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滿意昨天晚上何佳青的表現。
乖順的樣子和最先開始劇烈反抗的樣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何導，我那個角色的事情……。”何佳青心底噁心的快要想吐，但是既然都已經付出了，那就要抓點什麼回來纔對。
“放心，該是你的沒人敢動。”
何軍心情大好的給了她一個袋子，“來，禮物。”
何佳青拆開包裹，發現是一款限量包，單價就要五六萬。
從小漁村走出來的她穿的最貴的衣服也不會超過一千塊。
這樣一個包足夠她開心的了。
“謝謝何導。”她毫不介意的在那坑坑窪窪的臉上親了一口。
何軍滿意點頭，這個方默生還真是有本事。
其實像何佳青這樣的以後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金主人選，但是第一個就這麼便宜給他了還真是不錯。
他也不算是大導演更不是大老闆，頂多只能算是手上有點小錢加上小人脈。
以他的條件很難挑到何佳青這樣的，誠如何佳青一開始不也不願意跟他麼？
但是方默生他就是有辦法先讓這些小姑娘嚐到甜頭，然後使計收走所有的甜頭，並讓她孤立無援，人在溺水的時候哪裏會計較抓到的是一塊爛木頭開始一艘豪華郵輪呢？
自然是保命先。
尤其像何佳青這種空有臉沒有背景的小姑娘最好下手。
事成之後他自然會給方默生報酬，不然就憑他一個教授怎麼可能一支筆一出手就是二十萬手工製作？
顯然方默生那斯文敗類可不止他一個客人。
如果以後何佳青不聽話……何軍想到自己悄悄錄下來的視頻，心裏一點都不慌。
何佳青拿着她的包包，還挺高興的。
一想到以後能在何軍身上拿到更多的好處，何佳青倒是也沒覺得他那張臉有多難忍了。
重新走回班級的時候她覺得昨天的那種不踏實感完全一掃而空，現在她何佳青也背後有人了。
甚至看見慄錦的時候都仰着下巴。
她現在看慄錦就也不是那麼看得上了呢。
不出一年她肯定會超越慄錦的。
“她怎麼了？”旁邊的同學壓低聲音，“出去一趟回來就和瘋了一樣！”
“看見她的眼神了嗎？”
有人不斷髮出了嗤笑聲。
“哎你們看她拎着的那個包。”
“五萬五呢。”
“她哪裏來的？”
見大家的關注點在自己的包上，何佳青腰背都挺直了一些。
她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會覺得自己跟了誰就丟人，有些人想找人跟還沒這個資本呢！
而且她也相信，這個教室現在這裏對她嗤之以鼻的人，等知道生活的艱辛和出道的艱難之後只會羨慕她比她們更早的邁出了第一步。
很快安排話劇的老師就過來清點人數。
“下面我喊到名字的人過來，慄錦，王小苗……。”名字一個個的喊下去，直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那老師說：“何佳青。”
駱渺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而何佳青則是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她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一行十人跟着老師去了舞蹈室。
“這是劇本，你們先看看，等會兒咱們就把女一號和女二號先挑出來。”
話劇老師看了一眼衆人，“女一號的話，我是希望由慄錦上，大家沒有意見吧？”
這個話劇她是希望能成爲新生組這邊的最佳節目的，慄錦不論是明星
其他人當然沒什麼意見。
她們也不敢和慄錦去爭搶這個位置。
但何佳青有點不高興了，“老師我去上個廁所。”
她拿着手機就走出去了。
來到廁所裏面，她摁下了電話。
或許是那款包給了她自信，又或許是第一次傍上靠山之後的飄飄然，她打了個電話給何軍。
“怎麼啦我的小寶貝兒？”
何軍現在對她還熱乎着。
“我要當女一號。”何佳青開口就說：“你讓那個叫做慄錦的給我滾。”
何軍一口水險些噴出去！
慄錦？
就是那個方默生特意叮囑過動誰的念頭都不能動的那個‘慄錦’？
他哪兒有那個本事讓人家滾呢？
不過何軍不想承認是自己沒本事，只能乾咳了一聲哄她：“我也是做投資的，慄錦當女一號不是對劇本有好處嗎？還能讓她帶帶你。”
何佳青不高興了，嘴巴嘟起來，“我纔不要她帶，我演技可以的！只是沒有一個展示的平臺罷了。”
何軍無奈，他自己就是做導演的，明白何佳青這個就是想當然。
她根本不知道在鏡頭前面，在數萬人前面演出和自己關起門對着鏡子表演是不一樣的。
但是他還算有耐心，不斷的哄着她。
何佳青一直在撒嬌，也就完全沒注意到門口一道影子立着。
過來洗手的慄錦就站在門後面，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在裏面撒潑的何佳青，也不洗手了，饒有興趣的回了教室。
裏面的人都在努力的背臺詞，沒過一會兒何佳青陰沉着一張臉過來了。
話劇老師拍了拍手，“來，既然大家對女一號的人選都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來說說劇情。”
就在這時，慄錦舉起了手。
“老師，有人怕是有意見。”慄錦笑眯眯的看向了何佳青，“我也不想別人說我被特殊對待，這樣吧，我們pk。”
其他人也紛紛隨着慄錦的視線看向了何佳青。
這瘋女人有意見？
“看我幹嗎！”何佳青撇嘴，“又不是我說有意見。”
她睨着眼睛看了慄錦一眼，何軍不肯動慄錦，估摸着也是有別的心思，她現在看慄錦真是哪兒哪兒都不爽。
“你沒有意見嗎？”慄錦活動了一下手指，站了起來，聲音沉沉說：“那你剛纔在廁所打電話一口一個你要當女一，把慄錦踢出去是我幻聽了不成？”
“不服就不服，我隨時歡迎你來pk演技。”
“別像陰溝裏的臭蟲一樣拿不上臺！”
……
在房間裏，方默生收到了何軍打過來的尾款，心情不錯的哼起了歌。
他在紙上寫寫畫畫，落下了最後一筆。
一張何佳青的人物繪畫出現在紙上。
他拿着紙張走進了另一邊鎖着的隔間，隨手就將那張何佳青的畫紙貼在了牆壁上。
房間很黑，打開燈光就能發現，滿牆都是各式各樣的人物繪紙。
都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都是他曾經送出去的‘貨物’！
何佳青只在其中佔了很小的一個版塊。
他滿意的看了眼這些他的完美‘作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滴滴答答落在瓷杯之中，方默生看向了另一邊單獨立出來的一張巨大的獨畫。
畫上女人眉眼清冷。
他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選擇腐爛的捷徑還真是讓人愉悅呢。”
“你說對嗎……裴瑗……。”
燈光閃爍了一下，畫上的人也跟着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