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之後,她就要回到房間去休息,裴朔年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說:“導演說你的歌很好聽。”
唐初露停住了腳步,看了他一眼,說:“幫我謝謝導演。”
裴朔年應了一聲,等唐初露又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站起身說:“我有個獎勵要給你。”
唐初露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收緊,有些緊張地轉過頭來看着他,“什麼獎勵?”
裴朔年對她笑了笑,走到她的身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副鏈子將她雙手雙腳給拷住。
唐初露瞪大了眼睛,連忙就要掙扎,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很快就被他鎖上雙腳雙腳,動彈不得。
她用力地甩了幾下,腳下一陣不穩直接往身後倒去——
裴朔年立刻用胸膛接住了她,將她抱在懷中嘴脣蹭在她的耳邊,低啞着聲音說:“你太不乖了,露露。”
“我還以爲這段時間你已經改變了看法,沒有想到還是在想着如何離開我。”
說着,他突然苦笑了一聲,“這些天是不是演得很辛苦?裝作不討厭我了,我還以爲你總有一天會接受我……”
唐初露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再繼續演下去,冷冷瞪着他,“對,我就是覺得很噁心!每天只要看到你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我就恨不得跟你同歸於盡!可是我要想活下去,生活還那麼好,爲什麼要因爲你這種人渣而放棄希望?”
聽着她歇斯底里的詛咒和毫不掩飾的厭惡,裴朔年的心就像是被人撕了一道口子一樣淋漓地流着鮮血,疼痛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全身,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唐初露不停地掙扎着,“你要我怎麼原諒你?你關着我就算了,你現在還想要鎖着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到死都不會和你重新開始!”
她的話說得決絕而又傷人,裴朔年本來滿是痛苦和歉疚的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緊緊地掐着她的腰說:“既然是這樣、既然你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那我爲什麼還要放你走?至少你現在還在我身邊不是嗎?”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都無所謂了……”
他的眼神忽然有了變化,漸漸沉了下來說:“斯德哥爾摩……露露,你說會不會時間一長,你也會沒有辦法控制地愛上我?”
唐初露瞳孔一縮,臉色煞白地看着他,“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愛上你!”
她每次一掙扎的時候手銬和腳銬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聽,在裴朔年的耳朵裏面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悅耳。
他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是不是隻有我折斷了你的翅膀,你纔會乖乖待在我身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沒必要再讓她出現在世人面前。
就呆在這裏做他一個人的露露,他會給她一個嶄新的世界,她的世界裏面從此以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擠佔她的時間和精力。
總有一天,他會成爲她世界裏的唯一。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裴朔年就變得全身沸騰起來。
他幾乎是有些瘋狂地跟唐初露訴說着自己的渴望,唐初露只聽他描述心裏面就有上一陣噁心和反胃的感覺,猛地推開他踉踉蹌蹌要往浴室的方向跑——
可她沒跑幾步就直接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口用力的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