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鳳尾一族的族長病重,但在競爭族長繼承者之位的,並不只是赤萱、赤染他們這兩脈
除了赤萱、赤染兩人,還有赤坤他們那一脈
這三人,除了他們本身實力、底蘊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背後都站着他們鳳尾族的宗師,可以說,都是鳳尾族內,底蘊很強的一支。
赤蒼並沒有展開深說,但熟悉各種“算計”的蘇餘,很快就已經反應過來,所以
這一次的事件,除了可能跟這個“赤染”有關外,也不敢說與赤坤一脈就毫無干系
而更進一步,三人角逐,赤萱迎面痛擊赤染,他們這兩脈打得你死我活,最後真正獲利的,固然不會是焦頭爛額的赤染一脈,但很可能也並非這一次吃了虧的赤萱一脈
更何況,赤萱到底沒有出事,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想借此打擊赤染一脈,未必能夠有多好的效果。
至於說跟火魔族勾結,這對赤染就一定是負面的影響麼
所以,將目光放得更長一些,如何利用這一次的事件,其實應該還是要有更多的考量的。
“所以,赤蒼前輩,您的意思是”蘇餘試探着問道。
赤蒼露出笑容,“其實,這鳳尾族族長的位置,又有什麼好爭的他們眼光只是侷限在這一地,這一域,蠅營狗苟,蝸角之爭。放眼開去,自身的實力、修爲,纔是根本啊。這些小兒輩”赤蒼大搖其頭。
稍頓了頓,赤蒼才繼續說道:“不過,既然小兒輩們有這個想法,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也不好太打擊他們的積極性。所以我思索着,這一次的事件,除了小友之外,還要藉助謝恆道友之力”
赤蒼將他的計劃一一描述出來。
蘇餘聽着,心中也是驚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赤蒼宗師的考慮明顯要比赤萱周全許多
說完,赤蒼允諾,“蘇餘小友,此事若成,除了赤萱答應你的那些條件,我也以宗師之名向你保證,絕對都會實現。而且,我也會將我所學,傾力傳授於你。”
雖然赤蒼並沒有承諾更多,但他以宗師的口吻來說這番話,自然是要比赤萱的允諾有力的多。
再說,此事也符合他們人族的利益,蘇餘也得到了謝恆的支持,所以,蘇餘肅容道:“赤蒼前輩,你我二族守望相助,此事我義不容辭”
赤蒼不由欣喜,“好,好,那我就先謝過小友”
蘇餘連忙謙讓。
兩人在這裏客氣一番,赤蒼似玩笑、似認真地說道:“其實,蘇餘小友,我們鳳尾族也不禁與外族婚娶的。你看我女兒赤萱,雖然稚嫩了些,但容貌姣好,脾氣也好,你也可以考慮考慮的嘛。”
蘇餘大汗。
重新把赤萱叫進來,蘇餘想着赤蒼給他說的話,忍不住多瞄了赤萱兩眼,前凸後翹,果然姿容過人。
咳咳,自己怎的也在這裏胡思亂想都是被赤蒼這老不修給帶歪了
赤萱狐疑地看看赤蒼、看看蘇餘,“蘇餘道友,你們說了什麼”
蘇餘輕咳一聲,按着跟赤蒼商議好的回道:“我已經說服了令尊,他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
“果真”赤萱不由大喜。
赤萱驚喜地看向蘇餘,沒想到,蘇餘道友還真有這樣的本領她一直覺得,自己父親太過迂腐、昏庸,怎麼勸說都沒用,讓蘇餘過來,也只是抱着僥倖一試的心態。
誰想,居然還真的說成了
“多謝蘇餘道友”赤萱向蘇餘道謝。
蘇餘連忙謙讓。
同時,他也是瞥一眼赤蒼,見他面上不露絲毫破綻,忍不住嘆息,這等老狐狸,宗師,當真一個個都是“演技派”啊。
從赤蒼宗師那裏出來,赤萱再次向蘇餘道謝,並且連連道:“蘇餘道友,真的是多謝你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勸說的,我父親那麼優柔寡斷,這一次居然能這麼幹脆利落地答應,當真難得。”
蘇餘不由看她,暗付她父親赤蒼也真是夠能裝的不過,好像也不只是針對赤萱,整個鳳尾族,很多人好像都是這麼認爲的。
真厲害。
老狐狸啊。
自己回去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可別被他給賣了,自己還傻呵呵在這裏替他數錢
果然世事兇險啊
很顯然,連赤蒼宗師也沒能料到,他的這一番言論,讓蘇餘如此深刻反省,痛定思痛。
時間飛逝。
很快,到了鳳尾族族內聚會之日
這一日,被稱爲“神樹誕日”,相傳正是在無數年前的這一日,火鳳遺落一根尾羽,化作了擎天古木,也開始逐漸繁衍出了他們鳳尾一族。
同時,每逢這一日時,也總是梧桐神樹蘊藏的熾熱火力抵達一個極限之日,熊熊的火靈氣不斷外溢,對修士,特別是對鳳尾族族人的修行都大有助益。
也因此,每年的這一日,鳳尾族都會全族聚會,一同在梧桐神樹下參悟、修行。
可謂是他們鳳尾族的一大盛事。
只是,今年因爲鳳尾族老族長的病重,衆人各懷心思,使得這一日的聚會帶上了幾分異樣的氣氛。
但不管如何,這都是他們鳳尾族的族內盛事
所以,到這一日時,鳳尾族各脈紛紛從各處趕來,齊聚到了梧桐神樹下。
熱鬧非常。
作爲族長繼承者有利爭奪者的赤萱、赤染以及赤坤三人,自然也都紛紛站出來,替老族長維持着這一次聚會的秩序,在各脈面前大刷存在感。
一連閉關多日的蘇餘,自然也跟着赤萱,來到了梧桐神樹下。
來到跟前,蘇餘才更感受到了梧桐神樹之中所蘊藏的濃郁火力,滾滾的靈氣幾乎滲透了蘇餘周身的每一寸肌膚。
不過,由於修煉了赤萱所贈的種種御火之法,再加上赤蒼宗師傳授的相由心生神通,所以蘇餘此時卻也要比當日自如的多。
蘇餘眯眼穿透重重火光,向着那一株梧桐神樹望去,但見無窮火光之中,整株梧桐神樹的每一片葉子,彷彿都在不斷伸展、向上,透出一種蓬勃而旺盛的生機。
只不過,不知爲何,在這般絢爛之下,蘇餘隱約之間,總覺得似乎有哪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