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自己一直很小心，不想給顧芒惹麻煩。
顧芒眉眼微微垂着，拿着紅色皮筋，在手指上纏繞，“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明天，具體什麼時候看恢復情況。”姜慎遠摸出煙盒，轉而意識到這是醫院，又把煙塞了回去，問她：“桑雪呢？”
提到桑雪的時候，姜慎遠聲音從未有過的冷。
顧芒擡眸，眼裏血絲細微，裹挾着寒戾，兩秒後，輕笑一聲，“打暈扔警局。”
姜慎遠知道不會是簡單的打暈。
顧芒的狠勁兒他比誰都清楚。
姜慎遠視線穿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口往裏頭看了眼，想起孟今陽臉上的巴掌印，胸口微微起伏，“後續的事我來處理。”
桑雪，桑家，一個都別想跑。
顧芒眯了眯眸子。
……
另一邊。
陸二爺接到桑父的電話，皺眉，“顧芒帶着紅蠍的人，闖進你們家把桑雪抓走了？”
顧芒有什麼資格動用紅蠍的人？
“對！”桑父幾乎怒火中燒，“從我家把桑雪搜出來的，當着我的面把我女兒打到不省人事，拖走了。”
陸二爺聽到顧芒這麼跋扈，眼底浮現一抹譏嘲。
他還以爲現在的顧芒好不容易得老太太看重，以前她胡作非爲也就罷了，現在一定不敢再惹事。
狗改不了喫屎！
老太太要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怎麼教訓陸承洲。
不過……
“她和桑雪怎麼會有恩怨？”陸二爺問。
他查過顧芒在京大的資料，顧芒在醫學系，他要沒記錯，桑雪應該在法學系。
桑父深吸一口氣，壓着火道：“說是桑雪跟顧芒的朋友動手了，女孩子之間鬧點不愉快，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何況上頭還有學校，輪得到她顧芒來我家鬧事？！”
“她從小打架被學校開除的次數還少嗎？！這種有暴力傾向的垃圾早該被關進去！留在外面就是害人！”桑父一字一句從喉嚨裏逼出來，眼底狠厲。
他絕對不放過顧芒！
“這倒也是。”陸二爺冷笑一聲，“那還愣着幹什麼，直接報警。”
桑父面色緊繃，“紅蠍的人都插手了，警局那邊怎麼敢管？”
陸二爺輕蔑道：“有我在，警局敢不管？一會兒我會交代他們。”
桑父聞言，鬆了一口氣，“二爺，我現在不知道顧芒把桑雪帶到哪兒去了，可能帶去紅蠍了，您能不能幫我找找人？”
陸二爺嗯了聲，“我會給紅蠍那邊打電話，桑雪要在那兒，你一會兒直接過去接人。”
桑父連忙道：“好，謝謝二爺。”
……
陸二爺掛斷電話，沒有先聯繫紅蠍，而是在手機裏翻着警局局長的手機號。
二夫人靠在牀上，看向他，“顧芒又惹事了？”
陸二爺點頭，“把桑家那丫頭都打到不省人事了，下手應該很重。”
二夫人意料之中，嘲諷道：“故態復萌，早就知道那不是個安分的，也就陸承洲看得上。”
陸二爺哼笑，“老太太也是老眼昏花，這種人連陸家的門檻都不配進來！”
“隨意調動紅蠍的人，看他們怎麼跟老太太怎麼交代！”二夫人揚眉吐氣，“之前我們還想着怎麼對付她跟陸承洲，機會就送上門了。”
陸二爺找到局長的手機號，撥了個電話出去。
這會兒是半夜，那邊卻接的很快，態度畢恭畢敬，“陸部長。”
“趙局。”陸二爺往後靠了靠，“我這邊有個人犯事了，出拘捕令把人抓回來，京城大學大一，名字顧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