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之後:養個總裁當老公 >第272章 沒有愛也沒有恨
    邵華強聞言有些驚訝地看着唐初露,股東?哪個公司的股東?

    霜降嗎?他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醫生還是哪個公司的股東?

    邵朗看到他詫異的樣子,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我們過來就是爲了你偷走的那份文件,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如果交不出來的話,知道我們的手段的。”

    邵華強果然沉默了下來,看了邵朗一眼,又看向唐初露。

    也許是因爲剛纔邵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那份文件一拿回來之後就到了裴朔年手裏,你們應該是拿不回來了,但你們可以讓它作廢。”

    他擡起頭,目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幾個人,“我這裏有裴朔年進行賄賂的證據,最開始合作之前,我們兩個就已經交換了彼此的把柄,也是爲了以後能夠給自己留有餘地……”

    他嘆了口氣,很是無奈,“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野心了,只要邵寶好好的,別無所求,那些身外之物都是過眼雲煙,那些證據,你們要是想要的話,我就都給你們。”

    “你說你們交換了彼此的把柄,那你也有把柄在他手裏?”唐初露適時地問了一句。

    邵華強擡起眼睛看向她,沒有什麼意義地笑了笑,“他手裏面的確是有我的把柄,但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威脅不到我,我知道,要是我不這麼做的話,邵朗也不會饒了我,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跟他裴朔年拼個魚死網破,是他先對我不仁不義在先,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唐初露沉默了半晌,纔看着一旁的陸寒時問道:“在你們商界,賄賂是個很嚴重的罪嗎?”

    “視情況而定。”陸寒時垂眸看着她,眼裏面的情緒晦澀莫名。

    邵華強冷笑了一聲,眼神有些陰森,“你放心,能夠讓我們彼此交底的把柄自然是有重要用途的,就憑我手上的證據,想讓他進去蹲個幾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邵朗終於鬆了口氣,跟陸寒時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旁的唐初露卻沒有多少欣喜的表情,只沉默地站着,一句話也沒說,低着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陸寒時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副讓人難以捉摸的樣子,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怎麼?我們要起訴裴朔年,你捨不得?”

    這一天以來,他都剋制着自己,見到唐初露的時候一直抑制自己的佔有慾,不想要在這種重要的時刻嚇到她。

    但是在見到那個陸南方在她身邊轉悠的時候,陸寒時的自制力就一點一點地崩塌。

    尤其是在此時,看到唐初露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下意識就認爲,她心裏面是在爲裴朔年擔憂。

    陸寒時不禁冷笑了一聲。

    她心裏到底有多少個男人?他這個閃婚的丈夫在她心裏面,到底排不排得上號?

    兩個人結婚雖然才幾個月,但他已經默認了兩人以後會有小孩這件事情。

    雖然唐初露從來就沒有跟他談論過這件事情,他以爲真是兩人心照不宣,沒有想到,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唐初露被問得愣了一下,擡起頭,有些驚訝地看着陸寒時,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想。

    一旁的邵華強也饒有趣味地看着這兩人。

    他現在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陸寒時的身份可能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能夠在邵朗身邊這樣呼風喚雨的人物,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的程序員。

    他以前還真是大意了,忽略了他這個人物。

    邵朗看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知道陸寒時和唐初露之間還有點事情要解決,便扯着邵華強的胳膊,“你和裴朔年合作之間的那些細節,還是好好展開跟我講講,要是講得好的話,我興許還能給你留一筆養老金。”

    邵華想知道這是在支開自己的意思,也沒多說什麼,跟在邵朗身後走了。

    走廊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唐初露看着男人陰晴不定的臉,在心裏面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地說:“有什麼話我們到辦公室去說吧。”

    陸寒時沒有說話,直接擡起腳,往她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唐初露看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停頓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她一進辦公室,陸寒時就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門板上,砰地一聲,發出很大的動靜。

    唐初露嚇了一跳,在他心口上拍了一下,“你弄這麼大的動作幹什麼?”

    陸寒時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地讓她擡起頭,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心疼裴朔年?”

    唐初露也直直地看着他,沒有回答他的話。

    半晌,她忽然笑了一聲,臉上的情緒意味莫名,“我還以爲你是在因爲孩子的話題跟我生氣。”

    陸寒時很不喜歡她這種無所謂的樣子,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腮幫子,讓她鼓起嘴巴,像一隻小倉鼠一樣地看着自己。

    “唐初露,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唐初露立刻就收起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認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裴朔年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表情,頂多就是當他一個在醫院裏面一起工作的同事罷了,而且他現在已經很少會拿起手術刀,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做他的主任,做他的生意,所以平時在工作上有交際的地方也很少了。”

    聽到她這番表衷心的話,陸寒時的神色並沒有輕鬆很多,“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唐初露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

    他剛纔的問題是什麼來着?哦,對了,他問自己,要是他和邵朗起訴裴朔年,裴朔年會坐牢的話,她會不會心疼?

    唐初露認真地想了一下這個可能,還是決定誠實地回答他,“不會到心疼的程度,但的確會唏噓,畢竟身邊認識的人走到這一步,肯定會有些感慨。”

    “是麼?”陸寒時終於鬆開她,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垂眸看着她,“我還以爲你恨極了他。”

    唐初露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不恨他,早就不恨了,我對他,沒有愛,也沒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