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白一聽韓澤昊要讓施堯嘉生不如死,心裏解恨了一些。他現在擔心蘇穎。雖然已經沒事了,可是他知道,她現在心裏一定很害怕,她一直很膽小!
他冷聲說道:“給施堯嘉留口氣,穎穎的帳,我找她算!”
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給韓澤昊上藥,然後把傷口包好。工具都來不及收拾,他一邊交代韓澤昊一邊往外走:“每兩天換一次藥,藍色藥片一天三次,一次兩片。紅色藥片一天兩次,一次三片。”
韓澤昊這人,永遠都不會懂醫理了。所以他特意定製的不同顏色的膠囊殼,把藥重新裝的。免得韓澤昊拿混。對於藥,他總是傻傻分不清楚。也從不看說明書。
從八年前到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把過期的藥扔掉,然後重新裝上新的。雖然這幾年韓澤昊已經不再受傷了。但他這個習慣保持了下來。
真正的兄弟,就是雖平日裏不粘在一起,嘴上也從不說在乎,但總是在幕後,默默地做着一些事情。
韓澤昊從喬慕白的辦公室走出去,臉色慘白。失血過多,又開車,又抱了安安,剛剛取子彈又經歷了無麻醉的小手術。
他走到VIP101號病房門口,透過門縫往裏面看。看到安靜瀾躺着,乖乖巧巧的模樣,心頭一柔,轉身離開。
一天過去了。
安靜瀾一直在等韓澤昊出現。
第二天下午,韓澤昊還是沒有出現在她的病房,她開始慌起來。
她畫圖都沒有心思了,她掏出電話主動打給韓澤昊:“韓澤昊,你不要這樣啦。我都已經憋了一天沒聯繫你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她聲音弱弱柔柔的,帶着一點請求。
韓澤昊氣早都消了。現在不見她,只是不想讓她發現他受傷了。免得她又自責難過。他只想她快樂!
生她的氣,也只是希望她能夠長點記性,以後再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韓澤昊,你原諒我好不好啦,我都聽你的話了。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喬院長還讓我住一個星期醫院呢。我有多不想住院,你知道的。可是你說我住院你就肯原諒我,我還是住下來了。雖然特別特別不喜歡醫院!”安靜瀾撒嬌賣萌,語氣討好。
韓澤昊心頭柔軟,試着擡手腕,還是好痛。算了,再忍忍。
他故意冷聲道:“我還沒有決定原諒你!”
安靜瀾聽出韓澤昊的語氣裏已經沒有那麼生氣,只是有點傲嬌,她悄悄地捂嘴笑起來,兩隻眼睛彎成月牙。她對着電話繼續撒嬌:“韓澤昊,你原諒我吧。求求你原諒我吧。我好想你!你快來看我。你不來看我,我就去找你了!”
“你敢!”韓澤昊的聲音冷了一些。
安靜瀾立即乖巧地妥協:“好吧。那我乖乖地在醫院裏等你來看我。你要快點原諒我!還要快點來看我。”
“等我先處理完手裏的事情,過兩天就來看你。”韓澤昊想着過兩天去醫院看看。他的傷口兩天後應該恢復得差不多,只要不近距離接觸,他再噴些香水掩住藥味,可以矇混過關。
“嗯嗯嗯,那你兩天後就原諒我啦。我等你來看我。”安靜瀾爲求韓澤昊的原諒,簡直乖得不得了。如同換了個人似的。
他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安靜瀾對着電話壞兮兮地笑:“小樣,我看你能繃多久!哼,還要兩天才來看我,真狠!”
打完電話以後,她突然就覺得畫圖來勁了。
一個小時以後。
施堯嘉濫交的視頻被網上傳得火熱。
霍展鵬派人四處尋找施堯嘉,找不到她的人。他氣得似乎一昔之間就老了五歲。除了氣以外,更多的是擔心。因爲施堯嘉失蹤了。
肖蓉開心得不得了,穿着真絲睡衣拎了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去霍梓菡的房間裏要與她一起慶祝。
霍梓菡的臉,有一邊是腫的,她用冰塊敷了,也沒有消腫。田植下手太狠了。
那天,在商場遇到韓澤昊與安靜瀾,韓澤昊說了那番話以後。田植大爲惱火,把她拽出商場,就抽了她兩耳光。
在她的討好下,田植氣消了。可是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幾張她和扎西在一起的擁吻圖片。
她一口咬定圖片是很久以前的。
田植怒氣更甚,直接再抽了她兩耳光。然後,那天晚上,沒有讓她下牀。不管她怎麼討好,怎麼求饒都沒有用。
田植把她關在他的出租屋裏,把她扔在牀上,讓她擺出各種姿勢。她屈辱地擺出姿勢來,又被田植一番言語侮辱。
以前,田植對她那麼溫柔,雖然她瞧不起田植窮,但她也享受過田植對她的紳士和溫柔。
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出不了田植的出租屋,最後許諾了15 %的霍氏股權,田植才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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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各種屈辱的姿勢,再一次成了視頻。
田植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
她現在正焦頭爛額,哪裏有什麼時間看施堯嘉的笑話。
何況,一看到施堯嘉那段被人輪的視頻,她就想到自己的屈辱史。
她也好不了多少,如果扎西或者田植把她的視頻曝出來,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肖蓉倒了兩杯酒,扭着腰笑道:“菡兒,來,陪媽媽喝一杯。你說,這到底會是誰做的呢?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是蔣諾琛做的?他那麼討厭施堯嘉,那麼想和她離婚!”
她遞了一杯酒給霍梓菡。
霍梓菡接過酒杯,擡杯一飲而盡。她看到肖蓉一臉的得意神色,提醒道:“媽,你還是謹慎一些。也許,這掉下來的不是一個餡餅,而是一個天坑。怎麼可能會是蔣諾琛做的呢,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再不喜歡的女人,總是寫在自己戶口本上的。那都是自己的臉面。再說了,他想離婚,也不必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抓出軌的證據,讓施堯嘉被一個男人睡就好了。”
說到這裏,她的眸子一冷,咬牙道:“也許,是施堯嘉幕後得罪了什麼男人。”
就像她,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只是,她目前還在努力穩住紮西和田植,沒有讓他們把視頻爆出來。但現在她已經累得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