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上雖然只有大致線條、輪廓和標註的字,但從扎骨架用多少木條和竹條、分別用多長、彎到什麼程度,到綁紮過程中哪裏要綁線、哪裏加固,再到蒙面、糨糊用在哪裏、放飛的棉線綁在哪裏……整個一手工風箏製作說明圖。
柯南湊在一旁看着,心生佩服。
大概是照顧到他們這些新手,池非遲畫的圖很詳盡,只要不手殘,完全能夠照着一步步做出來,比給警方的犯罪手法圖繁複多了……
鈴木園子看得躍躍欲試,轉頭問守在熱水間的毛利,“小蘭,那我們兩個一起做蝴蝶風箏,怎麼樣?”
“好啊。”毛利蘭欣然答應。
鈴木園子回頭期待地看着池非遲,雙手合十,像是拜神一樣,“蝴蝶風箏,漂亮的蝴蝶風箏!拜託了,非遲哥!”
池非遲給畫了一張鳳尾蝶風箏製作圖,還給標註了藍綠色和黑色的繪圖、上色指南,至於最後能不能畫得漂亮一點……只要鈴木園子別瞎上色,大概率是能畫得漂亮的。
少年偵探團有阿笠博士這個道具發明家帶着,略手殘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組隊,池非遲騰出手來,帶着澤田弘樹做風箏。
相比起其他人生澀的試探,池非遲這邊明顯就熟練得多,讓澤田弘樹綁着木條,自己動手烤竹條、彎竹條,由非赤負責用尾巴遞竹條、擱竹條,一會兒一根,一會兒一根,快得其他人眼紅。
在少年偵探團還在忙着烤竹條、反覆彎竹條的時候,池非遲這邊燕子風箏的骨架成型。
在少年偵探團試着捆紮、做骨架的時候,池非遲這邊已經開始蒙面了。
鈴木園子看着手裏拼出來也顯得畸形的骨架,沉默了一下,向池非遲投去求助的目光,“非遲哥……”
“園子姐姐不可以求助池哥哥啦,”元太忍不住道,“大家都是自己動手做的!”
“拜託,我和小蘭這邊可是隻有兩個人,而且之前小蘭還去幫你們煮糨糊了!”鈴木園子理直氣壯地要求支援,“我想讓非遲哥幫忙調整一下竹條,不是很正常的嗎?”
毛利蘭乾笑,“園子……”
池非遲默默接手了鈴木園子手裏那個顯得畸形的風箏,幫忙改了外圍的竹條。
“喂,已經中午了,你們還不打算喫午飯嗎?”毛利小五郎無語盯。
“抱歉啊,爸爸,你就去樓下波洛隨便喫點什麼吧,”毛利蘭放下手裏剪到一半的布,笑眯眯道,“別忘了給我們順便帶一點上來哦!”
“真是的……你們做完了要記得把這裏收拾乾淨啊!”
毛利小五郎一臉不爽,不過還是起身出了門。
看這羣人興致這麼高,他女兒也難得這麼有興致,他……他就遷就一次好了。
唉,有點後悔,早知道他就跟自家女兒一起做了。
等毛利小五郎吃了飯、叫上榎本梓端了三明治上樓的時候,一羣人基本到了給風箏畫圖、上色的階段。
毛利小五郎加入了指手畫腳的隊列。
榎本梓也表示波洛今天沒什麼客人,加入圍觀隊列。
池非遲帶着澤田弘樹做的是中式傳統的燕子風箏,像京劇臉譜一樣鮮豔的紅、白、藍、黑融合進傳統花樣之中,不僅不雜亂,看上去還很有文化特色獨有的韻味。
一羣人分成兩隊,一隊坐阿笠博士的甲殼蟲,一隊坐池非遲的雷克薩斯,帶着風箏到宇宙劇場所在的汐留景觀大廈……上頂樓展望臺,放風箏。
不管是少年偵探團,還是鈴木園子、毛利蘭、澤田弘樹,看着做好的風箏,實在不想等改天再放,毛利小五郎又不願意自己來劇場抓基德,而時間也不夠他們再跑到適合放風箏的空地,乾脆就到大廈頂上來。
景觀大廈有鈴木財團出資,鈴木園子直接亮身份,臨時佔用了寬闊的大廈頂部展望臺。
一個紅鰻魚風箏、一個黑邊的藍綠鳳尾蝶風箏、一個燕子風箏陸續升空,樓頂的風有些大,不過按池非遲的方法加固之後,風箏倒也不至於散架。
大廈附近,黑羽快鬥已經做了僞裝,準備混進劇場,在路邊擡頭看着天上引起路人驚歎的三個風箏,目光漸漸從讚歎、欣賞變成了幽怨。
他也想跟非遲哥一起做風箏、放風箏,非遲哥都沒帶他做過……偏心!
非赤今天玩得那麼開心,他通過白鴿腳上的攝像頭都看到了,壓根沒想它……無情!
……
風箏放了半個小時,頂樓的一羣人才依依不捨地收好風箏,下樓放好風箏,才重新回一樓大廳。
“喂,柯南,”元太看着柯南背來的揹包,“這個揹包是博士帶過來的吧?你爲什麼要背過來啊,不礙事嗎?”
柯南一愣,“啊,還好啦……”
元太湊近柯南,盯,“難不成你偷偷帶了喫的來?”
“哈哈哈……”柯南笑,“我又不是你啦。”
“喂,你們幾個!”毛利小五郎叮囑,“一會兒給我禮貌一點,別給我的工作添亂!”
“知道啦。”元太無語應聲。
“毛利先生,池先生,讓你們久等了!”
矢口真佐代匆匆趕到,跟毛利小五郎寒暄了兩句,邀請一羣人先去演員的化妝室。
牧樹裏還在化妝,因爲扮演的是法國第一任皇帝拿破崙的第一任妻子約瑟芬,那是一個有着深棕色長髮的女人,所以牧樹裏戴上了深棕色的假髮,露出光潔額頭,又有了前天晚宴上很像秋庭憐子的感覺。
灰原哀進門時,都忍不住多留意了一眼,只有池非遲見過一次,沒再覺得奇怪,掃了一眼房間的佈局,就收回了視線。
“歡迎你們前來,毛利先生,池先生,”牧樹裏坐在化妝鏡前,轉頭打招呼,“很抱歉我現在儀容不整……”
“哎?”站在牧樹裏身旁的酒井夏樹還拿着化妝刷,轉頭看池非遲,驚喜道,“池先生,你也來了啊!”
池非遲打招呼,“酒井小姐。”
灰原哀察覺到牧樹裏的臉色僵了一瞬,正思索着牧樹裏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牧樹裏就很快收斂了神色間的異樣。
“池先生是毛利先生的弟子,跟着老師一起過來也不奇怪,不過您能來,是我的榮幸,”牧樹裏笑着,看着酒井夏樹,“夏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