着濃妝的女人走出來,擡腳踹了她兩腳,見她毫無意識地躺在那裏,按下耳麥,“大哥,他們也不過如此嗎?”
“別廢話,把人給我帶回來。”聲音經過處理,只能聽出是男聲且語氣不好。
女人倚在一邊,笑得風情萬種,“嬌娘保證把人帶到。”
……
唐風跟着倪初夏來到倪氏建材,沒有避諱的到了辦公室。
參觀了一番後,說道:“這裏真不錯,比我們平常辦公開會的地方好多了。”
他們那些地方,別說時辦公室了,有東西遮着都算不錯。
“我這就是表面,做的事情哪能和你們比?”
倪初夏坐在老闆椅上,笑着道:“一個是賺錢,一個是爲了國家太平,不能比的。”
唐風沒說什麼,打了哈欠,“有休息的地方嗎?”
“去裏間吧,門推開就是。”倪初夏指了指休息室,示意她進去。
待她去休息之後,倪初夏開始處理堆積的工作。
期間,接到方旭的越洋電話,說是已經和那邊的老總見過一面,但他們的態度模棱兩可,並不能確定他是否會與倪氏合作。
“外國人就是難對付,我就早到了五分鐘,他全程擺着一張冷臉。”方旭彙報完進展,就開始抱怨。
“再磨一天,如果態度還是那樣,就回國吧。”
他們已經把誠意拿出來,對方如果還不接這橄欖枝,那麼也沒必要在腆着臉求合作。
如果雙方在談判的時候,一開始就有方遷就另一方,想要在後期翻轉這樣的局面會很難,可以說基本沒有機會。
掛斷電話,倪初夏靠在老闆椅上,擡手揉着太陽穴,神色有些疲憊。
方旭離開的這幾天,所有的文件都需要她批審處理,還沒能適應這種強度的工作,有些喫不消。
這時,劉慧敲門進來。
“倪總,正榮部門經理在待客室,要見嗎?”
“誰?”
劉慧重複了一遍,“正榮集團的部門經理,韓立江。”
這次添上了拜訪者的名字。
他怎麼會來?難道是爲了前些天她打倪柔的事而興師問罪的?
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現在纔來會不會太過小題大做了!
倪初夏點頭看了眼處理半截的文件,出聲說:“見,但不是現在。”
秒懂她的意思,應下後便離開辦公室。
約莫半小時,倪初夏捧着咖啡杯走進待客室,清咳提醒。
韓立江霍然站起來,親切打招呼:“初夏,忙完了?”
倪初夏稍稍側身,錯開他伸出來的手,“妹夫,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這一聲‘妹夫’令韓立江有些發愣,最後尷尬地應承下來,乾笑着說:“我比你大,妹夫聽着很不習慣。”
“就算再怎麼不習慣,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的這番話是在對他剛剛的逾越行爲發出警告。
“說吧,找我什麼事?”
倪初夏找了位置坐下,雙腿隨意地翹起,下巴倨傲擡高。
“你知道我現在管正榮下面的工廠,最近上頭查的很嚴,但我卻得到消息,倪氏不再這次的檢測範圍……”
“所以你來是爲了打探什麼?”
韓立江臉色一僵,硬着頭皮說:“就想問,你是怎麼和質監局搭上線的?”
質監局這次來的突然,建材公司就挑了正榮一家公司,但無論是按照規模還是有前科,首要查的就會是倪氏,偏偏首要的公司獨善其身。
通過剛剛觀察倪初夏,她可能還不知道有這件事。
“哈,我要是能搭上線,半年前公司也不會出現危機。”倪初夏好笑地看着他。
倪氏這次沒事,就是和質監局搭上線,真當她權勢過人,在珠城可以橫着走,連從政的高官都不怕嗎?
韓立江繼續說:“一碼歸一碼,當時你並沒有進公司。”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確有能力,倪氏再受到那麼重大的衝擊下,不僅將公司救回,還發展的越來越好。
如果那時候正榮也出現那樣的情況,在面對衆叛親離,身邊沒有任何人支持,他必然做不到她那樣,也承受不了那樣的壓力。
所以,爺爺韓英傑纔會感嘆,她是生錯性別,否則一定能在商界大展宏圖。
思緒百轉千回,他繼續試探:“初夏,現在正榮情況不樂觀,如果你真的認識人,能幫忙疏通一下嗎?”
“你來錯地方,也求錯人,我幫不了你。”
倪初夏果斷拒絕,抿了一口咖啡,笑着說:“不過情況再不樂觀也沒有那時候倪氏嚴重,我記得當時正榮可是一毛不拔。”
“當時的情況正榮也是沒有辦法,不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