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末世第七城 >620 有誰能比
    早已準備好說辭的郭華,無論羅摯旗說什麼他都能立馬接上話:“呵呵,這麼一說倒成了我們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現在的問題是……”

    “咣咣咣!”

    之前一直沒張開的吳海終於忍不住了,他用手砸了砸桌面瞪着郭華罵道:“我發現你這人是真有意思,騰泰開疆擴土的時候不見你奮勇向前,這踏馬剛一出點小問題,你立馬就跳出來攪風攪雨了,咋地,顯你啊?”

    “我需要顯嗎?我郭華這些年給騰泰創造了多少利益,在座的哪一位不清楚?”郭華面對吳海的喝問,怡然不懼。

    “創造多少利益?要不是你兩個兄弟死的早,老羅一直心懷愧疚,所有的事情上都對你開綠燈,你能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虧你還把這一切當做是你的本事,就是放一條狗坐在你這個位置上,乾的也踏馬不會比你差,至少人家不會一遇着事就JB扇陰風點鬼火!”

    “嘭!”

    郭華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臉漲的通紅,指着吳海喝道:“我郭家的人那都是爲騰泰死的,總好過你一個只會被人家打得抱頭鼠竄的帶頭大哥!我什麼都做不好,那你呢?你又能做什麼!”

    “嘩啦!”

    吳海同樣站起身,衝着郭華不屑的笑道:“你問我做過什麼?好啊!老子就讓你看看我爲騰泰做過什麼?”

    “撕拉!”

    吳海直接將自己身上穿着的高檔白襯衣一把扯爛,露出了身上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赤-裸着的上身除了有保持良好的肌肉線條外,還有一道道醒目的刀疤以及背部那密密麻麻槍傷造成的黑點。

    吳海指着一條從左肩到小臂的疤瘌說道:“這條是在工業區萬盛職工小區徵收,被職工稿把子砍的!”

    說完,又將手指向後背距離脖頸不足五釐米的一片小黑點道:“這是在金沙分區長樂大道,騰泰拿下第一家夜總會時,被獵狗拿噴子打的!”

    接着又將手輕輕地撫摸着腹部一道狹長的刀口道:“這是咱去城西參與貧民窟擴建要回款,被大恆追着剁的。”

    說到這兒,吳海轉了個身,背對着郭華道:“其他的,還需要我一條條給你介紹嗎?”

    即便準備的再如何充分,郭華都沒想到吳海竟然會跟他玩脫衣服這一手。吳海這哪裏是脫衣服啊,分明是在展示他的赫赫戰功啊!

    郭華偏頭看了周新一眼,周新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顯然面對這樣的局面,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你郭家兩兄弟確實在騰泰最苦最難的時候撐了三年,給大家打開了市場佔據了一席之地。但是,我吳海作爲騰泰永遠保持上膛的第一把槍,一當就是二十年,光這一點有誰能比?”

    “有誰能比?”,四個字迴盪在整個大會議室內。

    吳海“騰泰戰神”之名響徹城北,即便他老了,身姿不再如從前一般挺拔,可只要他還在城北一天,光他的名字就可以震懾住城北那些試圖犯上作亂的宵小之輩。

    一名大腹便便戴着金絲邊眼鏡的肥胖中年,這時站出來打起了圓場:“嗨!阿海,你爲騰泰做得一切,我們這些騰泰的元老都是有目共睹的,這無需闡述。開會嘛,就是集思廣益,大家有爭論很正常,但是爭吵就不必了,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說到這兒,肥胖中年還偏頭看向郭華道:“郭總,您說是不是啊!”

    肥胖中年也是中立派手裏佔股的核心之一,表面上看他好像是兩頭討好。但你要仔細一琢磨他的話就可以聽出來,實際上他是傾向於吳海羅摯旗這一方的。

    聽出了話外音的郭華直接把頭偏了過去,自然是沒想搭理他。

    一場郭華精心策劃的鴻門宴,就這麼讓吳海給徹底攪和了,他即便心裏不甘但也只能將仇恨深埋在心底,等待下一次機會的出現了。

    同時他始終堅信,哪怕表面上羅摯旗表現的再如何風輕雲淡,實際上騰泰面臨的局面已經岌岌可危了。

    見局面已經被吳海徹底壓住,羅摯旗朗聲說道:“凡是想要撤股的,都可以來單獨找我。願意留下的,短時間內的虧損我會在三個月之內給大家補齊。我希望能留下來的,都是全心全力給公司做事的,讓我們攜手共渡難關!”

    說到最後,羅摯旗還特意將目光鎖定在郭華等人身上,話裏的意思已經說得不用再明白了。

    見無人搭話,羅摯旗又笑了笑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兒,我們就散會?”

    “刷!”

    郭華站起身,大步朝外走,第一個離開了大會議室,其他郭華一派的人也緊隨其後。

    至於中立派的大部分成員,稍作觀望後也紛紛選擇了離開,只剩下肥胖中年以及少數幾位與吳海等“擁羅派”仍坐在原位不動。

    “羅總,今天的事兒……”見大會議室裏剩下的大多是羅摯旗的嫡系和自己幾個人,肥胖中年欲言又止。

    羅摯旗笑着擺了擺手道:“呵呵!達叔,你不用說了。你們想的,我都知道。我爸大多用的是人情管理,這麼大的公司,能夠維持穩定運營,靠的也是他個人魅力。現在他一不在了,那出現問題都是正常的,我也能夠接受。”

    被羅摯旗稱作達叔的肥胖中年,聞言附和道:“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達叔,不瞞您說,這坎挺大,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能邁過去。但騰泰畢竟是我爹和諸位叔叔多年的心血,我只要沒死,總不可能看着它沒在自己手上吧?”

    羅摯旗灑脫一笑,可內心的苦楚,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行!”達叔點了點頭回道:“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你儘管跟你達叔張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證不跟你含糊!”

    “謝謝達叔!”

    隨即,達叔與剩下的幾名中立派也離開了會議室。

    “呼!”

    見外人都已離開,羅摯旗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用桌上的紙巾擦拭了一番自己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即便他故作輕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郭華等人的逼迫下,哪怕置身於二十四度空調房裏,自己穿着白襯衫的後背也早已被汗水給全部浸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