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達措國家公園。
早在昨天之前,這裏就已經被以園林維護爲由,臨時性封閉了。
“每次出現在這裏,總會發生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司藤和段坤行走在這本該不能進入的國家公園裏,她穿着一身白色繡花旗袍,肩上披着一件小坎肩,優雅之間又帶着一縷仙氣,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女。
她手挽着段坤,看着四周的唯美風景,神色間頗爲感慨。
第一次出現,她在這裏重生。
第二次出現,她在這裏和丘山做了瞭解。
第三次出現······
也就是這一次,同樣註定了不平淡。
段坤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自然清楚即將面臨什麼。
“你真的有信心嗎?”
雖然毅然決然地跟着段坤來到了這裏,但知曉自己兩人將要面臨什麼的司藤,還是對此表現了擔憂。
那可是一羣大懸師啊!
不是一個、兩個。
而是真正一羣!
哪怕司藤覺得段坤的實力很強,在同層次大懸師之中都是頂尖的,但同時面對那麼多大懸師,真的沒有問題嗎?
“放心吧!他們於我而言,根本不足爲慮。”
段坤豪邁大氣地放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瞬息間便傳遍了方圓數百米。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半山腰處,右手邊是一面如鏡一般的湖泊,左手邊則是一片翠綠的樹林,一條彎道公路,分別通向上山與下山。
蔚藍的天空倒映在水面上,彷彿將天上的寧靜悠然都給保留了下來。
“狂妄!”
湖面的寧靜被打破了。
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從遠方天際飄落,落在了水面之上,輕輕一點,一道波紋便瞬息間蔓延至整個湖面。
原本湖面上所倒影的蔚藍天空,在剎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隱約間,感受到有無窮的劍意翻涌。
那一道波紋,便是那劍意的延申。
劍意不斷,波紋不絕!
“白虹山老祖!長生劍方澤天!”
暗處,有大懸師忍不住低聲驚呼。
他們知道總有人會出面,卻想不到第一個出面的人竟然會是他!
“在已出世的大懸師之中,他的實力至少能夠排進前十!”
“不止!你們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吞噬過‘生命本源之力’了!表面年紀至少年輕了十歲!雖然對於懸師來說,表面年紀大小並不能完全代表戰力,但年輕了十歲,方澤天的持久力絕對能提升一截!頂尖大懸師之間,相差本就不會特別大,方天澤提升了這一截持久力,很可能讓他的整體實力進入到全世界前五!”
“這方澤天的實力,即便是在我們這些人之中,都可以算的是最強的一批、甚至很可能他就是最強的那一個!他爲什麼要這麼早出手?”
盯上了段坤和司藤的人可不少!
就在這小小的國家公園裏,如今至少有着超過二十位的大懸師!
段坤和司藤之所以能悠哉遊哉地走了那麼久,從山腳下走到半山腰,都沒有一個人對他們出手,就是因爲他們感受到了其他人的存在,擔心自己率先出手,然後被其他人佔去了便宜。
這句話誰都聽說過,他們每一個人也都想做那最後一隻黃雀。
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一個出手的人,往往會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誰甘心自己爲別人做了嫁衣呢?
“聽說他的曾孫之死和段坤、司藤有關,也許他是爲了復仇?”
“曾孫?是那個方濤吧!我聽說過他,據說當代懸師之中,他的天賦是最高的!距離大懸師也只有半步之遙,在有生之年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至大懸師的層次!到了那時候,就算方澤天死了,方濤也能夠將白虹山繼續傳承下去。甚至在其他大懸師老死之後,方濤便是將白虹山發展成整個華國最強大的懸門勢力也未嘗不可!”
“華國最強大的懸門勢力?那不是異調局嗎!”
“······總之,方濤可以說是承載了白虹山的所有希望,他無緣無故死了,方澤天不因此暴怒才奇怪!”
“不對啊!我聽說方濤之死,不是因爲那苅族赤傘嗎?就在那不久之前,赤傘設局,本想坑殺了包括司藤和西南分會在內的所有人,但關鍵時刻段坤出手,及時救下了司藤和西南分會的衆懸師,只有方濤以及那些東南分會的懸師們比較不幸,最終被赤傘給坑殺了!方澤天即便是想要報仇,也應該要找赤傘吧?”
“呵呵!這個解釋你信嗎?”
“爲什麼不信?西南分會所有懸師都這樣說!”
“說是這樣說,但事實真相如何,誰又知道呢?別的不說,這些西南分會的懸師們敢得罪一個大懸師嗎?不敢!既然他們不敢,他們又怎麼會對外說段坤的壞話呢?退一萬步說,這方濤之死確實和段坤、司藤沒關係,是赤傘所爲,但當初段坤救下了西南分會那些懸師,卻沒有救下方濤,方澤天莫非就不能遷怒於他嗎?”
“哼!說一千道一萬,這方澤天也不過是想要找一個藉口罷了!”
“找藉口就找藉口好了!現在他打頭陣,正好可以讓我們看看這段坤的實力!我和異調局那邊有熟人,聽他們說,這段坤的實力可沒有那麼簡單!”
“說起來,這段坤究竟是什麼來頭?聽起來應該是和我們同屬差不多的年代,可上下百年時間,我卻從未聽說過有他這個大懸師!”
“認真看吧!或許從他出手之中,可以看出一些他傳承自哪裏!”
一些早已暗中聯合起來的人,使用神念交流,速度飛快無比。
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便已經交流完畢,重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場上。
此時,方澤天才剛剛落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
在他們將目光凝聚過來後,方澤天才臉色冷然地說出了第二句話。
“段坤!我問你,方濤之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又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段坤眉頭微微一挑。
這個方澤天,態度似乎很囂張啊!
“如果有,那我今天必殺你!爲我濤兒報仇!如果沒有······你自行離去,將司藤交給我,那一切我就當它沒有發生過!”
方澤天煞氣凜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