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末世第七城 >858 根哥遇害
    …

    就在林宏傑終於脫離危險期,林耀天明面上已經不再追究治保的責任時,袁承再次悄然返回了城北。

    南雲分區一棟接近工業新區的老式住宅樓裏頭,袁承和老李相對而坐。

    看着自己跟前面無表情的袁承,老李忐忑不已。

    雖然說自己和對方已經是十幾年的朋友了,自己也靠着袁承掙過不少錢,至少這棟樓,要不是幾年前跟着袁承摳縫子他肯定買不起。

    包括子女上學,媳婦的工作,這一切物質上的東西都是靠着袁承纔得到滿足的。

    但眼下,關於嘉達貨場事件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老李也越是擔心。

    自從嘉達貨場出事兒以來,他已經在這棟房子裏躲了三天了,袁承不來,他實在是不敢露面啊!

    坐在椅子上老半天的袁承,終於張口道:“老李,是我對不起你。”

    老李的臉色一變,心也隨之揪緊,忙問道:“承爺,我,我還能活嗎…”

    “咱倆合作了這麼多年,你對我的重要性,你自己很清楚,但凡有一絲機會我肯定不願意棄了你……”

    “嘩啦!”

    原本在椅子上坐的四平八穩的老李,莫名跌落在地,也沒顧得上站起來,就跪着爬到了袁承的面前,抱着袁承雙腿哀求道:“承爺,我是什麼人你知道啊,我就是被判無期,肯定也不會把你們供出來的啊!承爺,我小兒子才三歲啊,他不能沒有爸爸啊!”

    “唉,老李,我們在這條路上走的,你說有很多事兒,有得選嗎?”

    “承爺,我把我這些年從您這兒掙得全都連本帶利給吐出來!我把所有的事兒都扛了,您讓我去接受法律的審判行嗎!”

    老李攥着袁承腿上的雙手根根青筋暴起,把袁承當做救命稻草的他,實在是不願意放棄哪怕僅有一絲的生的希望。

    “從你拿第一筆錢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沒得選了…”袁承站起身,努力將頭偏過去,不再看老李。

    “嘭!”

    從門外走進的夏天宇,今天戴着棒球帽黑口罩將自己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扣下了帶消-音器的仿六四扳機。

    老李應聲而倒,血流了一地。

    夏天宇動作十分熟練的用工具將現場的痕跡一一清理,將老李的屍體裝進了準備的布袋中,扛下樓扔進麪包車裏。

    “我在城北大部分的關係,都在你身上,要你去死我也很心痛。可你不死,實在是誰也不安心啊…”

    隨着夏天宇駕駛的麪包車發動,袁承喃喃自語道。

    按照目前的線索查,從明面上看,嘉達貨場之所以可以起死回生並做大做強就是靠的老李。

    無論是資金進項上還是關係招攬生意尋求合作上,都有着老李的影子。

    只要治保的動真格的往上一查,那這事老李絕對脫不了干係。

    這也是袁承的一貫作風,就連尋常開房都不會留他自己名字,更何況是處理這種一旦出現問題,跑都跑不了的事兒呢?

    雖說袁承絕對相信,給自己辦了十多年事兒都沒出過茬子的老李,哪怕是把牢底坐穿都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但這件事兒並不是他袁承一個人做的,他後面還有神祕人,神祕人背後甚至還站着李梟。

    相比較而言,如果說讓他袁承爲了老李的命,把整個梟家拉下水,那自然是不可能了。

    既然是這樣,那除掉老李,也就成了眼下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

    目送“老李”遠去的袁承,掏出手機再次聯繫起人來了。

    既然自己想要在城北紮根的機會,已經完全失敗了,那接下來就該自己復仇了。

    ……

    “長官,我和敬周雲真的就只是生意上有過一些的合作,你們一天都來找我四遍了。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工作,可我是不是也得工作啊!”

    坐在自家店裏的曹樹根雙手一攤,表情十分無奈的都沒有擡頭去看面前出示了相關證件,要找他談話的治保幹事。

    一男一女兩名穿着夏季制服的治保幹事,其中那名年紀偏小些的男治保說道:“曹老闆,我們也只是被臨時抽調到城北來幫忙的,事兒你知不知道其實跟我們沒半毛錢關係,可我們要是不能把你帶回去,那挨收拾的就是我們啊!”

    “嘿!我跟你說,我曹樹根就是心軟,這是最後一回了昂,回頭要是還有人來找我,我百分百不搭理!”

    從早上八點到下午兩點,短短的六個小時內,這已經是曹樹根第四次出發前往城北治保分局了。

    往來都是車接車送,看着還挺舒服,但曹樹根心裏早就老大不樂意了。

    自己一個開討賬公司的,本來就是做半黑不白生意的,你們這左一趟右一趟的穿着制服往我店裏跑,你們這不是擺明了不讓我好嘛!

    一走出店門,門口一臺印着治保LOGO 17座的依維柯正大大方方的擺在店門口。

    曹樹根一愣,說道:“咋地,之前找我談都是開帕薩特,這怎麼就開上依維柯了呢,再一步你們不會開輛三蹦子找我談吧?”

    “那不能那不能!曹老闆,我們可以在這裏給您保證,今天就我們絕對是最後一趟了!”男治保很客氣的主動給曹樹根拉開了車門說道。

    “兄弟,你們可別騙我昂!”曹樹根一邊說着,一邊就鑽進了車裏頭。

    司機見都已經上車了,一腳油門轟下,車身猛地往前一彈。

    讓剛剛坐下都還沒坐穩的曹樹根,腦門子直接磕鐵窗上,忍不住吐槽道:“哎喲!哥們,這車上一共就咱四個人,你就是要往西天開,你也坐滿了再慢慢來啊!”

    司機笑着回頭道:“不好意思昂,好久沒開這玩意了,有點生!”

    曹樹根眉頭微皺,將捂着額頭的手拿了下來,半開玩笑地回道:“沒事兒,我現在坐穩了,你就是再像之前那樣踩,也撞不着了!”

    在依維柯上,曹樹根裝作無聊的數次打量,發現其中一男一女兩名治保的眼神似乎一直沒有離開自己身上。

    感覺愈發不對的他,從口袋裏將手機掏了出來,可還沒來得及解鎖就被男治保一把奪過。

    曹樹根伸手去搶,並喝道:“你什麼意思?”

    “曹老闆,按規定這時候你是不能聯繫其他人的。”男治保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壓根就不是治保的人,你們究竟是誰?”曹樹根雙眼微眯,拳頭緊握,眼神中的殺意還不遮掩。

    “我們是誰重要嗎?你只要知道有人出兩百萬,買你的命就行了!”男治保歪着腦袋,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