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還是不相信,這是她原不原諒渣爹唯一的理由。
“娘,那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淺淺生病的?”站在房間裏的夜邪冷不丁開口問道。
聽見男子喊孃的聲音,沈雲曦心裏不由得一顫,趕緊將目光轉移到對方身上,不知爲何這個男人讓她有種畏懼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貼身丫鬟手裏捧着黑色木盒,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捧在手裏。”沈雲曦搖搖頭道,“我也懷疑過裏面放了什麼邪物,所以偷偷請了大師來看過,沒有任何有鬼怪的跡象,所以只好作罷。”
“黑色木盒?”夜淺眨了眨眼,低聲重複着,想了許久她終於想起來,她似乎也見過這樣的木盒,擡起頭對着沈雲曦比劃道,“娘,是不是這樣大的木盒?木盒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圖案。”
“恩。”沈雲曦想了想,點點頭。
夜淺拍拍沈雲曦的手,起身將圓桌上的米粥端了過來,莞爾一笑。
“好了,都已經過去了,娘,先把米粥喝了暖暖胃,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夜淺用小勺舀起米粥伸到對方的嘴邊,“慢點喝。”
沈雲曦看着女兒如此懂事,情緒忍不住激動起來,清淚從眼角處逐漸滿溢出來,張開小嘴喫上一口,一直喃喃地說着好喫。
喝完米粥,兩母女寒暄幾句,夜淺催促她趕緊休息,等沈雲曦躺下之後跟着夜邪離開了房間,輕柔地將門帶上。
走了極遠,才停下腳步。
“誰?”夜邪不由得一愣,輕聲問道。
她緩慢地將視線轉移到夜邪身上,嘴角輕啓。
“寧家二夫人,傅月心。”
“爲何會懷疑是她?”
“因爲黑色木盒裏面的東西,正是石雕娃娃。”她揚起小臉看着他道,“不是娘提起來,我還真忘記了這回事,當時一直很好奇那個木盒裏面裝着什麼,有一日,我趁無人在就偷偷溜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在木盒中看見了一個石雕娃娃。”
“當時年級還小,以爲只是玩具,並沒有在意,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夜邪緊皺眉頭,沒有出聲,只是大步上前,將其輕柔地摟入懷中。
他知道此時的小女人思緒很混亂,恨了這麼多年的父親,居然是爲了她纔回變成這樣,自然心裏不好受,原諒與不原諒會一直糾纏着她。
就如同當時知道母妃爲他所做的一切,這樣的母愛太過沉重,讓他無法喘氣。
“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我所說的事情,不過需要你幫忙。”
“什麼辦法?”
“割肉削骨。”
夜邪不由得一驚,黑着臉道:“不準!”
“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如果這一些的事情真是傅月心所爲,她都忍了十多年了,爲何要在今時今日如此大勢動手,就沒有想過背後的原因嗎?”
夜邪聽着這話,眉頭皺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