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玩家的時候,林克對這種懸賞任務根本不屑一顧。
畢竟死一次就能消除的任務,有什麼好怕的?
可現在林克的身份是NPC,死一次可真的就死了。
至於能讓NPC復活的法子。
林克看了一眼副駕駛的阿福……
嗐,就當沒這事!
“老大,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阿福表情沮喪,語氣也十分低落。
林克開頭抽空轉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怎麼突然說這種喪氣話。”
阿福低着頭,甕聲甕氣道:“每次有什麼危險,老大都是讓我先一邊呆着去。雖然不停安慰我有用,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作用也就只有摸個屍體,幫老大背點東西。真正打起來,我就是個累贅。”
“今天這種情況,老大你明明可以自己跑掉的。肯定是因爲我,你纔沒有脫身。”
林克瞥了阿福一眼,發現這小胖子的眼睛就像是凍裂的水管,不住的往外噴水。
林克還是第一次知道,阿福水這麼多……
阿福戳破了林克的善意謊言,導致林克現在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安慰阿福。
這是林克橫渡沙漠戈壁的生死之交,也是第一個忠誠度一百的僕人。
雖然人比較憨,但是忠心方面沒的說,也確實可以幫林克分擔一二。
林克一手開車,一手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道:“你就負責把後勤搞好,戰鬥的事兒就交給寵物們就可以了。你們各有所長,你讓尋寶鼠和沙雕它們搞後勤,它們肯定乾的沒你好啊!”
吱吱吱!
(* ̄︿ ̄)
尋寶鼠撇嘴,以示抗議。
阿福抹了一把眼淚,抽泣了兩聲:“可是我也不想當拖油瓶!”
“好了好了,以後提高不就好了嗎?”
安慰罷阿福,林克很快回到傑克幫所在的街區。
只是林克一路開過來,突然發現了很多樣式張放奇怪的車子。
將鬼火V8停靠在路邊,林克下車掃了一眼,看到了一輛皮卡車上印着的P字母徽記——帕西諾家族徽章。
林克眉頭微蹙,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幕來了。
事情和他預想的一樣。
周邊有摩擦的小幫派,在得知傑克幫新老大被懸賞通緝後,大着膽子聯起手來,準備徹底把傑克幫從地圖上抹除,瓜分所有資產。
“還是來晚了!”
林克咬着牙。
傑克幫的十幾個兄弟,還有老三,都是真心實意效忠於他。
因爲自己的緣故,還沒享受一天的好日子,就被圍攻了,現在……
“阿福,跟在我後面!”
林克雙眼冒火。
大幫派和殺手來也就算了,這些小幫派居然也敢在他頭上動土。
“沙雕,到樓頂就位!”
沙雕撲哧雙翼起飛,林克順勢對它使用了‘野獸之眼’。
沙雕迅速飛到樓頂,落到邊沿。
藉着沙雕視角,林克看到了傑克幫大平層有不少人,全都是附近小幫派的穿着,地上卻沒有任何傑克幫打手的屍體。
林克取消了‘野獸之眼’,眉頭擰在一起。
沒有任何血跡,也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傑克幫的人全都離奇消失了。
“肯定是老三,這傢伙腦子靈活反應也快,應該是第一時間就帶着其他人先撤了。”
林克雙眼發亮,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想。
老三可是第一個真心實意歸順的,這傢伙識時務啊!
雖然真正接觸不過半天時間,但是以他動不動‘要完要完’的性格,嗅到不對肯定第一時間就躲起來了。
“小寶,行軍蟻,接下來該你們發揮了!”
尋寶鼠從西服口袋竄出小腦袋,使勁用兩隻小爪爪揉了揉自己肉乎乎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
行軍蟻從林克西服連成串轉移到地面,繼續形成工、兵、飛三軍陣營,還是以老辦法一個飛蟻帶一隻工蟻和一隻兵蟻,分散飛往大平層頂端的鐵架上,準備來個天女散花。
“阿福,給你個任務。”
林克說着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待會兒你到街上,把所有不認識的車胎全都扎爛!”
阿福一把接過小刀,又從揹包中掏出自己的廚師菜刀:“堅決完成任務!”
阿福雙眼發亮,自己這次終於不再是一個躲藏者的角色,而是真正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好,你現在就去幹吧。不過記住,看到不對勁就立刻撒丫子跑進來,聽到沒有?”
阿福連連點頭,“放心吧老大,你知道的,我最怕死了!”
阿福一手匕首,一手菜刀,屁顛屁顛的去扎車胎了。
支開阿福,林克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起來。
左手掏出沙鷹,右手本來想把微衝拿出來,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碎喉’。
小幫派的打手,基本都是lv5~lv6的水平。
與其用微衝開七把槍打死一個人,不如用‘碎喉’秒殺!
林克彎腰開始潛入。
夕陽西下,整個大運河江面波光粼粼,光芒灑在碼頭邊的大平層,無論是旁邊的大樓還是人的影子,都拖得極長。
紅光雖然不刺眼,但是紅光大盛,也讓人看東西都有種恍惚之感。
不少人都在搶奪搬運東西,爭取可以爲幫派瓜分到更多。
而在傑克幫內的辦公室。
七人衆、帕西諾家族以及魯蒙會的代表,三人坐在玻璃小圓桌前,開始了瓜分傑克幫地盤的‘友好協商’。
“西邊這塊地,和家族地盤相連,所以理應由我們帕西諾家族佔據。”
“我不同意!傑克幫地盤裏,就西邊的商業街最爲富裕,收到的保護費也最多。這片地給你們帕西諾家族,那我們其他兩家喝西北風去?”
“對啊!要說近,七人衆的地盤也和西邊接壤,你怎麼不說把西邊給七人衆呢?”
“我們這麼爭執是討論不出所以然的,所以不如我們抽籤決定吧!”
“我拒絕,誰不知道你是第五街區小賭神,和你賭商業街肯定落到你手裏。到時候魯蒙會打通地盤,深入腹地,我們其他兩家都不好受。”
“那說什麼都不同意,這地盤我們要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