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嚴舒雅貝齒輕咬着紅脣,眼角含怒地瞪着刑顯龍。
“沒什麼意思,單純覺得你那一拳太過秀氣,我想讓他們都知道,什麼樣的拳頭才配稱之爲拳頭!”
刑顯龍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拍了拍雙手,回到了刑再森的身邊。
也就是在此時,一聲不滿地怒音自堂內傳出:
“刑再森,你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收你的徒弟,我教我的弟子,咱們互不相干!今日你帶着一羣弟子上門鬧事,到底想做什麼!”
“史師傅!”嚴舒雅跑到了說話的那名老者身邊,滿臉焦急地喊道。
老者擡了擡手,示意她別急,目光冷冽地掃向了刑再森。
刑再森嘴角扯起一角弧度,充滿了玩味地看着史鑫鵬,說道:
“鬧事倒是不至於,只是近日弟子們都有個疑惑,想知道究竟是你史氏武館所授的功夫厲害,還是我刑氏武館的功夫厲害。故而特地帶着不明的弟子們上門討教,也好驗證一番。”
“刑再森,你話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想踢我家的招牌嗎?”史鑫鵬沉聲怒道。
“不敢!”
“刑某隻是心裏屬實是好奇,別無他意,史老爺子要是願意,咱們就切磋一番,要是怕了,那便算了,刑某人這就帶弟子回去。”
刑再森冷然一笑。
“刑再森,這裏是史家武館,不是你的刑氏武館,還輪不到你帶人在這裏撒野!”
“你不是想打嗎?”
“我來陪你打!”
內堂又傳來一聲火爆的男人聲音。
只見一名穿着史家武館武術服的男人快步衝了出來,雙拳緊握,一副要上前開打的架勢。
“尚武!切勿衝動用事!”史鑫鵬連忙伸手攔下自己的孫子史尚武,輕聲說道。
“嘖,那麼大的口氣,我當是誰呢,不就是有一個整天就知道設計娘們內衣的老爹的史家少爺嘛!”
“你看你的小身子骨就跟個娘們似的,我真好奇你是不是下面沒帶把呢?”
刑顯龍輕蔑地挑釁道。
“哈哈……”
刑顯龍的話引得刑氏武館的弟子們鬨堂大笑,惹得史氏武館的弟子們一腔怒火,拳頭緊握。
可是被刑顯龍那一拳完全震懾到了,史氏武館的弟子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嚴舒雅氣呼呼地說道。
“果真是個娘們啊,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得一個女人出面幫你,你可真給男人長臉啊!”
刑顯龍一臉玩味地看着被史鑫鵬攔着的史尚武。
“哼!”
史尚武目眥盡裂,伸手撥開了擋在身前的手,一個箭步跨出,衝向了刑顯龍,在半空之中直接施展出史家自創的拳法轟向刑顯龍。
這一拳勢如猛虎下山,拳勢沉猛!
然而破綻太大!
刑顯龍抓住了史尚武在半空之中露出的身子破綻,一記高位擡腿踢在了史尚武的胸腔之上。
史尚武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猛地灌出一大口濃血,噴在了地上。
“尚武!”
史鑫鵬眼眸流露出一抹驚色。
嚴舒雅連忙上去扶起史尚武,關切地問道:“史大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
史尚武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佯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只是胸口悶痛,又是不禁涌上一口鮮血到嘴邊。
“廢物就是廢物,我還以爲能陪我打上幾招,卻沒想到就一招就結束了,沒勁!”
“史尚武?”
“我覺得你改日還是去改個名字吧,別叫尚武了,就叫史死屎好了,哈哈哈……”
刑顯龍冷嘲熱諷道。
“王八蛋,你在說什麼?”史尚武臉色漲紅,憤怒地瞪着刑顯龍。
刑顯龍戲謔一笑:“怎麼,還想打?”
“別打了,史大哥,你都受傷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看着史尚武的模樣,嚴舒雅不禁覺得心疼。
“沒事,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史尚武堅持着說道。
嚴舒雅搖搖頭,一臉哀求地說道:“你聽我的,別打了好不好?”
“我說史尚武,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繼續出來捱打,別躲在女人的懷裏裝可憐啊,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不覺得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了!”刑顯龍說道。
“你給我閉嘴啊!”
嚴舒雅猛然回過頭瞪了刑顯龍一眼,眼裏有着一抹怒色。
“怎麼,你也想跟我打?”
刑顯龍不置可否地笑道。
嚴舒雅眼眸一沉,心裏涌起一股血性,沒有說話,體內真氣運轉,直接快步衝向了刑顯龍。
見狀,刑顯龍不由得一怔,眼眸閃過一抹驚異之色。
砰!
刑顯龍沒能防住嚴舒雅迅猛的一掌,吃了一掌,身形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只覺得胸口沉悶,似有一股甘甜要涌上喉嚨。
只不過被刑顯龍給憋住了。
然而嚴舒雅這一掌打完,沒有罷手的意思,趁勝追擊上前,又要一掌全力拍出!
此時的她一改往常的懦弱,胸腔積攢着怒意,一心想着爲史尚武出一口惡氣!
“打得好!”
見狀,史家武館衆人紛紛拍手叫好。
此時的刑顯龍剛剛穩住了身形,哪有躲避的餘地,眼看着快要被嚴舒雅一掌擊中。
一旁的刑再森見勢不妙,老眼迸發出一道精光,身形一動,沒有任何顧忌,直接衝上前一拳朝嚴舒雅拍去。
“小心!”衆人驚叫。
嚴舒雅注意到了刑再森的拳頭朝自己打來,連忙收拳往後撤退。
刑再森沒有就此停手,仍舊揮拳朝嚴舒雅打去。
“刑再森!”
史鑫鵬怒斥一聲,趕忙出手阻攔,使出一手四兩撥千斤的太極綿手撥開了刑再森沉猛的一拳。
結果刑再森反手又是一拳打得史鑫鵬措不及防。
史鑫鵬被一拳轟在小腹上,猛地噴出了一口血霧。
“哼!”
刑再森這才收手,雙手負背,冷眼看着史鑫鵬。
“刑再森,你這個卑鄙小人,偷襲這麼無恥下流的事情,你怎麼做得出來?”史尚武上去扶穩了史鑫鵬,怒斥着罵道。
“偷襲?史鑫鵬剛剛何嘗不是偷襲於我?”刑再森冷然一笑,顛倒黑白地說道。
“你無恥!”
嚴舒雅看着一臉蒼白的史鑫鵬,胸腔一股怒火欲噴涌而出,臉色一沉,揮舞着拳腳施展出一記史家的《崩山擊》朝刑再森殺去。
拳風呼嘯!
嚴舒雅體內一股真氣迅速灌入拳頭之中,配合着腰間發力,拳頭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力量。
看着一個小姑娘竟然踏入了武道宗師的境界,刑再森也是一臉的驚訝。只不過他前不久剛踏入了化境,哪會懼怕一個武道宗師境界的小丫頭?
刑再森右手宛如鷹爪探出,扒拉住嚴舒雅的拳頭,體內的真氣震盪,輕易化去了嚴舒雅拳頭的力量。
嚴舒雅沒有猶豫,另一隻手捏緊成拳頭,猛然朝刑再森的胸腔位置轟出。
刑再森另一隻手也是化爲鷹爪擒住了嚴舒雅轟來的拳頭。
咔擦!
“啊!”
嚴舒雅的雙拳被刑再森猛然發力一震,一股巨力傳遍嚴舒雅的雙臂,直接被硬生生震脫了臼。
刺骨的痛感令得嚴舒雅不禁叫出了一聲,額頭冷汗爆流。
“小雅師父!”
衆人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這一幕,臉上充滿了憤懣,終於是燃起了一點血性,一羣人涌了上去,欲要跟刑再森拼命。
刑氏武館的人也是飛快衝上前來。
雙方勢成水火,劍拔弩張,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真是一羣廢物!”刑再森面露冷色,鬆開了嚴舒雅的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一腳轟在了嚴舒雅的小腹上,直接把嚴舒雅踹飛了出去,砸在了身後幾名史家武館的弟子身上。
“史家武館,我看也不過如此,兩名武師不行,就連館主都是個廢物!”
“我真想知道,你們這羣人跟着這三名廢物究竟能學到什麼,不如拜我爲師,我還能傳你們一些入流的功夫!”
“我不敢說我刑氏武館的功夫有多強,最起碼比史家武館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要強上些許!”
刑再森一臉輕蔑地掃過史鑫鵬、史尚武等人那一張張憤怒的臉龐,凝聚一股真氣,一掌轟在了史家武館的匾額上。
匾額一瞬間支離破碎,化爲木屑。
“刑再森,你這個混蛋!”史尚武捏緊了拳頭,想衝上去跟刑再森拼命。
卻是被史鑫鵬攔了下來,“尚武,別衝動,他已經踏入了化境,你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史鑫鵬,你明白就好,現在我已入化境,就憑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按照規矩,我把你們打敗了,重新往後,海州不允許你們史家在這裏授武。你要是再敢收徒,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們走!”
說完,刑再森露出一抹陰森地冷笑,一揮手,轉身便要帶着衆人離去。
只是一轉身,看着門口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刑再森愣了一下。只見兩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往這裏走來。
見狀,刑再森還以爲是來拜師學藝的,便笑着說道:“史家武館已經關門大吉了,你們想學,便來我刑氏武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