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娜的聲音在頭上響起,而我的眼前,出現一雙高檔的手工皮鞋。
我心裏苦笑,真是躲都躲不掉,此時的我卻忘記了,我本應該在龍庭。
桑坤突然攬住我的肩膀,“三少,好巧。”
我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但又想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上官逸不是也摟着別的女人出現在這裏嗎?想到這裏,我擡起頭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凌厲陰冷。我卻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微笑。
一時間我倆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就在我被他盯的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他突然收回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桑坤,“不巧。”
桑坤微微勾脣,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我能感覺到一股王者之間的較量。
然後我看到上官逸坐在了我的旁邊,而遲娜坐在他的另一邊。
她很不友善的瞪了我一眼,我想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現在該衝上來打我了。剛纔她跟我說話,我不但沒理她,桑坤還十分巧妙的給了她一個警告。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肺子估計都要氣炸了。看到她這樣,我的心情倒是挺爽的。
“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敢動你。”桑坤把臉湊過來說道,攬着我的手還緊了緊。
這個舉動,實在是有夠曖昧的。
我下意識的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上官逸,果然他的臉色鐵青,我看到他放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透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桑先生一向獨來獨往,今天怎麼帶了個女人。”上官逸的聲音涼涼的,不大,只夠我們幾個人聽見。
“呵,說什麼獨來獨往,只是沒遇到心動的人罷了,三少如今不也是美人在懷。”
“呵呵!”上官逸輕笑一聲,目光看向前方。
拍賣會開始,先是展出了一隻翡翠玉牌,就算我這個不太懂行的人也知道那質地很好,起拍價是十萬。
在場的一些人開始舉牌,最後三十萬成交。
我夾在他們倆中間有些彆扭,反正我就是來演戲的,而且我實在是看不慣遲娜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扒着上官逸,於是藉口上洗手間逃了出去。
我暗氣自己不爭氣,人家名門少爺不帶着千金小姐難道帶着一個出來賣的女人?我在心裏罵着自己,可是腦子裏就是不斷出現遲娜偎在他身邊的畫面,揮都揮不去。
趴在洗手池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剛想出去,迎頭就撞上了一臉戾氣的上官逸,他伸手一推,把我鎖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還反手鎖上了門。
冷聲質問道:“我送你的項鍊呢?”
“放在家裏了。”
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可語氣依舊不好,“不是叮囑過要你好好待在家裏,爲什麼跑出來,還跟一個男人出現在大庭廣衆,於君悅,你是不是忘了我說的話,還是,需要我再次提醒你?”
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臉,低聲道:“還是你過慣了聲色的日子,想找男人,你告訴我啊,我絕對不會吝嗇的滿足你。”
我本來還是很心虛的,畢竟不聽他的話跑出來,而且還弄丟了暮雪,但是聽他這樣說,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冒出來,推了他一把,“是,我原本就是下賤的夜總會陪酒女,我從來沒說過要我是什麼好女人,更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惹三少生氣是我的錯,三少還是趕快回去陪你的千金小姐,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你。”
我渾身一哆嗦,差點沒站穩,“我沒有。”
“還敢嘴硬,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他笑的有些邪魅,“你的身體只有我能點燃,你看你的反應多大。”
“上官逸!”我被他撩撥的有些招架不住,咬着牙想要把他推開,但他卻把我禁錮的更緊。
“怎麼辦?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慾火焚身,真想在這就辦了你,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喟嘆一聲,突然壓着我的頭按進懷裏,用細微的聲音道:“乖一點,別亂動。”
着突然的轉變讓我有點詫異,剛還一副惡魔上身的樣子,轉眼又變成深情暖男了。他身體的灼熱頂着我,我還真不敢亂動。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他稍微好點了,他的聲音自頭上傳來,依舊細微,細微到如果不是靠在他懷裏根本聽不見。
“我跟遲娜什麼都沒有,只是做戲,不過,既然你喫醋,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啊?”他這是解釋?不過我怎麼聽都覺得話裏有話呢。
“上次嘉樂任務受傷你記得吧。”
我點點頭,說到嘉樂,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似乎跟信中集團有關,今天的這場拍賣會就是信中牽頭的。”
他說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
“其實你們一早就查到了吧?”我說,因爲夜色港灣就是信中旗下的娛樂城,這個信中集團近幾年生意做的很廣,什麼行業都涉獵,不過最集中的還
是娛樂城這一塊。
“你很聰明。”
我暗自思索着,信中的老總是遲娜的哥哥遲銳,這麼說上官逸接近遲娜……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跟遲娜訂婚了?”
上官逸一臉疑惑,“誰告訴你我要跟她訂婚的?”
“南疆城都在傳,而且你們的確出雙入對。”
“哼,那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我不過就是跟她吃了幾頓飯而已,更何況現在……”他突然停了下來,盯着我的眼睛,“於君悅,前面的路很危險,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我本不想讓你知道,但是現在看來,你待在哪裏都是危險,還不如就把你待在我身邊,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懷裏。”
我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邏輯。不過看他嚴肅認真的樣子,心裏卻劃過一股暖流。
“你是打算換女主角了?”
“嗯,不過這一次不用演戲了,跟你,幹真的!”
“你……”
“小雪呢?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我剛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警惕的把手在腰間,我衝着他搖搖頭。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人物多重,但我知道很嚴重,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我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了一下,“上官逸,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