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羣人就坐在了落地窗前。
紅湯鍋，咕嚕嚕翻滾着，火鍋的香辣味讓一羣人直咽口水。
顧肆問他們喝什麼飲料。
都說喝啤酒。
顧肆拿着他的旺仔牛奶，喝出了啤酒的架勢。
幾個人一邊喫一邊聊起各自的狀態。
沈歡：“芒姐，好難堅持啊，我巴不得明天就高考，趕緊解放！刷題刷瘋球了。”
陸煬：“我他媽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考及格，芒姐你和今陽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生命之光！我用畢生運氣才遇到你們！”
小胖就比較直接，“爸爸！認了我這個兒子吧！”
楚堯：“爸爸！！不介意多一個兒子吧！”
顧芒：“……”
顧肆：“……”
孟今陽和秦遙之快笑瘋了。
顧芒答應他們回明城會找他們，所以有了這次喫火鍋。
她胳膊撐在餐桌上，手腕自然垂着，三根手指扣着啤酒杯口，低聲，“再堅持一下。”
幾人深吸一口氣，又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對，再堅持一下，馬上就翻過這座大山了！
喫完飯，一羣人分工把鍋碗都洗了，然後坐在地毯那邊玩牌。
顧芒沒參與。
陸煬一直耍賴坑秦遙之，被秦遙之追着打。
鬧騰得很。
這可能是他們高考前最後瘋的一次。
……
第二天。
顧芒和顧肆還是跟雷肖一家在機場見面。
雷肖對顧芒就沒有過好臉色，現在看着和顧芒像了七八成的顧肆，胸口也悶得慌。
臉上像是寫着“全是垃圾”四個大字，誰都不放在眼裏。
雷淙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見顧芒就激動。
顧芒跟三人打了招呼
“舅舅，舅媽。”顧肆笑着叫雷肖和夏明珠。
雷肖忍着不耐，嗯了聲。
夏明珠礙於面子，問了他們幾句家常。
到春寧市，已經中午。
還是三姨夫來接的他們，見了顧芒樂呵呵的說她考全國聯考狀元真是太厲害了。
顧芒一如既往的勾着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誇完顧芒又誇顧肆，說顧肆又長高了。
顧肆聽得挺開心，一路上都在和三姨夫聊天。
兩小時後，車直接開到去墓地那條小路的路口，沒有直接回顧家小別墅。
小路口那邊站着一堆人，簇擁着雷家老爺子和老太太。
顧芒一下車，偏着眸看了眼顧家小別墅的方向，黑眸深了深。
顧肆也挺奇怪的，怎麼不在小別墅等他們，卻在這兒。
來不及多想，雷老爺子就發了話，一羣人拿着花，冥幣和蠟燭，往墓地那邊走。
路上沒人說話，但是眼神卻不斷往顧芒這邊瞟。
當初他們最看不起的顧芒，覺得上不了檯面的女混混，卻考了全國第一……
想起他們以前說顧芒學習差的話。
還有天天在兒女面前耳提面命，不要學顧芒，要和顧芒那種丟人貨色一樣，就打死他們的話。
一個個臉色都難看的不行。
他們現在倒是巴不得自家孩子和顧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