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至側了側身，看向顧芒，“無聲，那你就帶顧小少爺進訓練場，我聽監控室說，十個人已經分隊了，你給安排一下。”
顧芒寡淡的出聲，“嗯。”
三人在森林外圍就分開了。
顧芒雙手插兜，帶着顧肆往樹林裏面走。
走了大越有五分鐘，她腳步一拐，轉了方向。
顧肆拉了拉肩上的迷彩揹包，腿上還彆着陸九給他的手槍，脖子上掛着突擊步槍，都挺沉的。
他緩緩控制着呼吸，跟緊顧芒。
女生懶懶的瞥了眼他，腳步卻沒慢一點。
顧肆感覺到她看他，擡了擡頭，對上她清冷的眸子，猶豫了一瞬，開口，“姐，你現在應該知道赤炎的老大是誰了吧？”
顧芒從他身上移開目光，挺淡漠的看着前面，嗯了聲，“來赤炎之前就知道。”
不過沒想到，陸承洲會突然把顧肆送過來。
顧肆聞言，眸底滿是震色，“啥意思？來之前你就知道你還來這給他訓練？！”
顧芒漫不經心的啊了聲，能聽出幾分深意，但也夠淡定。
顧肆看她這樣，又氣又怒，還想不通，“姐，你不生氣嗎？！”
當初牀上躺那一個月，他想起來就火大！
顧芒走到一個沒有電子眼的位置，懶懶的往樹上一靠，摘下口罩勾在手指上。
顧肆就在她面前停下，把揹包放到地上，拍了拍，“姐，你坐。”
他姐其實挺懶的，能坐着絕不站着的那種。
顧芒看他一眼，勾脣笑了，長腿跨過去，在他揹包上坐下，胳膊搭在膝蓋。
顧芒手指繞着口罩細帶，想抽菸，但是味道會招來軍犬。
沉默了幾秒，她又輕又緩的開口，“這次訓練，我讓他大出血了。”
顧肆一秒就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翻了個白眼，“那點臭錢就能把這事算了？”
幾十億而已，他在紅蠍待了這麼長時間，基本知道陸承洲一天都幹什麼缺德事，全是暴利行業！
要不怎麼養的起十四所和赤炎這種燒錢一樣的地方！
難怪林姐姐說陸承洲不缺錢。
顧芒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剝開吃了，手指無聊的對摺錫紙，眉眼低垂着，“是有點便宜他，你覺得該咋辦？”
顧肆眼底冰冷，咬着牙，“斷他十四根肋骨！把他打十天！給他注射逼供藥！媽的操！越說越氣！要不乾脆宰了吧！簡單省事！”
顧芒精緻的眉眼一挑，擡了擡下巴，“你去，我在一邊看着。”
聽見這話，顧肆就想起自己當時說過的話。
以後打架他來揍，他姐看戲。
有點打臉。
普通人是沒問題的，可是陸承洲這個級別的……
以至於顧肆滿臉的火氣瞬間蔫了，拉聳着肩膀，不敢看顧芒，哼哼笑了兩聲，“姐你別開玩笑，我可打不過他。”
赤炎的老大以前簡直是未解之謎，沒有一個人能查到。
如果不是陸承洲主動說，誰知道赤炎的老大是他？！
神祕的不行。
這種人能是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