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認真地在電話裏告訴了對面的人，南都鬼氣濃郁，百鬼夜行，怕是有大事發生，讓那邊沒事的師兄師姐們趕緊過來，否則擔心時間會來不及。
掛掉電話，陸凡這才狐疑地打量着趙丸子手裏的那部老年機：“你有電話啊。”
“肯定有啊，都什麼年代了，有電話不是很正常啊？”
趙丸子一臉認真：“我這手機還能刷抖音呢，我們沒事下山捉妖，在等妖怪出來的時候，都會刷會兒抖音打發時間，你不會以爲我們跟電影裏演的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連手機這種東西都不會用吧？”
“你很老土……”
看着趙丸子鄙夷的眼神，陸凡還想說什麼。
但此時身後汽車的喇叭聲，讓他想起來這會兒車還停在馬路中央呢。
急忙一腳油門，開着車繼續往前走。
在路上，陸凡忍不住問道：“你剛說的百鬼夜行，馬上有大事發生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趙丸子的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她一定是看出來了什麼。
“很明顯的事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趙丸子收起電話，一臉理所當然：“這些厲鬼，在白天就敢出來害人，就證明他們是有恃無恐的，說白了，是有人在上面罩着。”
“就比如，父母不讓孩子去幹一件事，孩子一直很聽話不去做，而忽然某一天，他去了，還是明目張膽地去做，你會想到什麼？”
陸凡沉思了一下：“爺爺奶奶在背後撐腰？”
“對的。”
“而這些厲鬼，忽然打破了數千年的規則，敢在白天出現害人，就證明他們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指引，甚至是命令。”
“命令？”
陸凡陷入到了沉思，他想起少女鬼王號令十萬水鬼出現在南海仙境，跟自己對抗的場景。
哪怕那些水鬼明知道會死，會魂飛魄散，但是在接收到少女鬼王的命令後，依舊會前赴後繼地走上岸，圍攻趙丸子的法臺。
難道說，最近南都出現這麼多的命案和死人，也是有某股力量對這些厲鬼下達了指令，讓他們這麼做的？
“你上次打電話給我說，什麼死了很多人，懷疑是厲鬼作祟，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丸子看着陸凡問道。
陸凡想了想：“我帶你去地方看看吧。”
他調轉車頭，直接奔着南都市局趕了過去。
南都市局。
停屍房。
趙洪跟趙月林，領着陸凡還有趙丸子站在裏面。
看到趙丸子出現，趙月林的眼睛裏，莫名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
就是這個小道士，當初在濱海將她抓緊拘魂筒，險些魂飛魄散。
雖然陰魂還陽也是趙丸子一手完成，可是在內心裏，她還是對趙丸子有着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生魂遊離，瞳孔濃縮，死時應該是在毫無知覺下便被人抽取了生魂，導致直接死亡。”
趙丸子只檢查了幾具屍體後，便將白布蓋上，不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