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外,倪初夏左手推着行李箱,右手摘下裝bility的墨鏡,擡起頭望着天空,來得不是時候啊?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家大哥的電話,冗長的“嘟”聲後,電話自動掛斷,修剪精緻的眉毛微蹙,垂眸細想,撥了電話預約出租車。
等車過程中,大雨勢如破竹般落下。
嘭嘭嘭——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幾聲槍響,引得正在躲雨的人大聲尖叫,各國語言肆起。
我去,不會這麼倒黴吧!
倪初夏神色變了變,都說Y國正處於暴亂時期,她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差,所以纔敢這個時候過來。
“讓開、讓開!”
一羣身着黑色正統西裝的男人,手裏握着槍支,厲聲呵斥。
倪初夏聽到他們口中所說的‘讓開’是她所熟悉的母語,趕忙扔了箱子跑到一邊,和一羣人擠在一起。
就在她以爲安全時,那羣人又去而復返,爲首的徑直走到倪初夏跟前。
那人站在倪初夏跟前,手習慣性地覆在腰間。
倪初夏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目光落在他的腰間,看到手槍的輪廓,眼眸瞪地大大的,心裏有些犯怵,卻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臉上從眉間到脣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右手握住槍柄,眸光閃過一絲精光,“華夏國的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算是華夏人又怎麼樣?難道他們仇視華夏國的人?
倪初夏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不動聲色繼續後退了兩小步,笑臉已經發白。
“帶走!”那人陰冷出聲,脣角勾起一抹邪笑,“姓厲的,今晚凌晨我在老地方等你,遲一分鐘我殺一個!”
“你們放開……呃……”
倪初夏話還未說完,便被那人用槍柄直接敲暈,徹底昏死過去。
夜,漸濃。
此時,倪初夏五花大綁被關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求生無門,求死……她慫。
逐漸適應了黑暗,倪初夏注意到屋子裏除她之外,還關了不少人,只是他們都已經不再掙扎,目光呈現呆滯狀態。
自醒來,已經過去很久,卻沒有一個人進來,靜的只能聽到屋內人的呼吸,和……好似是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
這麼說她是在海上?
回想被打暈前那人說的話,因爲恐懼她記得不太清,但大致知道那個男人是在隔空喊話,那麼這些人和自己來自一個國家。
想到只針對華夏國的人,倪初夏已經開始腦補,綁架他們的不會是有仇華傾向,想虐殺他們吧?!
她不過是來旅遊的,運氣怎麼能這麼背。
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想見大哥,很想……
嘎吱——
破舊的門被打開,微弱的光亮照射進來。
亮光雖弱,但倪初夏一直在黑暗中,突然接觸到卻是刺痛了眼睛。
“老大說帶走。”
帶走?要去哪裏?
倪初夏見到幾道黑影過來,看身形都是男人,她驚恐地掙扎,不讓他們觸碰自己。
而被關押的人也都在掙扎,眼中滿是驚恐。
“婊子,給我安分點!”一人粗魯地拽起倪初夏的頭髮,將她拖出了屋裏。
由於嘴巴被堵上,她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疼痛、恐懼,只能自己忍着。
“呦~我說老三,你可悠着點,她好歹也是女孩子,可經不起你這麼拖拽。”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傳來,隨後便是“噔噔”的高跟鞋聲音。
倪初夏被女人扶起來時,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涌進鼻尖,嗆得她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你看,小姑娘都被你弄哭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伸手抹乾了倪初夏流下的淚水。
倪初夏臉頰突然刺疼,企圖掙開女人鉗住自己的下巴。
女人手勁用力,看到她下巴上的血跡才罷休,嗓音忽而變冷,“帶到甲板上。”
“是,嬌娘。”
話落,倪初夏整個人被他扛起來,上了幾次樓梯,終於感受到流通的空氣時,被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靠!
倪初夏咬牙悶哼,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死也得被他們弄殘廢了。
還未來得及看清四周,身邊陸續有人被丟下來。
海風呼呼而過,睜開眼便見海水翻滾,浪若是再大,都快直接撲打到船上。
“嗚……嗚嗚……”
倪初夏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恐,她不懂自己千里迢迢從國內飛過來,怎麼就遇到這檔子事情了?
她要回去,一定要活着回去。
“鬆開她的嘴,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說什麼?”不遠處男人坐在躺椅上,脣角揚起玩味,手上把玩着手槍。
聽到男人的聲音,倪初夏眸中一怔,是他?
他就是綁她來這裏的刀疤男!
“是,老大。”剛剛扯拽倪初夏頭髮的男人得令,上前
勾住繩子把倪初夏嘴裏塞的東西拿出來,惡狠狠地說:“臭婊子,給我仔細說話!”
倪初夏本就覺得委屈,被他這麼一兇,更加委屈,嚎叫出聲,“你纔是婊子,你全家都是。”
“你……”
“老三,退下。”男人擡手定在半空中,讓那人離開,目光悠悠看向倪初夏,語氣陰冷,“若你們今天不幸死了,記得去找厲澤陽。”
“嘭——”
一道槍聲響起,子彈直接穿過倪初夏的耳邊落在船杆上。
倪初夏小臉嚇得煞白,身子不由顫抖,“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等會就要赴黃泉了。”嬌娘嫵媚一笑,目光落在她下巴上的血痕,笑得更歡。
這個小姑娘長髮飄飄,臉比男人的手還要小,雖然沒化妝,但那雙眼睛眨動時,卻是極爲勾人,呵……
這樣的狐媚子留下來不是威脅自己的地位?
好在大哥心思並不在此。
嬌娘收回視線,直接歪坐在男人腿上,“大哥,等會他來,你想怎麼對付他啊?”
刀疤男冷哼出聲,伸手推開嬌娘,起身踱步走到甲板上,目光緊盯着倪初夏,“你不怕死?”
抓過來的俘虜,聽到槍聲都會尿褲子,這個女人也就臉被嚇白,還敢質問他們是誰,膽子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