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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3章爲了慕久年

    提起這個,鍾芝華的表情劃過一絲異樣,矢口否認。

    可宛寧分明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心虛,因此,她對慕久年道:“把剛纔她要謀殺我媽媽的錄像送到警局去。”

    鍾芝華大驚失色,慌忙道:“不要,我說,我說!”

    她生怕自己後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只能一五一十的說:“當年,我舉報了辛家,本已經決定就這麼算了。可誰讓許靜嫺發現了我是江林的妻子?她知道了我是有備而來,所以開始聯繫我,懷疑我,甚至還要告訴江林這一切?我江太太的位置本就不穩固,我怎麼能容忍她毀了我現在的生活?那次,是你爺爺入獄後,你們辛家人去監獄探視的路上,我讓我哥哥買通了那個貨車司機,製造了那場車禍……”

    鍾芝華一邊流着淚,一邊恨恨地說:“誰知道,你媽媽那天不在那輛車裏,她中途抱着你去了防疫站打針,這才逃過了一劫。只可惜,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她瘋了……”

    宛寧怔怔的聽着,江林更是怒不可遏。

    這簡直是太可惡了。

    他怎麼能想到,自己對許靜嫺的愛,居然害得她家破人亡?

    鍾芝華跪在地上,哀求着江林,“我都說實話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反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們就都忘了吧?”

    江林一腳踹了過去,氣的聲音都發抖,“忘了?那場車禍讓宛寧失去了家,害死了兩條人命,你告訴我,該怎麼忘?”

    而宛寧已經默默的走出了病房,慕久年緊隨其後。

    這種時候,他突然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宛寧。

    儘管,這女人萬分平靜,可他知道,她心裏有多麼難受。

    當年的慘案是宛寧心中的一道疤,她親手撕開了那塊結痂的地方,血肉模糊的痛,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眼淚從眼眶溢了出來,可宛寧卻突然牽起了脣角,笑了笑,道:“我終於揪出了當年害死我爸爸和奶奶的人,我終於讓他們的在天之靈安息了。”

    慕久年的眸中劃過一抹沉痛,他忽然抱着宛寧,手覆在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懷裏。

    宛寧的眼淚沾溼了她的衣襟,彷彿也灼痛了他的心臟。

    這麼些年,她究竟是怎樣過來的?

    她心中揹負着這樣大的仇恨,她獨自一個人帶着生着重病的安安,她堅強的走着這條艱辛的路。

    而他呢?

    他在哪裏?

    慕久年只覺得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很久之後,他纔開口,暗啞的嗓音傳入她耳裏,“宛寧,是我不配。”

    宛寧擡起頭,才發現,他的眼睛很紅。

    她知道,他在愧疚。

    宛寧吸了吸鼻子,望着他,努力笑了笑,道:“別說這些,都過去了,我們都向前看,好嗎?”

    慕久年嘆了口氣,問:“是現在去警局,還是明天把這些證據提供給警局?剛纔鍾芝華的那些話,我也都錄音了。這麼多證據都在,她跑不掉的。”

    宛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輕描淡寫的說:“明天吧。你忙你的,這些事我自己來就好。”

    慕久年並沒有多想,畢竟,宛寧現在估計也是極其恨鍾芝華的,她必定會讓鍾芝華得到法律的制裁。

    當晚,江林把鍾芝華帶回了家,是宛寧允許的。

    而江家,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鍾芝華回到家後,江林又怎麼可能饒了她?

    江祁勝聽到樓下的響聲,立刻下了樓,這才發現客廳裏,母親跪在父親面前,痛哭流涕。

    他連忙上前扶起鍾芝華,道:“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兒子,你得幫幫我。”鍾芝華斷斷續續的說:“現在,也只有你能幫媽了。”

    江林指着她,怒道:“你還有臉跟兒子說?你這個毒婦,今天我就要跟你做個了斷。你現在就把離婚協議簽了,滾出江家。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爸!”江祁勝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要離婚,這傳出去,我們江家的臉往哪裏放?還有爺爺,他能同意嗎?”

    江林罵道:“你先問問你媽,她要不要臉?你問問她做過什麼事?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宛寧要是不把她弄到監獄,都算她命大!”

    “宛寧?”

    江祁勝一怔,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升起。

    他臉色帶着絲陰鬱,問:“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鍾芝華被兒子的眼神也震懾了一下,她支支吾吾的說出了醫院發生的事情。

    她每說一句,江祁勝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說到最後,他咬牙道:“媽,您是不是瘋了?”

    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承認?

    一旦承認了,這就坐實了當年蓄意謀蓄意謀殺的罪名;如果不認,即便宛寧講那個錄像交到警局,充其量也就是個殺人未遂,他有的是辦法將她撈出來!

    鍾芝華還以爲兒子是在責怪自己當年做下的事,她哭着道:“兒子,媽都是爲了你啊!當年,你爸爸差點就被人搶走,媽不忍心你失去父親,媽都是爲了你才這麼做!”

    “夠了!”

    江祁勝呵斥道:“你少拿我當幌子!現在,你自己釀成的後果,你自己承擔吧!”

    扔下一句話,江祁勝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鍾芝華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兒。

    看樣子,這次,是真的要離婚不可了。

    可至少,宛寧沒有告她,她後半輩子不至於在監獄裏度過。

    而只有鍾芝華會天真的這麼以爲,江祁勝就是個明白人了。

    畢竟,當年鍾芝華可是害死了宛寧的父親和奶奶,又害的她母親發瘋,宛寧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

    ……

    的確,宛寧在等,她知道,江祁勝一定會給她打電話。

    當時慕久年已經去公司了,是她催促他去的,怕他耽誤工作。

    可更重要的一點是,她需要去會一會江祁勝。

    如果慕久年知道,他估計會怕她有危險,不讓她去吧?

    就這樣,接到江祁勝的電話後,宛寧在家附近的咖啡店約了時間。

    她到了那家咖啡店時,江祁勝已經在等着了。

    看得出來,男人面容十分疲憊,眼睛都是紅的。

    宛寧從容地坐在他對面,嘲諷的勾了勾脣角,道:“我還以爲江先生在商界混的如魚得水,會夜夜好眠。怎麼?昨晚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