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渡道：“她在哪兒？”
陸承洲抿了抿脣，手指微微蜷了下，人似乎是不在狀態一樣，聲音緊繃，“在赤炎。”
賀一渡一愣，赤炎？
秦放聞言，擰起眉，表情複雜的說：“承哥，我們問的是顧芒在哪兒，不是顧肆。”
顧芒怎麼可能在赤炎，承哥是不是搞錯了？
足足好幾分鐘過去，陸承洲仍然沒開口。
賀一渡跟秦放就那麼看着他，連陸一他們都是一臉懵逼。
特別感興趣剛纔顧肆說了什麼。
又過了兩分鐘，秦放沒憋住開口，“承哥？”
陸承洲僵硬的眸底動了動，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沒平靜下來，抿着脣道：“她……也在赤炎。”
一句話中間還停頓了下，似乎是壓抑着情緒。
她指的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秦放眉又擰緊了幾分，奇怪的問：“顧芒她怎麼去的赤炎……”
話說到一半，忽地，一個畫面閃進他腦子裏，他整個人也是一僵。
監控室的時候，他專門看了無聲的訓練視頻。
當時就覺得無聲的身形有點熟，但死活對不上人。
或者說他根本沒敢往別的地方去想。
現在稍微一思索……
那位大佬根本就和顧芒的身形一模一樣啊！
秦放腦袋裏雷轟電掣，整個人木頭似的杵在那，一出聲，嗓子都在抖，“承，承哥，顧芒是無聲？！”
賀一渡猛地看向秦放，“你說什麼？顧芒是無聲？！”
陸一等人聞言，全部都驚了。
不止驚了，還慌了，目光盯去秦放身上。
執法堂那幫人的手段，他們也都是見過的！
無聲是顧芒的話，這事……
我操！
秦放有點緩不過神，慢慢開口，“我送顧肆去赤炎的時候，看過無聲的訓練監控視頻。”
正說着，就看到陸承洲雙眸也轉了過來，眼底沉沉的黑。
秦放脊背稍微緊繃，繼續道：“那會兒就覺得無聲的身形有點熟悉，但根本沒往顧芒身上想，承哥一說顧芒就在赤炎，我才反應過來。”
無聲三年前和赤炎籤的協議，那時候誰會相信無聲只有十幾歲！
誰會把無聲和顧芒聯繫到一起？！
哪知道顧芒除了別的地方變態，還是第一殺手！
她纔多大！
好像就是上上個月，他還在老賀跟前說，顧芒也就跟那些流氓混混打打架，真遇上厲害的，估計不行。
打臉！
人家大佬是殺手榜第一！
大廳裏陷入詭異的沉默。
眼睛都忍不住往陸承洲身上瞟。
沒記錯的話，當年無聲是被擡出赤炎送去醫院的。
聽說被折磨的幾乎脫了一層皮。
難怪顧肆又是僱殺手，又是炸基地。
估計顧肆是一到赤炎就認出了他姐，人直接炸了。
秦放跟賀一渡終於能理解他家承哥剛纔的心情。
嚴刑拷打顧芒就算了，最後還差點殺了……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一羣人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觸到面前這位大佬黴頭。
就在這時候，陸承洲猛地站起來，聲音壓抑低沉，“準備直升機，去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