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懸師氣勢爆發。
沙塵飛舞!
碎石震動!
恐怖的氣壓,壓迫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是!誰!幹!的?”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蹦出。
“據···據說是苅族大妖赤傘!”
“不可能!方濤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懸師的最巔峯!只差半步就可以成爲大懸師!區區一個苅族赤傘,絕對不可能殺得了他!”
“根據國內傳來的消息,說是赤傘設下了陰謀,將方會長引入了一個山洞之中,然後引爆佈置,使得山洞坍塌,最後活活埋葬了方會長。”
這是衆懸師統一商討過後,一致定下的對外說法。
他們不敢得罪段坤,哪怕段坤什麼話都沒說,他們也不敢將方濤等二十多位懸師的死安在他的身上。
雖然這的確是他做的,雖然這樣有可能令得方濤背後的大懸師去找段坤的麻煩,但在他們這些懸師眼裏,這些大懸師的威懾力,還真未必比得上段坤。
不對!
是肯定比不上段坤!
不提雙方的實力差距(實際上絕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大懸師之間的實力差距)。
一個年老體衰、沒幾年好活的大懸師,和一個正值春秋鼎盛時期的大懸師,該怎麼選,根本就不用多想。
更何況,把方濤等人的死都安在赤傘的身上,也是有理有據,找不到絲毫破綻的說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何必非要去得罪段坤呢?
反正聽到這個消息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
“不對!”
白髮懸師突然開口。
“這裏面有問題!”
從已知的信息來看,他也找不到這消息有什麼問題,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回國!”
方濤是他最看好的後輩,他決不允許他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無論是誰殺了他,他都要讓對方血債血償!
他方澤天發誓!
······
就在方澤天緊急趕回華國的時候,其他收到了消息的大懸師們,也大多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與方澤天不同的是,他們回國的真正原因,是爲了國內突然出現的赤傘和司藤!
兩大植物類苅族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雖然按照可用生命本源的對比,五個同等級的動物類苅族,就能比得上一個植物類苅族。
但只要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苅族並不好得!
無論是動物類苅族,還是植物類苅族都一樣。
這不好得,主要體現在‘不好找’這一方面。
苅族和人類自古以來就有矛盾與仇恨,在如今這個以人類爲主宰的世界裏,爲了躲避人類和懸門勢力的追殺,絕大部分苅族都選擇了潛藏。
像數百年前那樣,有苅族大妖公然爲禍一方的事情,在現代社會已經幾乎見不到了。
國內,有白金、赤傘這樣的例子。
國外,也有狼神傭兵團團長這樣的例子。
相對來說,白金和赤傘所做的僞裝要更好一些。
方澤天也是花費了不小的功夫,在其麾下龐大的勢力協助下,才找到了對方。
從最開始的那一隻動物類苅族,到現在這位狼神傭兵團團長,方澤天一共耗費了幾個月時間。
而且越往後,就越難找!
在大懸師羣體中,方澤天這樣的收穫甚至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有的大懸師,麾下的勢力不夠大、或者說乾脆就沒有勢力,他們這幾個月時間頂多就找到了一個苅族,甚至還有一個苅族都找不到的。
這些苅族都藏得太深了!
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苅族們也開始陸續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大懸師們要對他們下手的信息,他們隱藏得更深了!有的甚至就直接不顯露於人前了!
狼神傭兵團團長本來也想跑路的,但一時間有些捨不得自己打下的這一片‘江山’,就猶豫了那麼一下下,結果被方澤天找上門來,一整隻帶走了。
如果這隻巨狼也選擇了隱藏,直接跑到深山老林裏躲了起來,方澤天再想找到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種種,讓所有大懸師都知道了,苅族並不好抓。
哪怕他們擁有絕對的實力,找不到苅族卻也於事無補。
如今國內突然出現了兩個苅族,而且還是更加罕見、稀有的植物類苅族,對他們的吸引力之大,由此可想而知。
“這兩個苅族加起來,價值至少相當於十個動物類苅族啊!”
“不止如此!赤傘是擁有數百年修爲的苅族大妖,司藤是植物類苅族中的異種!她們兩者的生命本源都遠強於普通的植物類苅族!按我說,她們兩個的價值,至少也相當於十五個動物類苅族!”
“不對!至少二十個動物類苅族!別忘了,那個司藤可是死而復生的!死了幾十年都能復活,這是擁有多麼龐大的生命本源?她一個就相當於十幾個苅族!”
各種爭辯的聲音很多,但毋庸置疑的是,在所有大懸師的口中,司藤和赤傘的價值都極高!
不僅絕大多數華國的大懸師選擇了回國,就連一些消息靈通的國外大懸師,在聽到了消息之後,也都第一時間選擇了前往華國。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事件,正在緩緩開啓。
這些信心滿滿、想要獲取利益的大懸師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那是一尊他們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
華國。
達那。
鏡湖邊上。
段坤和司藤正在攜手遊玩。
司藤挽着段坤的手,有些感慨:“從我復活到現在,纔剛剛超過半個月了吧?”
“差不多吧。”
段坤點了點頭。
“總感覺過去了很長時間一樣。”
看着那光滑如鏡般的湖面,司藤神情有些恍惚。
重生、復仇、各種陰謀上演······
這半個多月時間,她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如今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她倒也未必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她那跌宕起伏的前半生,已經讓她習慣了各種仇恨與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