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餘千樊一個人就穩住了這個月的綜藝之冠了,再加上慄錦這麼有趣的競技者。
他算是看明白了,慄錦這孩子早晚大火。
“坐到你的位置上去。”餘千樊嫌棄的將人從自己眼前支走了。
慄錦看向了那個最高的位置,寬闊明亮,第一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凳子上還給墊了軟墊子,更大,更高。
她坦然入座,從上至下俯視下面的那些競技生。
視野開闊了,隨之開闊的是一個人的野心和慾望,體會過上層風景的人又怎麼會甘心屈與人下?
所以……慄錦的視線定在了何晗的身上,她臉上露出笑容。
何晗,曾經在別的選秀節目上坐在王座上的你,現在心裏該是多麼的咬牙切齒?
他越難受,慄錦就越開心。
“二號,何晗。”餘千樊似笑非笑的曝出了何晗的名字。
何晗失魂落魄的走上去,他覺得每一步都彷彿是踩在刀尖上一樣,他覺得每一個人都在嘲笑他。
比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要高的人氣,出道時間也早,可偏偏被慄錦壓下去了。
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後他要怎麼辦?
“二號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餘千樊居然哪裏痛就往哪裏戳,“被一個演員出身的小新人給比下去的感覺怎麼樣?”
何晗猛地擡頭,撞上餘千樊的眼睛。
他面上是禮貌的笑意,可眼底卻一片冰涼厭惡。
何晗終於明白了!
之前他就在綜藝上感受到過一次,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現在他終於確定了。
餘千樊厭惡他。
爲什麼?
明明之前他們兩個是半點交集都沒有的。
“只能說對自己要求更加嚴格一點,請大家期待我下期的表現。”何晗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眼角散不開的壓力讓他這個笑容並沒有之前那麼陽光了。
餘千樊側身漠然說:“往上走吧。”
名字一個個的被喊上去,胡兔和胡狼兩兄妹坐在了第十和十一的位置。
暫且有些低,但是慄錦知道那是因爲她們之前完全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等封閉式的集訓開始,這兩兄妹會以十分可怕的速度往上竄。
何晗走上去的時候看了慄錦一眼,她不像木槿那樣即便內心狂傲的不行,但表現出來的還是很謙虛。
第一的位置很寬,何晗覺得要不是鏡頭都對着他們,慄錦現在能在上面橫躺下睡一覺。
很討厭!
何晗握緊了拳頭,他不喜歡慄錦俯視他的感覺。
慄錦對何晗點了點頭,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笑容。
倒是何晗有點笑不出來了。
後面的那些名字一個個的報上來,但是他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整個人像是被一圈朦朧的霧氣給籠住了。
好像在暗處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各位競技生,從今天開始,要把你們代表數字的號碼牌貼在你們的胸前,我們不會去記你們的名字,只會喊你們的號碼。”
“當然,剛纔總導演告訴我,第一名,可以破例被導師們喊名字。”
餘千樊的話音落下,底下的人羣就發出了羨慕的喟嘆。
“這也差太多了吧?”
&nbs
“一點活路都不給其他人啊這是。”
“這都沒有人權了吧!”
不少人緊皺起了眉頭,當然,區別對待之下所有人的鬥志也都燃了起來。
“我一定要往上走。”
“怎麼都要讓導師喊出我的名字!”
慄錦笑眯眯的,半點不見緊張,倒是木槿,一邊在心底鄙夷這些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的人,一邊臉上做出了緊張的樣子。
“哇這個位置真的是坐的太有負擔了!”木槿對着鏡頭輕聲說:“我害怕我坐不穩啊。”
“害怕坐不穩就讓出來嘛!”
旁邊突然傳來慄錦的笑聲,慄錦意味深長的看着木槿,“你要真不想做的話,就給我坐嘛!我一個人可以坐兩條凳子的。”
木槿青筋一跳。
慄錦是瘋了嗎?
她不知道在鏡頭前面需要謙虛嗎?
慄錦當然知道,可她這輩子就想在鏡頭前面做她自己。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與慾望,不說那些違心虛僞的假話。
“咱們……還是謙虛點好是不是?”木槿臉上帶出了一點冷笑。
“謙虛是美德,當然需要謙虛,可是我們現在是在競爭啊!”慄錦攤手,“我只是不掩藏我的野心。”
木槿冷笑,就看導師或播出的時候觀衆們會不會認同你這句話了。
那些淘汰掉的人已經走乾淨了,她們原本坐着的位置都空了出來,巨大的屏幕投放出一幅幅的圖片。
“這是宿舍?”
底下的人發出驚呼聲,“區別好大啊!”
“第一個宿舍都是豪華套間了吧?還有單獨的練習室和隔音室!我的天吶!”
“最後那張圖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宿舍八人間哈哈哈!”
就連宿舍也是分等級的。
餘千樊放大了第一張圖,“這是第一名才能享受的待遇,你們也看見了,豪華套間,單獨的練歌房和舞房都有,不用和別人搶也不用擔心打擾到別人。”
他又打開第二張圖,只是普通的單人間。
“這是前二十名能享受的待遇,能保證你們最好的睡眠。”
第三張圖,四人間,還算可以。
“五十到二十的人能住。”
“最後的這個八人宿舍五十號以後的住。”
餘千樊臉上帶了點笑容,“不要抱怨你住的地方不夠好,你要怪就怪自己實力爲什麼比不上別人,爲什麼在訓練的時候不能比別人多練一分鐘。”
他點開最大的那個套間。
“不過呢,我們只有一個套間,可我們有兩個組,兩位第一。”他稍稍拉長了語音,蘇感十足的問:“你們誰住?”
木槿爲難的看了慄錦一眼。
“要不……。”她裝腔作勢了一番,“前輩住吧。”
慄錦比她不過出道早了一個月,但那也是前輩。
本來還以爲慄錦會謙虛一下,誰想慄錦直接點頭,“好啊。”
木槿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慄錦似笑非笑的站起來,她鬆了自己衣領上的一顆釦子,扭動脖子說:“捨不得就說,在這裏沒人會怪你,想爭就比!”
她修長的身姿迎着光影,笑容從容自信。
“我慄錦從來不欺負人,就比你最擅長的演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