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奉打更人 >第兩百四十一章 什麼?許銀鑼一劍斬了數十萬敵軍?

第兩百四十一章 什麼?許銀鑼一劍斬了數十萬敵軍?(第1/2頁)

    “魏淵不是剛攻陷巫神教總壇?不是鑿穿炎國腹地?”

    錢青書驚的瞪大眼睛。

    按照諸公們的預估,損失慘重的巫神教極可能忍氣吞聲,養精蓄銳。

    亦或者,初步安撫了百姓,修繕了城池,再調兵遣將,而這些工作,沒幾個月,乃至半年時間,根本別想完成。

    戰火發生在巫神教疆土,百姓逃難,城池淪陷,連總壇都被攻陷、破壞。

    戰後的重建、安撫等等事宜,可是一個漫長且麻煩的過程。

    誰想,距離魏淵攻陷靖山城,也就一個月不到,炎康兩國竟集結八萬軍隊,攻打玉陽關?!

    這不符合戰爭常態的行爲,讓在座的幾位大學士又驚又怒又茫然。

    王貞文面沉似水:“戰況如何........”

    頓了頓,他改口道:“襄州被攻佔了幾座城?”

    兩國聯軍八萬,敵軍裹挾着復仇的烈焰,必然捨生忘死。而邊境守軍經歷了魏淵的戰死,士氣低迷是可想而知的。

    數量又懸殊,加之李義回京.........等等信息都在告訴王貞文,玉陽關淪陷了,襄州百姓正遭遇着鐵騎的踐踏。

    這讓城府深厚的老首輔有些焦慮,以致於坐立難安。

    聞言,李義本能的露出了笑容,眼裏閃過一絲崇拜。

    他笑了.........趙庭芳等人神色略有呆滯,而後便聽李義說道:

    “幸好當時許銀鑼在,他幾乎以一人之力,助我們擋下了敵軍。”

    聽到這裏,大學士們本能的鬆了口氣,鑑於許七安以往的辦事能力,他總能把事情解決,不管是通過暴力還是其他極端手段。

    旋即覺得不對,許七安的修爲水平,“一人之力”這四個字從何說起?

    王貞文眉頭微皺,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義道:“許銀鑼單人鑿陣,殺穿敵軍,共斬敵軍萬餘人,殺康國統帥蘇古都紅熊,於千軍之中一刀斬殺炎君努爾赫加..........”

    聽着李義娓娓道來,大學士們都驚呆了,一張張老臉上凝固着相同的表情。

    王首輔捧着的茶杯緩緩歪斜,滾燙的茶水再次流淌,然後把他給燙的驚醒過來,整個人幾乎一顫。

    “屬實?!”

    王首輔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卑職不敢謊報軍情,卑職已經將塘報送到兵部了,來此,是受了張指揮使之託,希望首輔大人和諸位大人能儘早做決斷,派援軍前往三州邊境。”李義道。

    王首輔緩緩點頭,道:“你且去外頭等候,我等商議片刻。”

    等李義走後,議事廳一時沉默。

    衆學士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京察之年,那個小銅鑼的身影。彼時的他,還只是一個依仗魏淵寵幸,上躥下跳的小人物。

    而今魏淵戰死,他卻成爲能獨擋一面的傳奇人物。

    物是人非。

    趙庭芳感慨道:

    “想不到,他竟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短則五年,長則十年,取代鎮北王,成爲大奉第一武夫不成問題。”

    城下殺敵近萬,一刀斬了炎君努爾赫加。

    僅憑這份功勞,封侯爵不在話下。

    可惜這樣的人物,當初一刀砍斷腰牌,不再當官。

    性格火爆的錢青書冷哼道:

    “陛下爲了淮王,爲了皇室顏面,徹底與他決裂。他不可能再入朝爲官。而且以許七安的性格,就算陛下既往不咎,他也不會再回朝廷。”

    可惜,太可惜了!

    華蓋殿大學士低聲道:“魏淵死後,他也許會離開京城..........”

    大學士們沉默了。

    錢青書一拍桌子,嘴脣張了張,終究沒有罵出那兩個字。

    王首輔掃了一眼這位至交好友,扯開話題:“沒想到,巫神教的報復來的如此迅捷,這並不合理。”

    建極殿大學士陳奇,思考片刻:“努爾赫加可能被仇恨衝昏頭腦,但康國不至於,其上更有巫神教的高品巫師。

    “靖國在北境交戰,炎國損失慘重,急需休整,也就康國兵力保存尚好。這般洶涌而來,或許能逞一時之快,但大奉一旦反應過來,調兵遣將,對於炎國來說,會有滅國的風險。”

    現在的局勢是,北境的靖國有妖蠻牽制,靖山城總壇淪陷,中低品巫師死傷慘烈。

    只要大奉咬咬牙,再跟巫神教打一場大型戰役,炎國就會有滅國的危險,康國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此王首輔才提議從各州再調兵馬,但被元景帝否決。

    大學士陳奇環顧衆人:“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南侵?”

    “或許監正能告訴我。”王首輔沉聲說,接着看向錢青書,道:“青書,把那位將軍請進來。”

    李義重新進入議事廳,王首輔語氣溫和:“還有什麼事?”

    李義猶豫了一下,道:“陳嬰可有抵達京城?”

    王首輔略一回憶,想起陳嬰是誰了,搖頭道:“不曾,此中還有何事?”

    看來他沒這麼快..........李義頓時露出憤慨之色:

    “除了出征時所帶的糧草,後勤部隊就再沒送糧草支援過一次,大軍在敵方廝殺,三州戶部卻斷了我們的補給。我們撤回後,找三州戶部官員質問,才知道軍糧沒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學士們臉色大變,錢青書“蹭”的就站了起來。

    王首輔指頭疾點桌面,語氣更急:

    “什麼叫軍糧沒了,大軍出征前,押往邊境的糧草呢?三州戶部沒有清點嗎?你們沒有清點嗎?押運官呢?糧草督運呢?”

    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糧草排第一位,十萬人,人喫馬嚼,沒糧草是要譁變的。

    “我們自然是派人清點過的,但等我們撤回來時,才發現糧草沒了,早已被人偷偷運走。押運管和糧草督運等負責的官員不知所蹤。

    “陳嬰找戶部官員質問,那些狗官只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說。所以........陳嬰一怒之下就把他們全砍了。”

    李義低着頭,說完這一切。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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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五雷轟頂,大學士們身子一晃。

    “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奉了誰的命?!那,那個陳嬰.......誰讓他把人都砍的,他把人砍了,我們問誰去?

    “莽夫,該死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