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越水七槻無奈笑道,“我的神籤裏沒有說怎麼行動比較好,我沒做什麼啊。”
“啊?”鈴木園子頓時一臉失望,“什麼都沒有嗎?比如做出改變什麼的?”
“沒有啊,不過抽到神籤之後,接觸是有親近了一點,”越水七槻想到池非遲昨晚一下子就睡着的事,再想想今天池非遲的態度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神色微妙了一下,“可是感覺他跟平時一樣,事情好像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奇、奇怪?”毛利蘭好奇心被拉滿。
灰原哀也仰頭看了看越水七槻彆扭又複雜的神色。
來對了,比起什麼親子活動,她對自家哥哥的八卦更感興趣。
“就是身體距離拉近了,可是他的想法跟平時也沒什麼兩樣……”越水七槻微微皺了皺眉,正色道,“就像是被奇怪的力量蠱惑了,無意識地拉近了距離!”
毛利蘭臉色變了變,“啊?蠱惑?”
“總之就是很奇怪啊,”越水七槻嘆了口氣,“我再觀察一下吧,說不定是我想多了。”
灰原哀:“……”
就是想多了。
她家哥哥對七槻姐本來就不同,只是七槻姐習慣了沒發現而已,想法如一,距離更近,這是好消息。
“對了,話說回來……”鈴木園子好奇看着越水七槻,“七槻姐的目標是誰啊?你這麼快能夠驗證,是身邊的人嗎?”
毛利蘭一怔,呆呆看着鈴木園子,“園子,你……”
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園子八卦也能八卦得那麼起勁?
“噓!”越水七槻連忙悄悄朝毛利蘭豎指比劃,很快對鈴木園子笑道,“算、算是吧。”
“那到底是誰啊?我認識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算是什麼答案啊……”
前方,三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灰原哀聽得起勁。
後方,池非遲沿路走着,聽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不時交談兩句,也聽着小美和非赤壓低聲音、在耳邊一左一右絮叨了一路。
“非赤,你沒有想買的東西嗎?那個怪物面具怎麼樣?”
“最近不想買東西……”
“咦?你心情不好嗎?”
“不是,我偷偷用主人的手機查過,可能是最近缺乏購物慾吧……對了,小美,你在家裏有沒有幫我擦過我的招財貓?”
“玩偶牆上的玩偶,我經常擦拭,保證每一個都乾乾淨淨。”
“小美你真好,辛苦你了……”
池非遲:“……”
低聲絮叨就算了,能不能不要一個湊在他左耳、一個湊在他右耳對話?
他會有種‘我的腦子裏有兩個聲音在表演對白’的奇怪感覺。
“啊!酉之男!酉之男又出現了!”
不遠處的人羣中,傳出呼喊聲。
一羣人當即改變了方向,朝人堆裏走去。
鈴木園子都收起了抽籤的想法,挽了挽袖子,快步上前。
柯南個子小,擠進人羣的速度也快了一步,不過到了之後,也沒看到酉之男的人影,只能看了看地上的大揹包,疑惑擡頭看蹲在旁邊的路人,“這個包是……”
“酉之男往哪個方向跑了?”柯南追問道。
被包砸了肩膀的路人指着一個方向,“往那個公園的方向跑了!”
柯南蹲下身,拉開揹包拉鍊,拎着揹包起身,把包裏的東西往腳前倒。
“啊?柯南!”毛利蘭剛想說‘這可能是某個受害者的東西、亂打開不好’,只是看到揹包裏掉出大大小小的包,也沒再說下去。
柯南轉頭看湊上前的鈴木園子,“園子姐姐,這裏有你上次被搶走的揹包嗎?”
鈴木園子看了看,眼睛一亮,蹲下身拿起一個挎包翻看,“就是這個!我上次被搶走的包就是這個!”
灰原哀站在一旁看戲,漫不經心地說出結論,“也就是說,這不是模仿酉之男的犯罪。”
“揹包肩帶上有血跡,”越水七槻說着,視線越過人羣,看向不遠處神社叢林的樹腳,“還有,那裏從剛纔開始就圍着一羣人,好像根本不關心酉之男的事……”
耿直路人大叔:“酉之男就是從那裏跑過來的,好像是有人受傷了吧!”
柯南視線越過一雙雙成年人的腿,看到那邊樹腳靠坐着一個身上有血跡的人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無語看了路人大叔一眼,迅速跑了過去。
這個大叔也真是的,有人受傷了不早說!
樹林邊,一個身材微胖、戴着眼鏡的男人靠着樹幹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腹部,衣服上和指縫間滲出大片鮮紅,胡茬沒有刮乾淨的臉上露出痛苦得有些猙獰的神色。
圍在旁邊的人眼裏還有驚慌,但還是俯身鼓勵着傷者。
“喂喂,振作一點啊!”
“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柯南跑到時聽到這麼一句,心裏鬆了口氣,仰頭問站在樹旁的男人,“這個大哥哥是被酉之男刺傷了嗎?”
“是啊,我聽到一聲慘叫,轉頭朝這個方向一看,就看到一個戴着火男面具的傢伙匆忙從他身邊跑開,”男人擔憂皺眉,看着傷者道,“大概是酉之男想搶他的東西,他試圖抵抗時,被酉之男用刀子給……”
“不!”坐在地上的男人咬牙忍痛,大口喘息了一下,艱難出聲道,“不是酉之男……是……猴子……”
到了旁邊的越水七槻停步,疑惑看着受傷的男人。
猴子?
柯南也沒能聽懂,追問道,“猴子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人覺得驚訝,紛紛出聲。
“喂喂,你說什麼?”
“你難道不是被戴着火男面具的酉之男給刺傷的嗎?”
“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是發不出聲音……”
坐在地上的男人艱難喘息,一直髮出急促氣音,卻說不出話來,擡起雙手,身體倒向前,按住柯南的肩膀緩了一下,朝柯南伸出除左手大拇指外的九根手指,之後再也撐不住,頭栽到在了柯南身上,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