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瘟疫能量在歐米伽射線和暗影之怒的聯合攻擊下徹底消散。
其中有一些瘟疫能量是被暗影之怒抹殺,所以並沒有像歐米伽射線一樣將其能量本體徹底瓦解泯滅,而是在擊殺後顯出真身。
林克看到這些人身上都穿着類似的實驗服,臉色慘白,身體已經高度瘟疫化,肉眼可見許多實驗的痕跡。
顯然這些人是被抓起來進行有關於瘟疫的實驗。
林克掃視了一圈,隨後轉身看往一旁。
實驗室的終端雖然已經被焚燬,但還有一些記錄的文檔沒有被徹底焚燒殆盡。
林克撿起這些殘缺的記錄文檔。
上面的各項數值記錄和分析逐漸勾勒出一個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這些人全都來自於一個名爲復興的實驗計劃。
實驗計劃的內容是指揮官霍根個人設計的第二套應對方案。
這個計劃的主旨簡明扼要的闡明瞭,如果羅斯維爾基金會並不能完全復甦瘟神,或者掀起宇宙中大規模騷亂。就利用瘟神碎片和殘留的法器進行生物實驗。
目的是爲了培育“新神”,讓其具有瘟神的部分能力,從而取代瘟神的作用。
這個計劃就是爲了給羅斯維爾的計劃兜底。
一旦羅斯維爾基金會無法掌控瘟神軀體,或者無法激活利用,就依靠這些人體實驗的產品,在宇宙各處實施恐怖襲擊,製造混亂和恐慌,以此來達到瘟神復甦的輿論消息。
和羅斯威爾基金會對皮奧奈特的基因工程改造不同。因爲這裏的實驗環境和科學技術的限制,霍根沒有辦法做到那麼細緻的工程,轉而用一種粗暴直接的方式進行改造——即將瘟神的法器或者血液組織注入身體內,同時在輔以各種輻射或者刺激,從而達到變異和擴散的結果。
聽上去有些荒唐,但是沒想到還真讓他玩出了點花樣。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霍根發現和其他生物的基因一起進行注入和刺激,兩種不同的基因加上瘟神的細胞組織能量,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中產生了不少穩定的“瘟疫使者”。
只是這些瘟疫使者實力並不太強,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在痛苦的後遺症中死去。
於是爲了收集實驗材料,他就在詛咒教派的活動中劫掠人質,將他們帶回伊洛文尼亞進行實驗。
而關押在最底層的,正是這項實驗中最危險的產物——
他們具有最強的瘟疫能量,但是情緒極不穩定,甚至是不分敵我。
霍根就想對這些產物進行二次訓化和實驗分析,藉此希望得到更穩定的版本。
看完整個計劃,林克長舒一口氣。
這不由讓他想到了格蕾絲。
如果算起來,格蕾絲也是通過類似的情況變異而成。
一想到格蕾絲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林克就對實驗日誌中記載的“實驗產物情緒暴躁”深感認同。
看完之後林克將實驗日誌收起,隨後又輕嘆一口氣,憑空說道:“你剛纔爲什麼不出手偷襲?”
千鈞一髮間,從林克眼睛裏射出歐米伽射線,迅速扭動,朝着背後看不見的一處角落衝去。
倏地,一道蒼白的身影一掠而過,歐米伽射線打在角落的牆壁上,炸出一個極大的深坑。
“我對你沒有惡意!”顯出真身的女人開口求饒,臉上寫滿了驚恐。
她親眼見證了林克的實力。這些被關押在最底層,號稱整個地下基地最殘暴、無情的生物,在林克面前沒有絲毫招架餘地,像是切瓜砍菜般被擊殺。
她躲在牆角是因爲理智尚存。
她清楚,一旦自己對林克發動攻擊,後果就是被擊殺!且沒有任何勝算。
而且她從一開始就躲在角落,沒有任何動作。
在林克擊殺所有實驗體後,她自認爲是安全的。可是沒想到林克早就發現了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林克盯着穿着實驗服的女人,開口問道:“我知道你沒有惡意,否則之前和其他人一起進攻了。我好奇的就是你爲什麼沒有和她們一起。”
女人的回答也很單純,那就是打不過爲什麼要打?
林克清楚的感覺到相比於其他人的狂躁,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且沒有表現出惡意。
“我能感覺到你和其他人不同,說說你的情況吧。”
女人頓了一下說道:“人一旦和其他人表現的不一樣,就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既是在形容她和其他普通人不一樣,在注射感染了瘟疫後竟然能成功活下來。也變相說明了在最危險的人中,她也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不受控制的進攻欲。
她深刻的體會到這種區別帶來的危險,也深刻的明白自己所遭受的苦難正是源自於這些特殊。
林克聽懂了女人話語中的一語雙關。
很難想象她在這個地下基地中遭遇了何等慘無人道的實驗和虐待。
林克看女人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從身體狀態來看也不過十七八歲,但是臉上的面容和精神狀態卻像極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叫什麼名字?今後又有什麼打算呢?”
“我的名字叫瑪麗,今後的打算……”
瑪麗愣了許久,陷入了迷茫。
她是被霍根從其他星球抓來的,而她的母星上衆多人因爲信仰爲瘟神,整個星球的人差不多都變成了詛咒教派的走狗,那些反對者們要麼被血肉獻祭,要麼就被當做異教徒活活燒死。
她的親朋好友皆被詛咒教派殘害,而她在霍根的人體實驗中僥倖苟活,這才被帶回來研究。
“我是保護傘基金會的會長,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消滅詛咒教派。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準備迴歸了。伊洛文尼亞寸草不生,沒有任何資源,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生存問題。”
瑪麗雙眼迷茫,母星已經被詛咒教派蹂躪毀滅,剩下的都是詛咒教派的走狗。自己的親人也已經被殘害。現在整個伊洛文尼亞也已經被面前的男人連根拔起。
瑪麗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出口,但卻又不敢。
林克將她的表情反應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