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駱炙都會鋼琴,兩人合作四手聯彈。
正準備着,餘跡白看見幾個學生會的成員攔着一個左耳戴着男士黑耳釘的男孩。
“同學,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從那男學生戴着的校徽上來看,應該是高三生。
在旁邊的駱炙疑惑的皺起眉頭:“高三的戴爵怎麼會在這裏?”
高三生要準備高考,是不參加迎新會的。
而且戴爵這人,是一中除了命的混不吝,換一個如今大衆都知道的詞兒也就是所謂的‘校霸’!
“小學妹,別這麼一板一眼的。”戴爵生了一副好相貌,漂亮的柳葉眼讓他在彎脣輕笑的時候有種鳳眼和桃花眼的結合感。
“身爲學長,來關心一下新來的小學妹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語氣維揚,雖然是不正經的腔調,但因爲嗓音好聽帶着磁感,愣是讓攔着他的學生會妹子紅了一張臉。
“我就進去看看而已。”戴爵還在臭不要臉的磨着。
駱炙倒是因爲和周圍同學比較混得開,知道情報。
他小聲的在餘跡白身邊說:“這個戴爵是高三生,總打架,但是連老師和學生會成員都抓不住他打架現場,沒有證據就連處分都沒有。”
“而且這傢伙特別喜歡**學校里長得漂亮的姑娘,有傳言說在他高一的時候,就有高三的學姐爲他墮胎過。”
駱炙說到這裏皺起了眉頭,“不過墮胎傳言終歸是傳言,我倒是覺得未必是真的,但是這傢伙打架厲害肯定是真的。”
餘跡白聽了一半又自動過了一半,他慢條斯理的拆開手上的溼紙巾,仔細的擦着自己的手。
擡眼往戴爵那邊看了一眼,卻撞上戴爵似笑非笑打量他擦溼紙巾的眼神。
戴爵輕輕‘嘖’了一聲,靠着牆壁語氣不明的說了一句,“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就是講究。”
餘跡白擦着手的動作不停。
他看了戴爵一眼,那一眼就彷彿戴爵就是一隻飄在空中的垃圾袋一樣。
略感詫異,但下一秒就無視了。
戴爵像是被他的目光的目光刺到,一下子就要往裏面衝。
可就在這時,他眼前卻閃過一抹灼目的淺金色。
尹晝汐單手提着微長的裙襬,另一隻手拿着自己的小提琴,正好從他身邊走過去。
因爲要上臺,配和小禮服的情況下她穿了一雙高跟鞋。
整個人顯得又高挑又美豔。
她聽見動靜,拎着禮服的裙襬轉身看了過去。
戴爵就感覺到尹晝汐的目光像是燕子的羽毛輕拂過水麪,劃開水面的平靜洶涌的撞進他眼底。
“那是誰?
“是不是新來的都和你沒關係。”
戴爵聽見這話面色一變。
是他最討厭的紀檢部的人來了。
戴爵不怕學生會別的人,就怕紀檢部,一個個和獵狗一樣,死盯着他就想找機會給他記個過。
戴爵是靠着家裏人走關係花了錢進一中的,他甚至沒想過要考大學。
但是也不準備連高中都不讀,至少混個高中文憑以後隨便靠着家裏的關係去國外上個大學,回國之後勉爲其難當個‘海歸’也不錯。
戴爵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往旁邊讓了讓。
“真倒黴。”他吊兒郎當的看着其中一個短頭髮的女生,笑着說:“趙部長,天天在學校裏面晃盪多沒意思啊?不如和我一起出去約會啊?”
“哥哥保證你一定會滿意的。”他輕笑着挑釁。
趙部長沒搭理他,徑直走到了餘跡白身邊說:“這個人是以後的重點觀察對象。”
餘跡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戴爵。
隨後慢吞吞的笑了,手上的溼紙巾被拋進垃圾桶。
用剛纔戴爵衝他說話的那種古怪語氣不緊不慢的說:“好的部長,處理不良我最在行。”
餘跡白不記仇嗎?
不!
慄錦和餘千樊都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所以……他相當記仇,只是嘴巴不說,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一擊反殺。
趙部長滿意點頭,隨後轉身對戴爵說:“戴爵,給你提個醒,這位是我們紀檢部破格在高一就提升副部長的餘跡白同學。”
“感覺你們兩個以後還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來提前認識一下。”
戴爵:“……。”
他不想和這個看起來就金貴無比的小少爺說話,他轉身自言自語,“剛纔那個拿小提琴的小丫頭呢?讓她來陪我玩。”
餘跡白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和之前的無視不一樣。
這一眼凌厲寒涼。
同一時間,慄錦正滿心歡喜的帶着一個金髮藍眼的中年女人往學校的方向趕。
“艾瑪,等會兒就帶你去見我兒子。”慄錦高興的說。
艾瑪是甚至是世界上處於拔尖水平的小提琴家。
同時也是慄錦的朋友。
“我好多年沒見到小跡白了。”艾瑪滿臉笑容,同時感到遺憾,“當年我看中了他的音樂天賦,可惜他不願意跟我走。”
慄錦揮了揮手,“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啦。”
“你也彆着急,說不定你什麼時候就找到了一個和你胃口的絕佳弟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