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自由給劇本嗎?爲什麼要有這種奇怪的設定?母子……是我想象的那個母子??】
【前面的,自由給劇本是第二輪比試的時候,現在第一輪還是有設定的。】
【母子?我們歷盡千帆母子?你確定不是在和我搞笑嗎?】
【凸(艹皿艹)!】
【哥哥這是什麼手氣?簡直就是非酋啊!】
大家都在吐槽這個設定的時候,餘千樊終於也看見了這張紙條。
看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是眉頭一皺。
‘母子’這兩個字和他和慄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
而且母親這個角色……餘千樊覺得慄錦要把握住是非常有難度的。
倒不如抽到父女了。
“我們是父女唉。”正想着,旁邊的一個演員就笑着說:“幸好不是母子,我可比我搭檔大六歲呢。”
慄錦湊過來一看餘千樊手上的紙條,她詫異的挑眉。
金珠和範玉則是心底最高興都的那個。
“我老公手氣好,居然抽到夫妻了,看來我們兩個得本色出演了。”金珠笑眯眯的說。
她一邊說還一邊看着慄錦,“慄錦你們這個不好演吧?要是導演能允許的話,其實我們換一張線索紙也行。”
她故意假惺惺的說着。
其實就是在暗諷慄錦演技不行,這要是她抽到‘母子’圖的話,壓根兒就不害怕。
藉着關心的名頭,既貶低了慄錦,又擡高了自己。
金珠卻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怎麼給慄錦添堵。
不過慄錦是會在意這種話的人嗎?
她拿過線索紙條看了一眼,滿臉驚喜的對餘千樊說:“你這是什麼絕世好運氣啊餘千樊,我特別高興!”
餘千樊擡眼看她,原本以爲慄錦是在努力活躍氣氛。
但是一對上慄錦的眼睛,他就知道。
他家傻姑娘居然是在真心實意的高興!
“除了在這個舞臺上,我哪兒還有機會當你媽呀!”慄錦不可思議的看着這線索紙,“我這得攢了多少運氣值才能讓你喊我一聲媽媽呀。”
餘千樊:“……。”
導演組:“……?”
就連旁邊的參賽演員們都忍不住說:“可是慄錦,你要知道你和餘千樊差五歲。”
“而且你今年也就二十出頭。”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演媽媽?
這太有難度了。
而且他們不認爲慄錦會演的好。
就連粉絲們自己都是這麼認爲的。
【慄寶演媽媽……說實話我難以想象。】
【沒有那個感覺啊!】
【這不是爲難人嗎?】
【感覺慄寶這一局會很困難了。】
【而且姐妹們,說實話我沒法兒想象歷盡千帆是母子的樣子,我覺得會幻滅的,真的代入不進去。】
【我都有點不想看了。】
大家磕糖磕的太猛了,而且慄錦和餘千樊之前合作過的角色基本都是情侶。
只有他們兩個一站在舞臺上,大家就都會自動浮現出這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
可現在你說讓這兩人去飾演一對母子?
大家打心底裏覺得毛毛的,光是想象都覺得無法接受了。
慄錦卻並不這麼覺得,她甚至挺高興的看着說話的那個演員說:“我是演員啊,不管是好人,壞人,還是女人,男人,需要我演,我都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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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角色是編劇的事情,挑選角色是導演的事情。
而飾演角色……是演員的事情!
“有劇本嗎導演?”
慄錦拽着餘千樊就去找導演要了劇本。
第一場表演是導演組這邊給了選擇的。
關於母子的劇本一共有三個,慄錦和餘千樊從中挑選一個。
第一個是虎媽類型加上叛逆孩子,矛盾衝突感很強烈,而且十分接地氣。
第二個是古代女將軍和她的書生兒子,情感線細膩,但是衝突感很少。
前兩個劇本慄錦和餘千樊都不是很滿意。
翻到第三個劇本的時候,慄錦被震了一下。
這是年代加上抗戰劇本啊。
在物資最匱乏的那個年代,在戰火連天的年代,母子兩人艱難生存互相扶持的歲月。
“這個劇本……。”餘千樊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開了口,“劇本是很好,但是你可以嗎?”
他擔憂的看着慄錦。
主要是裏面的一些內容他擔心慄錦喫不消。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慄錦將其他兩份劇本放下去。
“我沒有不能演的角色。”她神情很平靜。
“那就開始練習了。”餘千樊選定了這個劇本,和慄錦一起去了練習室。
只給了大家三個小時的聯繫時間,不過劇也短,而且這節目本身就不是新人演員們來參加的。
都是有功底的老演員了。
就是要在極限狀態下逼出這些演員的實力和潛力。
你是能超常發揮呢?還是在短時間內壓根兒就喫不下劇本呢?
三個小時之後就會有定論了。
而慄錦和餘千樊運氣也是不好,在練習完之後居然抽中了第一個上。
其實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都是不好的。
第一個容易被觀衆遺忘,而最後一個觀衆們看的疲憊了,也很難再有極大的觸動,除非真的是實力碾壓的演技。
金珠看見慄錦抽到了一號。
忍不住就又笑着說:“慄錦你這手氣也不錯,第一上臺,打個開門紅也好。”
反正這會兒沒有鏡頭了,慄錦也懶得衝她笑。
“你是擔心我們作爲第一個節目,表演的太好了你們後面有壓力是嗎?”
金珠剛要當場冷嗤一聲。
旁邊餘千樊已經來到了慄錦身邊。
他一隻手攔住了慄錦的肩膀,側目看着金珠。
滿眼皆是冰冷。
“你有什麼事嗎?”
金珠剛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面對慄錦她還能作,但是餘千樊的話她還是有所顧忌。
“千樊,你喜歡人家人家可不一定喜歡你,你當衆告白你看她答應了嗎?”金珠忍不住冷眼看着慄錦說:“可別只是想要吊着你,沒放餌的魚鉤可別咬!”
餘千樊彎脣,他剛上完妝,本就立體的五官此刻更加給人壓迫感。
“不牢你費心。”餘千樊轉頭看着慄錦,神情溫和,“就算沒有餌,我也只咬她的鉤。”
與此同時,舞臺也徹底佈置好了,觀衆們也陸續就位。
餘千樊看向了慄錦,她已經換好了服裝。
頭上裹了一塊花巾,穿着臃腫的衣服,臉上抹了一層薑汁,看着整個人都蒼老了十歲。
“走吧,上臺!”
上臺之後,就沒有歷盡千帆了。
只剩下演員餘千樊,和演員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