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慄錦是現在正當紅的人。
不過嘛站在圈子裏的角度來看的話,棲梧娛樂不過是一個纔剛發展起來的公司。
“這不是小慄總嗎?”導演刻意加了一個‘小’字,輕視的意味不言而喻。
慄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看來導演是忘記了之前和我說過什麼話了吧?”
“當時你這個節目的對家‘旋轉的音樂世界’可是邀請了我們餘歌生做常駐嘉賓的,是你和我應承了給我們餘歌生環境時間段我才同意來你們這邊先錄一期的,這就是你的誠意?”
導演輕咳了一聲,“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小慄總啊,那也是因爲我這檔節目‘奇妙歌聲’比他們‘旋轉的音樂世界’有更多的期待值,我這邊嘉賓的含金量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你才讓你手下的藝人過來簽約的對吧?”
“我是導演,我覺得我有選人的權利,我覺得年京更合適在那個時間段播出,你要是能耐你來當這個導演。”
他嗤笑了一聲。
也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他以後不找慄錦和她手下那些藝人不就好了?
一個剛起步的小破公司還**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吧?
慄錦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心裏的想法呢,她拿起了旁邊的球杆,壓低身子一杆下去。
球球相撞,場上剩下的那幾顆球瞬間就被清空。
咚咚的聲音讓人心底莫名發慌。
“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選中的這位了不起的新人歌手有多厲害了!”
慄錦脣角彎起露出一個弧度,眼底光芒凌厲到不可直視。
導演輕嗤了一聲,看看!
這不就慫了嗎?
過來嗷嗷的叫兩聲有用嗎?
他不爽的看了一眼檯球桌,會打檯球了不起啊?一個剛紅了幾天就沒了分寸的女人,他在娛樂圈混的時候她慄錦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等她以後過氣了,呵,求着他他都不會給慄錦一個位置的。
導演不甚爽快的讓劇組開工。
年京就站在汪月的旁邊,他的目光落在慄錦身上,她出來的匆忙就隨意的穿了穿,可她的身材就像是最好的一家子,就算披個麻袋在身上也非常好看。
尤其她今天還戴了一副漂亮的單邊耳飾,三個黑色的十字架垂掛下來,按各自不同的高低順序帶出了一種禁忌的美感。
她的脣色很漂亮,利落的在餘歌生的旁邊一座,小皮靴在地面一架一雙筆直的雙腿就撞進年京的眼睛裏。
那樣一雙長腿,看她的膚色就知道如果完整的露出來應該是非常非常誘惑人的。
慄錦的心情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她垂下頭和旁邊的餘歌生說了什麼,餘歌生也回答了,下一刻她就露出了笑容。
一笑便是驚豔在眼底的神采飛揚。
年京想到了旁邊又矮又胖還性格不好的汪月,又看了一眼在餘歌生旁邊的慄錦。
他有些不甘心的咬住了脣。
餘歌生也是一出道就火了,說這背後沒有人力捧誰信呢?
年京覺得捧餘歌生的人其實就是慄錦,不然慄錦也不會這麼大老遠的就跑過來要陪着餘歌生。
一樣是被人包養,爲什麼他餘歌生命這麼好?
找到的金主漂亮到了極致不說,還能給他撐腰,給他好的資源。
雖然這一局是他贏了餘歌生,但是年京覺得如果能被慄錦這樣的女人看上的話,就算資源差一點又怎麼樣呢?
能擁抱她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的饋贈了。
“你想什麼呢!”
旁邊汪月見自己的小情人盯着慄錦的方向一副出神的樣子,一瞬間神情就陰沉了起來。
“怎麼?你看上她了?想去人家懷裏?”汪月一字一句都像是從脣齒之間磨出來的一樣,帶着森冷的寒意。
年京一
年京悄悄的拉住了汪月的手,就像一隻小狗試探性的去舔自己生氣的主人。
“我怎麼會看上她那樣的女人呢?她能走到這一步說不定背後伺候了多少噁心的男人,我嫌她髒。”年京知道怎麼樣的話會讓汪月覺得高興,他也從不吝嗇這些話。
他從小就知道該怎麼取悅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一個個都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的目光落在汪月的臉上,現在是汪月掌控着他,等着吧,等汪月越來越離不開他的時候,就變成了他掌控汪月了。
只要一步步降低這些女人的底線,她們就會變成趴在自己腳旁的一條狗。
年京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落在了慄錦的身上。
餘歌生又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慄錦忍不住笑開了,年京緊緊的抿起了脣。
“年京你先來錄吧。”工作人員招呼了一聲,年京趕緊去錄歌了。
汪月雖然疼他,但是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接下來汪月就要處理別的藝人的事情了。
路過慄錦身邊的時候,汪月輕笑了一聲說:“有的人啊,就是要不自量力的過來撞一撞!”
“撞了才知道以卵擊石壓根兒就是行不通的!”
汪月說完這話之後便趾高氣昂的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人了。
餘歌生看着汪月離開的方向皺緊了眉頭。
“慄錦,你很討厭她嗎?”餘歌生認真的問。
“是的,所以你等會兒好好的唱。”慄錦看了一眼時間,“你不是說有兩首原創歌曲嗎?選第二首。”
餘歌生聞言愣了一下,他本來是想唱第一首的。
“好。”他立刻答應了下來,唱什麼歌不重要,慄錦高興就行了。
“你知道我們現在爲什麼要坐在這裏嗎?”慄錦看向了旁邊單純的餘歌生。
他搖了搖頭。
“是因爲你還不夠紅,所以我不能說在合同上直接定下紙面上的時間段的約定,口頭上的約定會被隨時的推翻。”
“如果你足夠的紅,或者我的公司足夠強大,那麼就沒有人敢讓我們現在坐在這條冷板凳上。”
慄錦雖然不願意破壞餘歌生的這份單純的氣質,但她也不會讓自己手下的藝人成爲一個被人欺負也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
“今天是我陪你坐在這裏。”
“以後就是你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了。”
餘歌生的神情逐漸的凝重起來,慄錦本來是不用來的,但是像她自己說的一樣。
她也是第一次自己創辦公司,很多事情她想要自己來感受一下。
親力親爲得到的經驗是比任何人的傳授更有價值的。
“我知道了。”餘歌生的神情變的堅定起來,“我會認真唱的。”
而此刻已經在劇組裏的餘千樊正在和雙耳打電話。
“你確定是因爲白狐娛樂橫插一槓,合同上沒有制定好細節?”餘千樊坐在凳子上,手指曲起在桌面上輕輕的磕了磕。
雙耳那邊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餘千樊掛斷了電話,棲梧娛樂是新公司,負責合同那邊的人並沒有多少厲害的人才。
有些事情考慮不到那麼仔細也正常。
他輕笑了一聲,直接給自己的娛樂公司那邊撥通了電話。
“專門負責我們公司娛樂合同簽訂的律師有幾個?”
那邊接到餘總電話,立刻就回答:“有六個人。”
而且是一支磨合的非常好的團隊。
“讓他們出來。”餘千樊說。
“來找您嗎?”那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找我。”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上,“去找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