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她就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葉飛揚語氣有些不悅,“夏嵐,嫂子爲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
他雖然是男人,不懂女人之間的小心思,但夏嵐說出這樣的話,明明就是在針對倪初夏,不過就是電腦的操作和一些工具的運用,根本沒有達到需要保密的層面。
說完,他歉意地看向倪初夏,收回視線時,看到她的手全是擦傷,眼眸一怔,“嫂子,你受傷了?”
他竟然現在才發現,倪初夏的臉色很不好,甚至額頭和鼻尖還浮現了汗漬,車內的溫度正好,不可能是熱出來的。
看手上的擦傷,流血的地方都已經結痂,時間過去這麼久,她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沒事,就一些擦傷。”倪初夏將手放下去,對着他抿脣笑着,下巴輕點電腦屏幕,示意他安心工作。
並不是不疼,只是這些疼痛和他們的任務相比,算是小事。
更
何況夏嵐還在這裏,能和唐風他們從基地出來的女人,無論身手還是忍耐力都應該很強,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你忙吧,我去那邊坐回。”倪初夏從葉飛揚身邊起來,彎着腰緩步挪到離他稍微遠的地方,安靜地靠在座位上,不發一言。
經過這次事,她算是能明白厲澤陽每次任務的艱苦和危險。
今晚,她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嬌娘,就這麼狼狽,何況其他的人物,他們都是最窮兇極惡的,和這些人鬥智鬥勇,真需要勇氣和智慧。
“你和頭兒是什麼認識的?”
最先說話的還是夏嵐,她好奇這個女人和厲澤陽之間的一切,同樣也嫉妒。
甚至,她要說的話已經想好,等倪初夏說完相遇經過,她就會把自己受盡苦難進入基地就是爲了他說出來。
倪初夏看向她,莞爾開口,“一夜情。”
葉飛揚清咳兩聲,以示他真的被雷到了。
夏嵐面色驟然變的難看,那些話就這麼堵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而腦海裏,都是厲澤陽和她在上牀、纏綿不休的場景,口中彷彿都能感覺到血腥味。
平復心情後,問道:“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
她不否則倪初夏的確漂亮,但能站在厲澤陽身邊的女人,僅僅空有外表就行了嗎?
倪初夏依舊笑着,臉上還有些羞澀,“當然,我和他很匹配。”
都是成年人,加上她一臉羞澀和臉頰的兩朵紅暈,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葉飛揚偷偷回頭,看到她的模樣,差點笑噴,頭兒的女人戰鬥力果然不是蓋的,三兩句話就能把故意爲難的話還回去。
夏嵐嘔的快要吐血,能肯定,倪初夏一定是故意爲之,雖然她臉上沒有絲毫憤怒和惱意,但往往這樣更能讓人生氣。
“你!”
“偷偷告訴你,我老公很棒,一夜七次沒問題。”倪初夏笑彎了眼,全然不顧夏嵐喫到屎的表情,自顧自說:“身材也很棒啊,看來每天鍛鍊是有必要的。”
“……”
夏嵐雙手緊緊握拳,將頭扭開,不再問話。
葉飛揚偷偷給倪初夏豎了大拇指,倪初夏朝他得意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明已經感覺到困,但因爲神經緊繃,怎麼也睡不着。
聽到車門被推開的聲音,倪初夏驀然坐起來。
男人身披寒露,彎腰進來,涼意十足。
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尖,卻礙於還有別人來,她默默移開了視線,身體重新靠在座位上。
“頭兒,嬌娘在護城河撞翻了我們兩輛車,直接衝進河裏。”
厲澤陽略微一點頭,派出的人本來就不多,跟丟也正常。
影剎藏得太深,除了親近的兩個人,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兩人都被驚動,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收尾工作做好就回去休息。”厲澤陽吩咐,彎腰走到倪初夏跟前,伸手撫上她的臉,拇指指腹摩挲她的臉頰,耐心又溫柔。
倪初夏下意識拍掉他的手,自己倒是驚呼起來。
厲澤陽握住她的手,看到那些擦傷,眸光轉深,這些傷口雖然不深,已經結痂,但還沾了砂礫。
可當時情況那麼危機,她還獨自面對了嬌娘,想到這些就像是沒有了理智,完全忽略了她剛剛經歷的事情。
男人的目光染了愧疚,變得灼熱夾雜深情。
被他這樣盯着,倪初夏怪難爲情的,她抽出手,小聲說:“就是小傷。
也就剛開始疼,過去之後就好了。
厲澤陽想到了倪明昱對他說的話,‘丫頭特別怕疼,平時磕點碰點都疼的流眼淚,別讓她受傷。’
所以,聽她說不疼,他並不相信。
厲澤陽將車門推開,避開她手上的傷,握着她的手腕下車。
腳剛碰到地,倪初夏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藉着他的力才能站穩。
仰頭對上男人的目光時,她抿脣無奈地說:“我腳也扭了。”
厲澤陽一隻手扶住她的腰,然後緩緩蹲下捏住她的腳踝,粗略判斷沒傷到骨頭,才放心。
起來後,便將她攔腰抱起來。
車門並沒有合上,兩人之間的眼神互動,以及厲澤陽抱她都被夏嵐看到。
她眼裏變得黯淡無光,從厲澤陽進車裏到離開,他就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全程是忽略的。
受到他這樣對待,又讓她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如此貼心,嫉妒、不甘心、怒氣全部涌上心頭,那個女人憑什麼能得到厲澤陽不一樣的對待?
一路被抱到車上,心中對他的埋怨早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含羞的神色。
“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抱我,好難爲情。”
“……”厲澤陽睨了她一眼,“說一夜七次的時候怎麼沒見難爲情?”
WTF?
倪初夏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聽見了!
厲澤陽開車,單手扶着方向盤,右手騰出來揉着她的髮絲,“我以後會努力,達到你的期望值。”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叫停我也不會再停下來,放心。”
“……”
嗚嗚嗚,老公不講理,該怎麼辦?!
回到家中,天已經矇矇亮。
倪初夏窩在他懷中,已經昏昏欲睡。
明明在車上等的時候有大把的時間睡覺,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在身邊,幾乎下一秒就能睡死過去。
厲澤陽將她放在牀上,拿了藥箱過來,先替她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因爲砂礫已經嵌到肉裏,清洗消毒的時候會疼。
等完全弄好,倪初夏已經淚眼婆娑,格外可憐。
厲澤陽拖着她的手,輕輕吹了兩下,那雙如墨的瞳仁染了憐惜,格外認真地說:“吹一吹就不會疼了。”
“…你哄小孩呢?”
“你不就是。”情緒來得快去得快,上一秒哭下一秒又樂開花,不是小孩脾性是什麼?
“討厭。”倪初夏怪嗔,“那我就勉爲其難當你女兒吧,爸,快給我揉揉腳踝。”
話落,厲澤陽手指屈起彈在她額頭上,“你還真敢喊?”
“誰讓你說我是小孩來着。”倪初夏哼了哼,“我要是小孩你就是變態,不然怎麼會和我滾牀單!”
驀地聽到‘變態’,厲澤陽有些恍惚,才意識到最近她好像轉性了,很少罵髒話,剛這麼想,就聽倪初夏罵罵咧咧起來。
“臥槽,你不會真的有這個癖好吧?”
“……”
厲澤陽臉色一黑。
好不過三秒鐘,似乎也是孩子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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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晚更,有多少人看到二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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