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環境,並不能阻擋林重的視線,從關雨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表情中,林重看出她並沒有說謊。
想來也是,平生第一次野外露營,還是在人跡罕至、野獸出沒的山林,關雨欣不害怕纔是怪事。
明白這一點之後,林重便不再猶豫,點頭答應:“好。”
關雨欣鬆了口氣,放開林重的手腕,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紅暈更甚,擡手在林重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小重,你乖乖在這裏站着,不準偷看哦”
“欣姐放心,我保證不會偷看。”林重一本正經地道,同時轉過身體,背對關雨欣,“你洗完了叫我一聲就好。”
“嗯。”
見林重表現得如此乾脆,彷彿對自己的身體毫無興趣,關雨欣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又酸又澀,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
林重負手而立,擡頭仰望夜空,似乎是在發呆,其實感知已經全面放開,方圓十幾丈內的任何一點動靜,都休想逃過他的耳朵。
關雨欣在小溪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脫掉鞋襪,捲起褲腿,將玉足放進水中。
冰涼的溪水,令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關雨欣動作不停,又解開胸前衣釦,脫掉穿在身上的襯衫,露出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以及綽約多姿的曼妙玉體。
修長的脖頸、瘦削的香肩、豐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這一切組合起來,便構成了一副勾魂奪魄的美妙畫面。
無法形容關雨欣的身體有多性感迷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絕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絕世尤物。
驀然間,一陣涼風吹來,關雨欣忍不住牙齒打顫,胳膊上冒出雞皮疙瘩:“好冷”
她不再遲疑,從褲兜裏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用溪水打溼,然後開始擦拭身體。
林重聽力靈敏,雖然關雨欣擦拭身體時發出的聲音非常細微,但是仍然被他聽見了,腦海裏不由浮現出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無論林重平時表現得如何鎮定自若,處變不驚,骨子裏仍然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處男,這一點無法改變。
“不行不行她是欣姐,我怎麼能夠胡思亂想呢”
林重使勁晃了晃頭,努力平心靜氣,排除雜念。
就在這時,關雨欣的聲音傳入林重耳中:“小重,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
林重心頭一跳,血液的流動驟然加快,原本被壓下的各種古怪念頭,又像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欣姐,怎麼了”
“我我擦不到自己的背”
關雨欣臉如火燒,吞吞吐吐道:“你你把眼睛閉上,過來幫我,好麼”
對於這樣的請求,林重如何能夠拒絕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轉身朝關雨欣所在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幾步,便感覺大手被一隻柔軟的玉手握住,引着他走到溪邊,緊接着一塊溼漉漉的手帕塞進他手心。
關雨欣雙臂抱胸,背對林重,雪白光滑的玉背裸露着,胸前兩隻可愛的大白兔隨着呼吸微微顫動,強忍羞澀道:“小重,可以了。”
林重不確定道:“那我開始了”
關雨欣發出一聲鼻音。
林重根據關雨欣的聲音,準確判斷出了她站立的位置,一隻手抓住關雨欣光滑的香肩,另一隻手拿着手帕替她擦拭後背,上上下下移動。
當林重的手掌碰到關雨欣時,後者就像觸電了一般,嬌軀一下子繃緊了。
黑暗中,關雨欣的玉臉陡然漲得通紅,一直紅到脖子根。
她不是第一次被林重觸碰,但這一次的感覺,比前幾次加起來都強烈。
林重同樣不好受,體內氣血沸騰,好幾次想要睜開眼睛,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終究不是普通人,無論如何,都必須守住自己的底線。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大約過了一分鐘,林重停下動作,低聲問道:“欣姐,好了嗎”
關雨欣此時玉臉潮紅,眼波如水,全身上下散發出驚人的媚意,只可惜林重閉着眼睛,看不到這動人一幕。
“好了。”
關雨欣抿了抿紅潤的櫻脣,聲音中不知不覺多了一絲魅惑的味道:“小重,你站着別動,也不要睜開眼睛。”
林重答道:“我沒動,眼睛也是閉着的。”
關雨欣緩緩轉身,和林重正面相對。
看着林重輪廓分明的臉龐,無法遏止的柔情自關雨欣心底生出。
關雨欣突然毫無徵兆地朝前跨出一步,嬌軀瞬間與林重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彼此能感受到對方急促如鼓點的心跳。
林重下意識張開雙臂,將關雨欣的身體抱住,觸手細膩光滑,這才察覺到關雨欣沒有穿衣服。
“小重,不準睜開眼睛哦。”
關雨欣再次強調了一句,聲音柔媚無比。
林重喉頭聳動了一下,點了點頭。
關雨欣放開擋在胸前的雙手,踮起腳尖,捧住林重的臉頰,溫暖溼潤的脣瓣,印在林重的嘴脣上。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
月光下,林重和關雨欣的身影,彷彿融爲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十幾分鍾,直到快喘不過氣來,關雨欣才戀戀不捨地移開櫻脣,伏在林重懷裏一動不動。
兩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言語都是多餘。
數分鐘後。
林重首先打破沉默:“欣姐,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不行。”
關雨欣慵懶開口,臉頰在林重胸膛上蹭了蹭:“如果你睜開眼睛的話,我怕自己沒勇氣面對你。”
林重:“”
關雨欣微微一笑,擡起玉手,撫過林重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在他嘴脣上停住,柔聲道:“小重,你馬上就要離開了,答應我,到了東海市之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隨便跟人動手,好嗎”
“好。”
“我要你跟我保證。”
林重加重語氣:“我保證”
“嗯,這樣才乖。”關雨欣嘆了口氣,眉宇間首次浮現出感傷之色,“你走的時候,我就不去送你了,因爲我怕自己到時候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