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2089章 這孩子就是受了刺激
    “如果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呢?在今年之前似乎沒有,從今年開始,看到黃色光芒照射的物體會覺得模糊,尤其是夕陽光,模糊的程度似乎在加重,”池非遲迴憶了每次看到夕陽的狀況,“但又不是每天的夕陽光會如此,而且也沒有像舅舅們一樣突然失明,所以我還不確定是不是紅子一直說的‘自然之子’的原因,導致了身體變化,還是藥物開始失效……我對羅德舅舅日記裏提到的15年有些敏感。”

    池真之介深深舒了一口氣,打量着池非遲的雙眼,“難怪你要回避你母親,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雙眼視力說不定會持續惡化,直到失明,至少也會出現視物不清的問題,對吧?這麼說,我記得上次你去醫院複查,福山醫生打電話跟我說過,你的大腦出現了異常活躍的部分……”

    池非遲往沙發靠背靠了靠,“目前還不確定是身體進化的原因,還是我所猜測的藥物逐漸失效而導致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體進化,說不定也是某種藥物的影響?”池真之介分析道,“如果你的身體不斷進化,跟上了大腦的發育速度,那你的身體就不會出問題,一切麻煩都會得以解決,如果大腦異常發育無法徹底控制住,那讓身體也變得異常強大也是最好的辦法。”

    池非遲也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是兩碼事。”

    按照他的思路,這些年裏,原意識體身上同時發生着兩件事。

    一是藥物壓制着遺傳病。

    二則是他自夢境裏控制身體而導致的‘人格分裂’。

    前者還屬於科學範疇,後者則比較玄學。

    他不認爲僅憑這個世界現在的科技,能夠造就三無金手指那種讓身體依次進化的東西,也沒法把他的亡魂從另一個世界拉過來、塞進這具身體裏,而且小泉紅子把他當成同類人,偏向於神學的一類人,而不是靠藥物進化的異能力者。

    魔女不會弄不清這些事,而他身上也有很多科學怎麼解釋的經歷,比如見證了蒙格瑪麗家的發展和衰落,比如小泉紅子試圖用魔法攻擊他、自己反而會被反噬。

    如果他的猜測爲真,組織或者那一位一直想觀察的,是藥物對他遺傳病的壓制效果。

    而因爲他曾經在夢境裏掌控身體的事,那一位得出的結論恐怕是——好像沒啥用啊,還是早早就瘋了,會不會是八代財團的綁架案嚇到了?可能吧,因爲身體好像一直沒什麼事,這孩子就是受了刺激之後精神不太對勁了……

    咳,反正要是沒有他的話,原意識體的精神問題大概也只有抑鬱症,而且到了今年纔到了爆發點。

    “很難確定……”池真之介覺得難說,沉默思索了一下,又道,“羅德日記最後那一句,似乎是‘Vic……me’之類的,會不會是……‘戰勝時間’?”

    池非遲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懷疑。”

    當年羅德幾乎是在跟時間賽跑,最痛恨的大概也是自己的時間不夠多。

    如果有某一種藥物,能夠穩定菲爾德家後人的身體情況,那麼,對這方面的研究,說不定能來得及解決遺傳病。

    不知道在羅德眼裏,十五年是不是足夠了,還是盡力做出的藥物沒法再多維持幾年,但他越想越覺得,他這個猜測已經很接近真相了。

    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沒有頭緒——那一位抽取他的造血幹細胞,僅是爲了確認他的身體情況嗎?還是說,那種藥物對身體造成影響後,產生的某些東西是那一位也想要的?

    想來想去,還是缺乏線索,他選擇暫時放棄想這些事情。

    “如果真如你所想,我們只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了……”池真之介神色有些沉重,其實他覺得自家孩子已經瘋得差不多了,“有安布雷拉在,這一次我們能贏。”

    “不止一年,”池非遲道,“我身體也在變化,說不定能消除遺傳病的影響,或者給我們更多的時間,這是一個好消息。”

    池真之介點頭,緩和着臉上的凝重神色,“如果實在不行,以安布雷拉現在的技術,可以讓你進入半死亡狀態,等做出瞭解決遺傳病,再把你喚醒。”

    “等我醒來,世界都變得陌生了,你和我母親也變成了行動不便的小老頭和老太太?”池非遲暗戳戳損了池真之介一句,又道,“那樣我寧願失明,我覺得失明不是不能承受,而且我的左眼和安布雷拉隱形眼鏡融合了,我隨便在哪裏裝個攝像頭,照樣可以把世界看得一清二楚,還以爲裝很多攝像頭在世界很多角落,同時看世界不同的景色。”

    池真之介:“……”

    也對……

    池加奈從廚房順了一堆食物上樓,還用托盤端了三杯助眠用的葡萄酒。

    池家父子在池加奈上樓前停止了遺傳病的話題,隨便喫喫喝喝之後,就洗漱好各自回房間休息。

    翌日一早,池家人起牀之後,帶着客人們看了花園,有客人在喫過午飯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池非遲開車去鎮上看了受傷的小麋鹿,池加奈見灰原哀要跟去,乾脆就組織了人去鎮上觀光,一起坐有軌電車、逛街、去鎮外牧場看奶牛,把一天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當天晚上,池非遲從古堡的避難密道里離開,穿過出口所在的森林,到路上時,已經換了拉克酒的易容臉,上了簡開來的車子,回到了倫敦。

    里士滿公園外,飆車族的車子飛速疾馳過街道,雷鳴般的引擎聲和陣陣驚呼笑喊打破了夜的寂靜。

    路邊,一個歐洲面孔的年輕男人坐在車裏,看着飛馳而過的一輛輛跑車,心浮氣躁地皺了皺眉,右手握緊一個鼓鼓的信封,張望着街道前後,深藍雙眸裏帶着焦慮和一絲憂鬱。

    一輛黑色車子出現在道路盡頭,臨近公園後放慢了車速,和年輕男人的車子並排停下。

    年輕男人鬆了口氣,轉頭看着旁邊車子放下來的車窗,在對上一雙目光冷漠的碧藍瞳孔後,握住信封的右手又緊了緊,壓下心頭的緊張,開口問道,“爲什麼現在纔來?”

    池非遲頂着拉克那張有小雀斑的假臉,側頭打量着年輕男人,用嘶啞的聲音道,“巴特萊先生,約定的時間是凌晨一點,現在剛剛好,是你來早了。”

    巴特萊無心糾纏,儘量讓自己的神色維持平靜,舉起右手裏的信封,“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裏,裝有我這三年的研究成果的光盤、你們送來那些頭髮的血型鑑定結果,全都在信封裏面,不過,我要的東西呢?”

    黑色車子的駕駛座上,簡戴了擋住大半張臉的黑色棒球帽,把一個文件袋遞向池非遲所在位置的車窗外,嘴角帶着一絲冷淡的微笑,“東西帶來了,巴特萊先生,作爲帝國理工大學的優秀畢業生,酒後導致無辜路人重傷又逃走這種行爲不太好,畢竟那個因爲送醫不及時而死亡的老人很無辜,希望你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