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妍看着冷晝景態度果斷又堅決,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決定退一步,先服軟:“阿景,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既然你要跟我暫時撇開關係,那麼我暫時跟你撇開關係就是。”
冷晝景淡漠地瞥了季思妍一眼,隻身離去。
以沫……以沫……以沫?!
一張雪白的大牀上,襯得周遭都是一片雪白。
冷晝景和童以沫兩人身上均穿着鬆垮的白色浴袍,面對面坐着。
她深情地凝視着他,眼神裏透着濃濃的愛意。
冷晝景的臉忽然間朝童以沫覆了過去。
他非常溫柔淺淡地吻上了她的脣。
四瓣脣瓣緊緊地貼在一起,他一點點地吮吸着她,一點點地舔舐着她。他的大手輕輕摩挲着她的長髮,愛憐地將這個吻加深。
慢慢地,他順着吻下去的方向,將她的身子慢慢放倒。
脣瓣微離,童以沫嬌羞地凝視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冷晝景,擡起手來,捧住了他的俊臉。
冷晝景嘴角噙笑,大手爬上她的腰肢,慢慢地拉開了她身上的浴袍。
不要……
不要碰她!
“以沫……以沫是我的女人!”
冷夜沉一聲囈語,懷裏還抱着酒瓶,從剛剛那個撕心裂肺的夢中驚醒。
周遭一片昏暗,只有一輪圓月高高掛起。
連華生支起身子,意味深長地看着冷夜沉。
冷夜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心情沉悶地蹙起了眉頭。
“我一直覺得,以你‘四少’的眼光,怎麼會看上蘇漫雪那種性格的女人。現在,我倒是終於明白了!”連華生劍眉微揚,話中有話地打趣道。
冷夜沉默不吭聲,不打算多做解釋。
“一個從來不說夢話的人,居然說夢話了。可見,你夢裏的那個人,是你的心頭肉。好歹,我們兄弟一場。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現在輪到你了,說說你和以沫的事情吧!”連華生接着說道。
冷夜沉凝眉不語,沉默了片刻後,纔回答道:“很晚了,該回屋了。”
“你有心事,這樣憋着,遲早會‘生病’。說出來,或許心裏會舒服點。”連華生安慰道。
冷夜沉劍眉緊鎖,突然伸手揪住連華生的衣襟,將他拉到自己跟前。
兩人面對面,鼻尖僅僅只隔着那麼幾釐米的距離。
他犀利的黑眸裏充斥着憤怒、悲哀、憂鬱與無奈。
連華生能明白冷夜沉的心情。
確實,這種事情,說出來又有何用呢?
她已經成爲了別人的妻子。
“我倆,還真是同命相連的患難兄弟。”連華生苦笑。
冷夜沉這才放開了連華生。
他知道連華生的事情,連華生曾經深愛過一個女孩,但是那個女孩不愛他,而且還嫁給了別人。
那個時候,看到連華生的痛苦,他還告誡過自己,不要輕易愛上任何女人。
但是,他也沒料到,自己居然就那麼輕易地愛上了以沫。
以沫真的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
就因爲輕易愛上了,所以纔會難以忘懷。
童以沫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後,手裏拿着毛巾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往臥室那邊走去,結果腳下忽然有個什麼東西被她一腳踢飛,將她給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發現是個錢包,童以沫走過去,彎腰將錢包撿了起來。
錢包剛剛被她一腳踢得展開了內面,透明夾層裏的一張保存得嶄新的相片,瞬間吸引了童以沫的注意。
相片裏,一個穿着軍裝的女人,擁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幸福地微笑着。
女人很漂亮,眉清目秀,笑容燦爛。
她懷裏的男孩和女人有幾分神似,是個漂亮的男孩子。
童以沫越看這相片裏的女人和男孩,越發覺得似曾相識。她情不自禁地將這張相片從夾層裏拿了出來,下意識地翻到背後看了看。
只見相片的背面是一行黑色的鋼筆字。
童以沫不假思索地將這行字給唸了出來:“龍半夏‘愛’冷衛峯。”
紫蘇、半夏、茯苓?!
龍紫蘇是梁媽,龍茯苓是小姨媽也就是表妹童夢萌的養母童媽,那龍半夏是……二姨?!
童以沫凝眉回憶了一番後,倏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相片裏的女人是二姨!
童以沫驚怔。
“咔嚓”一聲,門開了。
冷晝景走進屋後,見童以沫手裏拿着他的錢包,還拿着一張相片,看着那張相片發呆,便走了過去。